燕绥抬起袖子又闻了闻,没什么味道啊……
倒是昨天沐浴奢侈地用了一瓶蜂X护发精油,难道这都被吕布给嗅了出来?
“哈哈哈,用城中女郎们所赠的菊花泡水,有清热解火之效。”她顺着张辽的台阶,强行转移话题道:
“不知将军缘何来到此处啊,若有使唤处,绥愿尽绵薄之力。”
她这一番大方又不失奉承的态度,让吕布心中十分熨帖,直言道:“前半月有次电光雷鸣,落实无数,在山谷处伤了不少人。我感觉似有人在背后注视,便过来巡查一番。”
没想到吕布第六感如此神奇,燕绥故作坦然道:“许褚时常外出打猎,便让他将那日事情原原本本说来,希望能有线索。”
“无妨,”吕布大手一挥:“方才已经说清了,他也没发现什么异状。”那样的动静可不是一己之力可以造成的。
既然那日无大量兵马埋伏在山上,吕布就不再追究了,这趟就当纯散心之旅好了。
燕绥继续举杯。
作为一个现代人,表达起对吕布的赞美来那叫一个真情实感,谁不是听着三英战吕布的故事长大的?
不论真假,《三国演义》几乎是可是把吕布的战斗力夸得天花乱坠。有这样的童年滤镜在,燕绥这流水一般的赞美自然而然地就说了出来,兼眼神澄澈、态度真挚,夸得吕布都开始飘飘然了。
吕布抬手捏了捏燕绥的胳膊,那动作相当自来熟:“布见庄主虽然爱好勇士,自身却不似习武之人,可拉得开弓?”
张辽:……呔,他知道主公很高兴,但表达高兴和亲近之意怎么这么不妥。
燕绥没想到吕布一言不合就动手动脚,她哪像习武之人一样有十分分明的肱二头肌,干巴巴道:“绥的确在练习骑射,每日至少一个时辰,但同将军自然是不能比的。”
“哦?”吕布拍了拍燕绥的肩膀:“下次你来京城,我带你去射场玩。看你穿这么厚,有点体虚啊。”
燕绥干笑道:“侍女今日准备的衣裳的确厚了些。”再者体虚怎么了,谁每个月没那么几天呢。
希望吕布没发现异样。
吕布以手扇风,又撸了撸袖子:“这样的天气,就算打赤膊也爽快。”
张辽瞪大了双目:……主公你在做什么?
都不知道要如何圆场了,算了,学高顺埋头吃肉好了。
燕绥:……别告诉我你喝酒喝上头想脱衣服。她扯了个理由:“天气变幻无常,还是不要吹冷风为妙啊。”
“这么说就无趣了。”吕布悻悻。他其实很好奇燕绥身上,是否也和漂亮的脖颈一样白皙光洁,引人流连。
吕布虽然是个大老粗,却本能觉得若燕绥是个女子,必定生得不俗。
见燕绥无丝毫脱衣之意,甚至正襟危坐了,吕布有些失望,转而看向了许褚,问:“你如今官居何职?”
见吕布转移了注意力,燕绥不
动声色地松了一口气:刚才仿真垫肩差点就被吕布给拍下来了,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荀彧本以为燕绥受此“体虚”唐突,脸上会露出恼怒之色,正准备开口安抚几句,谁料庄主已表情如常了,心下暗叹:没想到平时率性而为的庄主,还有将喜怒管得这般好的时候。
燕绥的超常发挥,让荀彧浮现出了一缕淡淡的疑惑。
荀彧心下暗道:总不至于庄主是真的欣赏吕布这厮吧?
而见识过燕绥同督邮逢场作戏的周泰不动如山,像是门柱子一样尽职尽责守在一旁。
许褚心下暗恼:这吕布着实无礼!先是说庄主有女儿香,又说庄主体虚,庄主堂堂伟丈夫,岂容董卓走狗侮辱?
但想到庄主和荀先生的吩咐,不得不按捺住性子,抱拳不卑不亢回道:“鄙人因驱逐流民有功,得庄主上表,有幸被朝廷提拔为阳城县丞。”
“原来已经官居县丞了,可惜了。”吕布有些惋惜,若是一马弓手那还方便调度,对方是地方官员,招揽到自己麾下就有点麻烦了,可惜了对方的一身好武艺。
他比旁人看得清楚,在刀锋相交之时,高顺已然落了下风。若不是对方连战两人,同其交手胜之不武,吕布还真想取了方天画戟同许褚练练手。
燕绥心下吐槽:吕布可真不会说话,历史上陈宫到底是怎么忍耐他的?
哦对,有那么一句——“有勇无谋总比心术不正、诡诈艰险要好”。可能陈宫的参考组是曹操吧。
她收回飘出去的思绪,介绍许褚道:“仲康曾率领乡亲,共同抵御黄巾贼寇。昔日拉着牛的尾巴在阵前行走百余步,让黄巾贼兵大惊,不敢取牛。”
吕布来了兴趣:“哦?这样的本事,不征战沙场有些可惜了。”
燕绥趁机道:“如今在阳城,一身勇力没有用武之地啊。”她摇头道:“不知吕将军可认得颍川郡太守?”
吕布回道:“这倒是不知,怎得?”
燕绥愁道:“他这太守之职乃是贿赂十常侍而来,因此对县里勇士忌惮非凡。我等素有报国之志,想要效仿将军和董相国,报效朝廷,镇压黄巾反贼,然而调兵令递上去后迟迟不得批。”
吕布受其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