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炎彬他们这边已经站在院门外等着了,因此一看到赵志远的身影出现,他扬扬唇,然后走上前喊道,“赵村长您好!我叫沈炎彬,是蕉雨的表哥。”
赵志远闻听声音后缓缓抬起了眼皮,他打量着前面的年轻男人,轻点了下头,“你好。”
沈炎彬眸光轻闪,没想到离开队里这么多年,这位在队里有着不少过人事迹的赵前辈洞察能力还是像曾经那样地强啊。
他侧过身,伸手微引,“您请!”
赵志远看了他一眼,抬脚走进了院子。
看着走进了院子的人影,沈炎彬他们几人互视了一眼,脸色不禁有些沉重,兴许,他们今天这一趟只会无功而返。
赵志远见自家老伴跟了上来,于是便出声道,“老婆子,你带顾知青她们两个回家里坐会儿。”
陈桂芝,“.”
听到赵志远这么说,她将刚迈进院子里的右脚给收了回来,然后抬头朝着他看了过去,却发现自家老头子此时已是一脸非常严肃的样子了。
“行!”
她点了点头,并没有多想,以为是碰到了什么严重的事儿,对方才要找她家老头子单独了解情况呢。
陈桂芝一手拉起一个,然后往自家家里头去了。
等人一走,赵志远立刻问起了沈炎彬和蕉承他们几人,“好了,现在可以说出你们的目的了,不知几位来我们赵家村,有何贵干?”
他直视着面前的几个年轻人,没有半句多余的废话,直奔主题,眼神凌厉,语气冷淡却又不会显得刻意。
沈炎彬并没有因为赵志远的语气感到气恼,他淡定出声,话音带着几分对赵志远的尊敬,“前辈,不知你可认识它?”
音落,一枚小巧玲珑的玉佩便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并不认识!”赵志远面无表情地摇头。
其实,当看到玉佩的一刹那,他内心瞬间如同那翻山倒海一般,翻涌得异常厉害,想不到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啊!
下一瞬,他眼神极其锐利地射向了沈炎彬,问,“这位同志让我看一块玉佩是何用意?如果我记忆没有出错的话,这种玩意早在多年以前,就不让私自出现在老百姓家里了吧?可是你现在却突然拿着一块玉佩来我们赵家村,意图为何?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为的什么?
要说你只是单纯的想要陷害我的话,那我试问我一个乡下老爷们,一没偷,二没抢,生平更是没有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儿,那么你们这么做,是因为什么?”
一连串犀利无比的疑问砸下来,砸得沈炎彬他们几个的脑门都有些泛疼了。
真不愧是在队里待过的前辈啊!
瞧瞧他这利索的劲儿,一顿又猛又狠的话砸过来,直接就将他们给讲得一时语塞了。
片刻之后,蕉承握拳抵唇的轻咳一声,“咳,那个,赵前辈,您先冷静一下,我们对您并没有任何恶意,今日来这里,只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儿罢了。”
陆卫轩紧跟着开口,他一边说出他们来赵家村的目的,一边暗中观察着赵志远的神情。
“赵前辈,其实你心里非常清楚我们今天来村里是因为什么,我们并无恶意,更不是想着现在就他给强行带走,我和炎彬、蕉承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弄清楚当年的真相,还有婉清姑姑的去向。”
闻言,赵志远脸色一下子冷了许多,他将目光落在陆卫轩身上,眼神凌厉地反问他,“陆同志,恕我这乡下泥腿子听不懂过于深奥的话题,不知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你是我们县城公安局的领导,但也不能随便威胁人吧?你刚才说带走,敢问你是想要带谁走?还有你口中的那个姑姑,又是谁?”
由始至终,他面上都没有露出一丝的慌乱和破绽。沈炎彬他们三个人打量了这么久,最终还是没能从这位前辈脸上察觉出半点不对之色来的。
赵志远神情淡淡,“要是几位没别的事情的话,那我就先失陪了!”他态度已经非常明显,就差没直接了当的赶人了。
下一秒,他转身就要往外头走。
这人一来就直接拿出玉佩给他看,必定是知道些什么,如果只是想要套他的话,那么他不可能成功,可如果不是,就值得深思了。
他和老伴养了二十一年的儿子,是这些人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能带得走的吗?
老幺虽不是亲生的,但他和老伴对待老幺却比亲生的还要好,二十一年的感情,岂是说丢就能够丢的?况且,他是绝对不允许别人来伤害他儿子的。
当年等沈小姐赶到洪县县城的时候,满身是血,她那样子有多惨,迄今为止,他和老伴还记忆尤深,彷如昨天一般,让人难以忘怀。
而正巧那时候,她因为被人迫害导致早产,差一点就是一尸两命,好在老天爷保佑让老幺给活下来了,小小的婴孩,啼哭声小的就跟那小奶猫的叫声似得,又小又弱,体重更是轻的惹人揪心得紧。
当时老伴抱着那个孩子,把她给心疼坏了,只要一想到孩子还不足月就被人害得提前从他母亲肚子里生了出来,她就恨不得拿着刀去砍对方几刀。
尤其是想到老幺亲娘在一生下老幺时,只来得及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