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年轻气盛,挥舞着方天画戟道:“义父,依我之见,怕是有人隐藏在天象后面捣鬼,容我我带人上山一看,若有刺客,定斩不饶!”
“不可,奉先要是离开,我心下不安呐!”董卓正是惜命害怕时候,哪里肯让勇猛的义子离开身侧:“这等小事,就交给李肃去做吧!”
吕布纵然不乐意,也只得守在他左右。
李肃带人上山左右搜寻自然是没有找到人,燕绥一行人已经躲到了更偏僻的山洞中,以杂草覆盖住洞口。
吕布听完后瞪大了眼,生气道:“不是偷袭?那这是什么,好端端地怎么会有石块掉下来,分明是取人性命!”
分明就是李肃这厮犯懒,所以这么快就回来了。他把方天画戟往地上狠狠一戳,愤愤道:“难道头顶还有神仙打雷,别说笑话了!”
“唉,奉先慎言!”董卓却立即阻止了他的话,面上既震惊又害怕:“什么样的偷袭能有这般电闪雷鸣的手段,想来是雷公出行,我等还是避让为妙啊。”
吕布再次请命道:“义父,我愿带人上山……”
“我儿不必多言,”亏心事做多了的董卓挥手打断了他,不容置疑道:“世上哪有人有本事让石壁炸飞,而且先前你我都看过,山顶哪有人哉?这分明是天生异象,并非人为啊。”
这个年代是完全没有炸药的,黑色火药在八百多年后才正式出现,现在就连道士炼丹起火炸炉之事都不为世人知晓,也难怪董卓认为此番并非人力,而是天公降下告诫。
毕竟火/药炸/弹已经超出了这个时代的想象。
在董卓的强势命令下,吕布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也只得骑上赤兔马,跟在了他肥硕的身躯后面。
见董卓调转马头,藏在山洞的诸人不由长松了一口气。燕绥拿着望远镜观察,脸上依旧有警惕之色。
看到吕布十分不甘心地回望过来,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小,她心下不由一沉。
典韦年少压不住情绪,在旁低低地欢呼了一句:“庄主,董卓回去了!”
尘土飞扬,数千马匹逐渐消失在天际。但燕绥心下并没有轻松多少,忍不住叹了一句:“当加强冶炼和坚固围墙了。”
经过这一遭,她在认真考虑建设外墙,将庄子整个围起来,再在各个方向装上角楼、箭塔。
但这个工程量有点大,先前云梦田庄籍籍无名,又有易守难攻的云梦山寨可以避难,燕绥沉迷种植和盖屋,就没有搭建外墙,只做了土楼、庄子周遭钉了木桩进行防御。
现在看起来,这些防御手段不能防住西凉骑兵。
荀彧却摇头说:“庄主,田庄青壮力有限,占地又广,围墙对汹涌而来的骑兵作用不大,不如重点加固山寨和土楼。”
“文若,骑兵来袭倒是可以躲到山寨,但山下的经营也会毁于一旦,土楼虽然坚固,但防不住大量的兵马。”
荀彧笑道:“庄主是钻牛角尖了,房子倒了可以重建,庄稼烧了可以明年再种,且董卓出城打猎方向不定,待到明年诸侯起兵就更不敢出城了。”
燕绥一想也是,若是得到颍川郡,自然会有兵马在关隘处布局,防备董卓及各路诸侯,的确不必太过费心思为田庄修筑防御,笑道:
“文若说得有道理,是我魔怔了,焦虑了起来。日后我让人将值钱物事置在田寨里,再准备些马车在紧急情况下运送人和物,便不会像这次一样措手不及了。”
燕绥从善如流的样子让荀彧满意颔首,便也不提及今日电闪雷鸣的鲁莽行为了。
许褚感慨了一句:“阳城什么都好,就是距离洛阳太近了,要是我们住在阳翟和临颍就好了。”
就算是再让庄子里的人练兵,也比不上常年在边郡打仗,沾染了血气的西凉骑兵和并州狼骑。
荀彧淡淡道:“阳翟是颍川郡的治所,城池坚固,背面还有阳关,自然是安全之处。”
陈宫一来就见了燕绥放激光闪和火箭炮大场面,内心激荡不已。此刻听燕绥和荀彧问答,心里更是复杂,决定观察不动。
还是燕绥打破了沉默:“总之,这番危机暂时过去了,咱先回去休息一下,明日再做商议。”
若是冶炼兵器、采买盔甲、坚固外墙同时进行,按照两个庄子合起来四千人的实力,着实难以兼顾。
“算了,大不了多来几炮,打不过就跑山上密林。”燕绥暗暗安慰自己,除了弹/药昂贵,没什么毛病。
自从派人前往颍川各地宣扬仁德和医治百姓后,好感度每天都能提供惊喜,眼下虽然积分又被挥霍到了极限,一夜跌落解放前的-149999,燕绥也不慌。
一行人快马加鞭回到田庄,正见郭账房在土楼院子里给一足有一人高的纸
鸢染色。
郭嘉笑吟吟用帕子擦了擦手:“看庄主神色,危机已解。”
荀彧拿起纸鸢,看了一眼上面的字,浅浅一笑:“鬼点子真多。”
纸鸢有血一样的颜色,上书预示董卓死亡的童谣,显然和燕绥想到一处了,都想利用董卓多疑的弱点。
燕绥不由笑道:“看来就算绥失手,先生也有引开敌人之法啊。”
郭嘉从侍女手中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