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主。”
影三目光微闪,五指自袖内夹出几枚金属之物,往地上一扔,而后趁着火光闪烁之时裹着地上的“公主”飞身而出。
影四正欲跟上,小皇帝铺天盖地的咳嗽声便传来,几乎在转瞬之间,他的面色便变得煞白,倒在了床榻之上。
“御医,传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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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容妗再次从茅房出来后,便听见皇宫内一片嘈乱之声,她眉头紧锁,正欲赶回去时,却瞥见空中飞过两道人影。
一道身影穿着黑袍,怀中还抱着一个熟悉的明黄色身影。
公主?
季容妗瞳孔微缩,几乎没作多少犹豫便朝着那两道人影追去。
黑衣女子
脚程很快,季容妗一路跟着她出了宫门。
绕到一个小巷前时,那女子却霍然回首,手中的银针在月下泛着精细的寒芒。
季容妗脚下微蹬,整个人便倒飞而去,借力踏在树干上,翻身躲过。
月色朦胧,借着那点不甚明朗的月光,季容妗才看清,眼前这个黑袍女子的脸竟然有几分眼熟,她上前半步,惊疑不定:“影三?”
“影三”眼眸微眯,将怀中女子朝着季容妗扔去,同时飞身向她补上一掌。
季容妗心中闪过许多疑惑,却没有耽误一刻,左臂一伸便将“公主”揽在怀中,而后举起右掌与“影三”掌风相对。
季容妗噔噔噔后退几步,却始终将怀中女子护得好好的,停下步子后,便冷眼看向黑袍女子:“你竟然……”
话未说完,怀中女子忽然暴起,一掌劈在她脖颈后方。
季容妗瞪大眼睛,晕过去前终于看清怀中女子的脸——是莲夏。
黑袍女子讥讽地笑了笑,手搭在下颌处一撕,那□□便落在了地上,露出一张美艳的面孔来。
“啧,夏莲啊,做的不错。”女子笑得妩媚,扭着腰肢走到她面前,道:“回去我会与主上禀明此事,将解药给你。”
夏莲垂下眼睫,抱着怀中的季容妗没有说话。
裹在黑袍中的男子适时出现,他看向夏莲怀中的人,露出一个笑:“哦?看来很顺利,也不用本王额外费心将人带出来。”
“主上。”黑袍女子恭敬地行了个礼,道:“还好主上神机妙算,那公主的确不是个省油的灯,只不过一个照面,便闻出来那香有问题,还差些识破属下的身份。”
“不过幸好这香只要吸进去些,便能影响人判断,这才让属下得以顺利完成计划。”
宁王发出两声沙哑的笑,道:“饶她沈竹绾算计得再好,也不是事事都能掌握在手中,此次,是我赢了。”
“是,主上计谋过人。只是属下还有一事不解。”女子看向夏莲怀中的人,道:“此事何须如此麻烦,给那小陛下喂毒不如直接一剑杀了他来的迅速,万一那小皇帝没死成……”
“那也好。”宁王怪笑两声,将目光落在季容妗身上,隐隐透着嘲讽与玩味:“本王不仅不会让他死,还会给他解药……”
“主上这是什么意思?”
宁王从面具后看了她一眼,唇角笑意缓缓收下,黑袍女子便意识到自己失言,乖顺地垂下头没有说话。
宁王收回目光,沉思起来。
这些日子的查探过后,他发现京城虽然明面上看起来守卫增多了不少,可实际上驻扎的军队却有不少调离京城往楚乾边界而去,否则他今日在皇宫内也不会如此顺利。
不过眼下还需要再确认一番。
宁王看向莲夏,从袖中扔出一个瓷瓶:“这是解药,现在,你该回去找你的‘主上’了。”
任何栗怎么想也想不到,他以为的自己安插在公主身边的底牌,其实是宁王的人
。
而现在,皇宫内人人皆知有一人与公主长得一模一样,正是此人害了陛下。而指使莲夏做出此事的,是何栗不是他宁王。
莲夏听完,眸光微微闪动:“大人,我的家人……”
“放心。”宁王看向她,道:“只要你好好配合,你死后,本王会好好照顾你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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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乱作一团,江楠语以银针扎入小皇帝两个穴位,迫使他呕吐出半块糖,而后施施然收针,面色凝重:“陛下中的乃是鬼见愁,这药卡在陛下喉咙处没有咽下。虽吐出来半块,但这另外半块对陛下而言,也是致命的。”
江楠语看向站在不远处喜怒不辨的沈竹绾,轻声道:“臣方才已经施针将毒压住,两日内若是没有解药,便难办了,只是这鬼见愁……”
“臣曾在家父一本古籍上看见过,此毒乃是楚国皇室才有之物。”江楠语小心翼翼地道:“解药也是他们才会有的。”
屋内一时安静极了,影四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属下办事不利,请求公主责罚。”
就在此时,影二匆匆赶来,瞧见屋内情况后,眸中兴奋收了些,复命道:“禀殿下,绣娘三人均已救出,现在是否要捉拿何大人?”
沈竹绾兀自走到沈炽床前,看着皱眉无意识发出痛苦呻.吟的小皇帝,缓缓闭了闭眼:“即刻捉拿归案,本宫亲自审问。”
“是。”
影二带人下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