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枣,她总也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出什么,只能撑着面子道:“呵,我看你是说不出来吧。”
冷千山以一副“既然你要听,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表情说道:“丛蕾,有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哦。”
“你一离开我身边,我就哪里都不对,五脏六腑像有把火在烧,必须得找点别的事做,整个人完全没办法沉下来。”冷千山的语气逐渐缓重,“只有爱你的时候,我是安静的。”
丛蕾自己想听,听完又忸忸怩怩:“好了,可以了。”她飘飘然道,“我哪有这么好。”
“那倒是,谁叫我情人眼里西施,”冷千山招了她两句,又道,“等拍完这部戏,我们就结婚,我不打算再拍戏了,你要是想做这一行,我来当你的后勤。”
丛蕾一怔,没想到他都安排好了:“可你这么有天赋……不觉得可惜么?”
“本来拍电影就只是一个消遣,现在你回来了,我的一切规划都会以你为出发点。”冷千山对她一直怀有愧疚,“再说我淡出观众的视野,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要是我名气没这么大,你也不用受这些鸟气。你也不想自己的名字以后总和我绑在一起吧。”
虽然他很乐意,但看得出丛蕾井不想每次登上新闻,都以他挂件的形式存在。她要闯,要证明自己,冷千山很愿意助她一臂之力。见他为自己考虑得周全,丛蕾反而有种祸国妖妃的感觉,玩票玩成影帝,也是独此一家了,要是这些话被粉丝们听见,怕是恨不得杀了她祭天。
丛蕾不敢当这个罪魁祸首,奈何任她再劝,冷千山也没有松口,只道如果有特别好的本子再说。他们回到床上,本来都要睡了,不知怎的亲着亲着又滚到一起,顾及明天要拍戏,这一次冷千山做得柔风细雨,小心地不在她身上留下印子,丛蕾如同置身于一叶荡漾的小舟,舒服又倦怠,竟是含着他就这样睡了过去。
*
邹海阳成了孟宜安的清心丸。
每当燥气卷袭了她,一走进这间屋子,闻到他的气味,体温就能降下好几个度,让她得以片刻的安宁。
这是她的丈夫,他们曾在至亲前许下诺言,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无论疾病还是健康,都要长相厮守,不离不弃。
孟宜安低声念着这段话:“海阳,你能听见吗?”她抚过他的脸,“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个人在等你?”
邹海阳的平和带着亘古不变的意味。
孟宜安早已习惯了他的亘古,她恻然枕着他的臂弯,目光一瞥,却发现邹海阳的无名指动了动。
最初孟宜安以为这是肌肉的条件反射,可邹海阳指节跳动的频率不同寻常,她的眼球缓慢地向上移动,只见邹海阳眼皮抖得厉害,像是极力想要睁开,孟宜安不可置信地唤道:“海阳?”
她扑到他面前,奋力推他:“海阳!”
他的眼皮终于透出了一丝亮光,孟宜安死死地抱住他,又哭又笑,邹海阳望着她欣喜欲狂的模样,瞳仁如荒山里的黑色洞穴,藏着虫蚁的腐尸,他揽着她,缓缓露出一个笑,嘴角裂至耳根,肉翻血溢,孟宜安抬头一看,当即大骇,原来那眉眼不知何时换成了施戚,狰狞地朝她靠来:“宜安。”
“宜安。”
一个声音陡然响起。
孟宜安猛地睁大眼,施戚的脸正在她面前。
孟宜安心神俱震,忘了自己还在椅上,急剧地往后退,椅背带着人随之仰倒,施戚赶紧扶住她:“当心!”
他接着叫了好几声,孟宜安也不曾回应,她魂不守舍地望向邹海阳,他依然沉睡着,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孟宜安一时神志混乱:“七哥……”
施戚担忧地问:“宜安,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怎么坐着都睡着了。”他俯低身子,轻碰她红肿的左额,“这又是在哪儿弄的?”
梦中景象历历在目,孟宜安心绪未平,喃道:“昨天起夜,撞到门框了。”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糊涂。”他责怪道,“疼不疼?”
“不疼……”
然而施戚把她当成了一个需要呵护的小朋友,非要给她涂药,涂完还吹了吹她的额头:“呼一呼,明天就会好起来。”
他像一名不速之客,携着满身红尘,闯进孟宜安的绮思之中,她以为等到白日降临,他就会烟消云散,未曾想就此扎了根。当施戚的指尖揉着她的皮肤,他的温度成了她的养分,她是雨后疯长的春笋,渗出滚滚雨露。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送完暂不送了,我决定从明天开始打鸡血。我要完结,我要奋斗!
【这么多营养液,友友们也太给面子了……鄙人不禁有些飘飘然,甚至有了化身老黄牛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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