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小白不妨直说。”
“和小白无关,”冷千山打开灯泡,“我们再来看这个。”
“我们原本猜测25-40是年龄区间,可若是年龄,何必要大费周章地把它放在灯里,我拿到灯泡后,无意中摸到它的灯罩,发现灯壁在发烫,才有了一个想法,25-40的计量词或许不是岁,而是‘度’,因为温水大概也在25到40度左右。”
大家齐刷刷地盯着丛蕾,她仿若身处审讯室:“我不知道要怎么证明自己没做过的事,但我不可能为了莫须有的罪名买单,与其通过几张牌来给我定罪,难道如秋和久彬亲口说的话不是更加可信?”
“牌是一码事,证词是另一码事,你不要混为一谈,”冷千山不由分说,“而且我们每次分析卧底,你从来没有发过言。”
“那是因为我不太会玩,怕分析错了惹人笑话。”丛蕾直视他,“我不懂,你为什么老觉得我是卧底?”
“你的牌有我和小白的名字,”冷千山道,“小白和我都是平民,你的牌八成是假牌。”
“那你的牌还指向你自己呢,”丛蕾不服,“你也说了,诗句不一定是表面上的那样。”
“没错,可只有你满足这么多卧底的条件。”
他们俩针锋相对,陶靖不解地问:“冷哥,你就这么笃定小白不是?”
“我相信她。”冷千山果断地说,“她绝对不会是。”
白丽瑶的眼里有柔情,笑涡有蜜意,丛蕾的心凉了半截。
他相信白丽瑶,却不相信自己。
冷千山凭一己之力扭转了局势,段峻道:“但温韵确实没有做暗影的迹象。”
“她不做,不代表她的帮手不做,”冷千山重申道,“这局把温韵投出去,导演会宣布身份,倘若她不是,那我自杀。”
陶靖咋舌:“不用对自己这么狠吧。”
投票开始,陶靖纠结来纠结去,选择了魏亭,丛蕾、段峻投了白丽瑶,白丽瑶和魏亭则投了丛蕾,丛蕾和白丽瑶的票数二比二,她抱着最后的期望,对冷千山说:“真的不是我,你投我一定会后悔的。”
然而冷千山还是投了丛蕾。
*
淘汰者们住在岛上的另一间民宿里,希戈看到她进屋,一下子跳起来:“你也死了?”
丛蕾消沉地说:“被投死的。”
“他们怎么会怀疑你?”徐如秋问。
“……”丛蕾道,“你们不知道卧底是谁?”
希戈:“不知道,导演组说录完才能揭晓。”
隔天魏亭也来了,游戏还剩下四个人,要去脱岛进行背水一战,据说战况异常激烈,希戈和丛蕾边看电视边嗑瓜子:“咱们这算带薪休假了。”
“嗯。”
希戈满腹疑团:“我真想不通是谁杀了我。”
丛蕾不吭声,他调笑道:“不会是你吧。”
“……我?”
“我说着玩儿的,”希戈分给她一粒瓜子仁,“你这么爱我。”
前方录制结束,节目组把他们全体召回别墅,大家站成一排,导演装神弄鬼地问:“你们猜获胜者是暗影还是守契人?”
“守契人,”希戈干脆地说,“不是你们也会硬改成是,要弘扬‘正能量’。”
陶靖:“就你什么都懂。”
“是的!”导演兀自激昂,“我们的守契人不负期盼,成功守住了地契,保卫了竹岔岛的居民,让他们免受奔波流离之苦……”
他巴拉巴拉地说着,希戈悄悄跟丛蕾道:“讲得跟真的似的。”
“……为守卫竹岔岛做出了贡献!”导演喝了口水,又抛出一个问题,“那么大家有没有猜出谁是守契者,谁是暗影者?”
“段导是守契者,小白和靖哥是平民,”希戈在民宿里泡了两天,一通瞎猜,“冷千山是卧底。”
“恭喜希戈!”导演鼓掌,“全部猜错!”
希戈:“……”
导演道:“下面我们请三位卧底自己走出来吧!”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丛蕾、陶靖和段峻往前迈了一步。
两天前,酒店。
将将破晓,丛蕾便被小雁叫醒:“导演让我们提前下去。”
丛蕾跟着她,睡眼迷蒙地来到酒店的会议室,看到沙发上同样穿着睡衣的段峻和陶靖,丛蕾懵道:“这是要干嘛?”
“这一局我们有新的玩法……”
导演将卧底计划悉数告知,陶靖听得心痒难耐,决计要大干一番,他们规划好各自的分工,陶靖负责装傻充愣,段峻负责带偏讨论的方向,丛蕾负责演好无名之辈,收敛自己的存在感,做隐形杀手。
至关重要的是,他们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彼此的联系。
自丛蕾进门到散会,段峻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盯着她,丛蕾听人说过段峻有这个习惯,倒不是很介意,反而计从心来:“段导,等会儿我们见面,你也记得这样看我。”
她和段峻要商定杀人对象,相处的机会必然会超过别人,为了不被他人怀疑,丛蕾跟他打招呼时,着重提了一句“初次见面”,以便在潜移默化中误导旁观者。
果不其然,直至丛蕾淘汰,冷千山都没想到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