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疯?刚才你不是在顾墨宸的办公室,有男人帮你撑腰,能说会道的吗?”宫北寒将女人圈在电梯和自己之间,眼眸似刀子一般凌厉的刺向女人,嘴角似笑非笑,“现在知道慌了?”
白忆暖近距离的看着那张英俊如雕刻般的脸庞,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三天两头出奇不意出现在自己面前,是觉得自己刚才在顾墨宸的办公室里挑战了他的权威,下了他的面子吗?
不过这一次,这个男人并没有动她动手。
被围困在狭窄的三角空间,她用手将额前的短发抚至耳后,“敢问宫总,在不知道是谁的前提下,被一个不知明的物体突然拉到一边,你不慌,你不乱吗?”
“我是一个女人,不是一颗石头,任你推来捏去!”
她也有感情,她也会害怕!
但是一身傲骨作祟,白忆暖没有把后面一句害怕说出来,因为一旦让宫北寒知道自己害怕,他就知道了自己的柔软……
他不会怜惜她,有的只会是无尽的羞辱和践踏!
面前的女人明明五官如画,可偏偏说起话来伶牙俐齿,从来不会嘴软。宫北寒的墨眸里慢慢积起了冻人的寒意,“你不说,我都忘了!像你这种勾三搭四的女人,不是任由男人推来捏去,是喜欢把男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怎么?一个顾墨宸,一个江宇泽还不够,现在还想勾搭上张子恒,想叙进监狱前的旧情吗?”
男人一次又一次的诋毁,白忆暖似乎都已经习惯了。
“是,又怎么样?如果当年你没送我进监狱,估计我和张子恒当时就在一起了!”
他不就是觉得,她跟天下所有男人都有暧昧关系吗?
她的解释,他也不会相信,索性来者不拒,全部承认下来。
只是胸口还是像梗着一样东西,让她难受至极。
宫北寒目光顿时阴郁下来,声音狠戾,如同恶魔一般,“你还想给我戴绿帽子!”
男人突然的逼近,令白忆暖浑身一颤,而后扬起一抹讥诮的笑意,“当初你不一样带着唐婉宁招摇过市,我头顶从结婚就戴了一顶,一直戴到离婚那一天,不过是还你一顶而已!”
“难道不应该吗?”
宫北寒完美的面容瞬是阴云密布,冰冷的墨眸里似乎充斥着毁灭性的狠厉,“白忆暖,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电梯被宫北寒单手一直按在关门键上,加上又是贵宾专用少有人使用,一直静止在一层楼没有动。
男人的呼吸似乎因为带着怒火而粗重了不少,在逼仄的空间里,尤为清晰,仿佛时刻都在发出危险的信号。
“宫总要是没有听清,再让我说十遍我也可以说给你听!”白忆暖一想到曾经那些记忆,就有一种屈辱感自内心深处上升起来,音量自肺腑传出,也不由得抬高了几分,似乎这样能洗清自己曾经被人耻笑的过去。
“你宫北寒给我戴了三年绿帽子,我白忆暖还你一顶,天经地义!”
说完,白忆暖能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疯狂肆虐的气息。
女人每说一句,男人目光里的暗沉就消退一寸,随之布上令人生骇的腥红,似乎要将眼前的女人吞噬掉。
宫北寒逼近不怕死的女人,“白忆暖,没想到把你送进监狱,倒是没有磨灭你的性子,反而助长了你的气焰?你以为找了男人在你背后撑腰,你就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跟我说话了吗?”
“我告诉你,我要你死,如同踩死一只不起眼的蚂蚁,再简单不过!”
两个人的距离近到,鼻尖相触。
看似最暧昧的距离,却也是最危险的距离。
男人一字一句敲击在白忆暖的心上,电梯里强烈的光线下,男人在她脸上投射下阴影,她直起腰,看进男人的狠厉的墨眸,有那么一刻,她觉得男人真的会将自己生吞活剥!压下心中翻滚的疼痛,紧咬唇间的嫩肉,直到一股血腥味在口中蔓延,“让宫总没想到的事情,还有更多!要不要我一一说给你听……”
“比如,怎么从别人嘴里抢回属于自己的食物……还比如,怎么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着活下去……”
白忆暖的每一句话夹杂着曾经的鲜血淋漓,随之心里涌上惊涛骇浪般的恨意。
她所经历的,是宫北寒一辈子都无法体会的痛!
“闭嘴!”男人的眸光一下子就寒凉到骨髓里。
白忆暖笑了,笑得冷傲,笑得似乎有什么破碎,“怎么?宫总也会有害怕的时候?”
宫北寒的脸隐匿在灯光下,表情有一霎那的扑朔迷离,随后立刻消失殆尽。
“我是怕你脏了我的耳朵!”
“白忆暖,你以为把你说得这么可怜,就能掩盖你水性扬花的本质了吗?”
凉意瞬间沿着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直接凉进了骨子里,白忆暖五指渐渐曲起,面上的笑容不减,脸色却惨白了几分,“那么宫总把我拉进电梯,是想在洛斯的公司里,踩死我这一只不起眼的蚂蚁吗?”
“你以为我不敢吗?”
男人墨眸里燃烧着深沉的怒火,像是要化作一把利剑直逼面前这个不怕死的女人。
“宫总可别忘了,电梯里可是有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