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
“不可以。”少女打断她的话,停下步子,目光直视前方:“至于公主想如何做,那是公主的事,与我无关。”
少女在说完这句话后,便不再停留,大步往外。
沈竹绾死死咬着唇看着少女逐渐远去的背影,心尖传来的痛意终于在这一刻弥漫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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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妗脚步迈的又大又快,一直到出了庄园,才募地停下步子。
“出来吧。”季容妗冷声道。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男子的声音很快响在她耳畔:“驸马。”
季容妗回眸看去,面无表情:“你跟着我做什么。”
影一目光微闪,终究还是道:“
() 我有些话想与驸马说,关于从前一些事,驸马可能有所误会,公主这几年过的很不容易……”
“误会又如何?她过的不容易又与我何干?难道因为她过的不容易我就要原谅她?”季容妗嗤笑了一声:“真是可笑。”
影一嘴唇微动:“可公主是为了驸马您。”
“闭嘴!”季容妗冰冷地抬眸,道:“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将锅往我身上扣,她如今遭受的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影一还想说什么,一道声音叫住了他:“影一,回来。”
影一动作一顿,往声音来源看了一眼,果然是公主。
她站在木门深处,单薄的身影仿佛风一吹便能将她带走,影一纵然想要辩解,却也不敢不听沈竹绾的话。
季容妗目光讥诮地看着门内那道声音,静静等待她接下来的解释。
可是女人没有,她只是用那双动人的眸子遥遥看着她,绿草茵茵,桃花粉嫩,她却像枝即将枯萎的花朵,在一众生机中显得格外脆弱。
季容妗无声盯着她看了片刻,嵌入掌心的指甲缓缓抽出些血色,唇角掀起一道自嘲的笑,季容妗没再停留,转身离去。
真是可笑,她竟然会在这等着她来解释。
沈竹绾目送着她走远,再走远,下唇终于溢出一丝鲜血,她闭了闭眸子苦笑一声,心想,这的确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所以她如今的选择,自己也应当尊重,原本便是这样打算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心像碎裂了般疼痛难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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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众国联会还有三日,沈竹绾果真没再来找她,季容妗一人待在将军府,时常躺在树下阖眸听鸟叫。
旁人看不出,肖桂安却一眼便能瞧出她如今的不对劲。
明亮的天空忽然多出了一抹阴影,季容妗悠悠睁开眸子,看见的便是肖桂安的脸。
她笑了笑,道:“肖姐姐,今日怎的有空过来?”
众国联会快要开始,按理来说,肖桂安如今应当忙着宫中安全才是。
肖桂安偏开眸子,道:“宫中暂且不需要我,我见你这两日心情不好,所以过来看看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季容妗摇摇头,笑着从摇椅上站起:“哪能啊,不是肖姐姐说这些日子不让我出门吗?我一寻思,便乖乖听话留在了将军府。”
肖桂安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只是如此?”
“当然!”季容妗信誓旦旦。
“嗯。”肖桂安点了点头,竟然真的没再追究。
往日里不把她问个乌龟翻身四脚朝天是不会放过她的,季容妗一时觉得有些稀奇,便起身,哒哒哒走到肖桂安面前,伸出双手往她肩上一按,女人便被她按坐在摇椅上。
眼前少女笑眯眯地打量着她,以与她如出一辙的口吻问:“肖姐姐这是有心事?不妨与我说一说?”
肖桂安面色如常任由她打量,抿唇道:“没有。”
“是吗?()”眼前少女弯起唇角笑得狡黠:肖姐姐自己怕是都不知道,你在说谎时,会下意识抿唇,刚刚那一瞬,你抿唇了。?()_[(()”
肖桂安微怔,正欲解释,季容妗却轻叹道:“罢了,肖姐姐看来是不与我亲近了,有话也不愿告诉我了。”
她佯装伤心地离开,肖桂安不由无奈叫住她:“罢了,我与你说就是……”
片刻后,肖桂安紧张地看着少女,撇开眸子抿唇道:“你若是不答应,那便算了。”
季容妗注视着她,眼睫微垂,半开玩笑半真地说着:“肖姐姐,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肖桂安心头微突,下意识想抿唇,却又及时制止,直视着少女无奈道:“你倒是想的美,我如何喜欢你什么?”
她的表情无奈中还带着丝丝嫌弃,让季容妗感到不好意思的同时,立马笑嘻嘻地道:“那我便答应了,反正又不是真的。”
肖桂安心尖微痛,却仍旧笑着回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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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筹备已久的众国联会终于在皇宫展开,无数宫人鱼贯而入,手中端着一份份精美的食物放在各国来者面前,光是盘子,每个人面前便摆着三四十个,各种美酒点心水果特产琳琅满目。
众国联会上除了各国来使,女皇国一些重要朝臣也参与到此次宴席上来,无出意料,全是有名的大儒文士,肖桂安赫然在列。
季容妗本不能参与这种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