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宫北寒从船舱走了出来,身上的寒气更加摄人,唇角微扬起邪恶的弧度……
“不知道你接下来,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看着一步步朝自己紧逼过来的男人,白忆暖胸口一震,恐惧瞬间穿透四肢百骸,“你想做什么?”
“人死了,就一了白了。但是活着,却有千万种方法让她生不如死!”
奢华的皇家邮轮上方,风云变色。黑压压的乌云,仿若要将人压得透不过气来一般。
白忆暖竟没有想到,宫北寒报复的手段会来得这么快这么急,而且专挑她的软肋下手。
就在宫北寒的话音刚落,她接了一个电话,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父亲的公司亏空十个亿……
十个亿对一个公司而言,是多么的致命!
除了眼前的男人,她想不到会有别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我父亲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白忆暖握紧了手机,红了眼眶。
宫北寒一把钳制住她的右手,鹰眸落在那细腕上,目光带着几分阴鸷,“对你们这种人,还要用多高尚的手段吗?你和你父亲的所作所为,你害婉宁的右手差点废掉,到底又是谁更卑鄙?婉宁善良不想计较,可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如今……就是要你全家陪葬都不够!”
冰冷又无情的声音,瞬间令白忆暖犹如浇了一盆冷水,清醒过来,心脏像是被一双手掐住了一样,痛得令她窒息。
身上的痛,远不及心里的痛。
心痛到极点,白忆暖反倒是笑了。
“可笑……”白忆暖明白过来,音量拔高,“唐婉宁一只差点废掉的手,就要我全家陪葬!论出身,她唐婉宁只是一个从孤儿院出来父母不详的孩子,我是新海市白家的千金小姐,论才华,她哪一次比赛不是被我碾压,论相貌,论身材我样样比她好,一个什么都不如我的女人,也就只有你宫北寒把她当成宝……”
“啪!”
女人的声音顿时被迫停止,白皙如玉般美好的脸颊,下一秒就出现了清晰的手掌印。
“这一巴掌是让你记住,就算她什么都不如你!不是你能随便诋毁的!”宫北寒开口的声线如同渗了冰。
耳朵里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痛感,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诋毁她?如果时间能倒回去,刚才我一定不会推她下去……”白忆暖抿去嘴里的那股血腥味,抬头,看着那个自己爱惨了的男人,眼泪在她眼眶中打转,就是不会滴下来。“因为我恨不得直接杀了她!”
“你敢!”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宫北寒眼眸里是如冰的阴沉,还有浓厚的杀伤力。
脚下脱离地面,白忆暖扬起下巴,逼自己欲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回流,“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三少可以试试,我敢还是不敢!”
把她摔向地面,宫北寒面露狰狞,鹰眸愠怒,“歹毒的女人!”
白忆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对她,这算是轻的……”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机会了。”
男人退后一步,白忆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甲板上就上来了几个警察,直接将她扣住,并拷上了手铐。
看到这一幕,白忆暖心中一凛,笃定道:“你让他们来抓我?!”
“伤了人,还想全身而退!”宫北寒嫌弃拍了拍身上湿透的西装。“你恐怕是在做梦……”
“我做梦?!”白忆暖声音不由扬高,“有谁看到我伤了人?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人是我推的?你凭什么让他们来抓我?”
宫北寒居高临下的俯视地上狼狈的女人,语气一轻,“白忆暖,你未免太天真。想要送你进去,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看着那张不留情面的脸,她想,她明白了!这个男人铁了心想要送她进监狱,就算是没有证据,事情是不是她做的已经没有那么重要,因为她逃不过。
“宫北寒,既然你那么爱唐婉宁那个女人,这么恨我,为什么你在最初的时候不直接杀了我……”白忆暖朝男人歇斯底里的吼道。
宫北寒眼眸缩成针尖,令人窒息。“你以为我不想?!”
为了那个女人不仅算计她父亲的公司,还报警抓她……甚至早就想杀了她……
这么久以来的她抱着可怜的一点希望,坚持在那如同坟墓的婚姻里,期待有一天自己能融化这个男人,然而却不知他的柔情只会给那个女人,而她最终得来的不过是痛彻心扉的绝望。
“宫北寒,你真狠!不用刀刃,就可以把人伤得遍体鳞伤……”耳畔是海浪拍打在岸边的声音,白忆暖笑得癫狂,“七年爱恋,三年婚姻,你连丁点的信任都不肯给我。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
十年前的那一眼,就是她错误的开始……
但是她却选择一错再错!
宫北寒站在她面前,薄唇紧抿,下一秒溢出暴戾无情的声音,仿若无间炼狱中魔鬼的声音。
“现在才看清楚,未免太晚了!接下来才是你赎罪的开始……我要你在监狱里慢慢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一辈子不得翻身!”
湿冷的空气吸入肺里刺得白忆暖的身躯一阵抽搐,强忍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