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本宫亲自审问。”
“是。”
影卫分出几人押送他们先行回府,余下的人处理寺庙内剩余的尸体,或是继续值守。
季容妗瞧着面色冷肃的沈竹绾,轻声询问:“公主,你没事吧?”
沈竹绾这才像意识到还有一个人的存在,缓了缓,摇头轻声:“我没事。”
季容妗又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小皇帝的头:“陛下,没事吧?”
沈炽在经过初时的惊怕后,如今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只是眼中依旧挂着点泪花,闻言摇摇头,捏着沈竹绾的手紧了紧:“我没事。”
季容妗便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笑,夸赞了他两句,复站起身与沈竹绾对视,互相交换了
() 一个眼神。
季容妗很有自知之明地告退,今夜小皇帝受了惊吓,想必会粘着沈竹绾一同睡才是。
一直到回了房间之后,季容妗紧绷的身子才缓缓放松下来。
颀长的身躯几乎从床头占到床尾,季容妗躺在床中央看向半空,单手压在头顶,有些神游天外。
方才幸好小皇帝没有出事,若是他真的出什么事了,季容妗甚至不敢想象到时候的沈竹绾会是何种神情。
幽幽叹了一口气,季容妗心想,沈竹绾平日里虽对小皇帝管的紧,可在她心底,沈炽一直是最重要的家人。
季容妗思绪兜兜转转又落在了接连两次刺杀的人身上,会是谁呢?
揣着满腹猜想,季容妗沉沉睡去。
.
距离国安寺之行过去小半个月,沈炽身边的护卫加强了许多,至于那两个不幸被活捉的倒霉蛋,季容妗未曾见过他们。
只是从影一口中得知,那两人受尽折磨,到现在也不肯说出背后主谋。
不说归不说,沈竹绾好似不怎么在意。
只是季容妗偶然间听说,最近一些日子,朝堂上何栗那一派的人都过得很惨淡,不是家中铺子突逢变故,便是儿孙或是旁人出了事,何栗更是因为被一件杀人的案子牵连,被勒令在家闭门思过。
十日过去,依旧没能上朝堂。
而影一,现在终于不需再每日盯着茅房了。
过去一个月,季容妗每日都能从影一那边得到相同记录的纸条——上面写着莲夏今日的所作所为,与谁一起说了哪些话。
大多数都是些毫无营养的对话。
莲夏一直没有动作,每日就是安安稳稳地工作,也不嫌脏和累,好似真的只是为了找到一个容身之所。
这样的情况下,季容妗到底有些心难安,将她调到了洗衣裳的地方。
而影一,虽然不用每日面对茅房,但依旧需要监视着莲夏,并记录她的一举一动。
临近八月末尾,天气依旧有些热,但比之盛夏那会,早晚凉快了许多。
季容妗将躺椅搬到树下,乘着傍晚的夕阳,摇摇晃晃地摆着手中的扇子。
再过几日,便是七夕节了啊。
七夕节,多少年轻男男女女期盼着的日子,就连季容妗这种已经成婚的,也很是期待——主要是期待着一些吃喝玩乐。
她正躺得舒服,同时想着七夕节要不要找沈竹绾一同出去逛逛。
毕竟,年轻人嘛,总是在家里很容易闷坏的,还是要多出去走走才是。
小季大人如是想。
摇椅前的古树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深绿的叶子掉了几片,一只灰色的鸽子从树叶间隙钻出,咕咕叫着落在了季容妗肩膀上。
季容妗看着这只灰色的鸽子陷入了沉思,她记着和江楠语传信用的鸽子不是灰色的。
虽然搞不清状况,但她还是从鸽子腿上取下信,顺手拿了两颗葡萄放在手心喂鸽子。灰色
鸽子精瘦矫健,一看便不是江楠语能养出的样子。
她养的那只传信白鸽胖的让季容妗一度觉得它飞不起来,传信全靠溜达。
送走矫健的灰鸽,季容妗打开那张字条,上面的字苍劲有力,写着:百味茶馆见
落款单字一个叶。
季容妗便知道,这应当是叶漉传来的信。
不过她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
季容妗一思索,觉得也正常,毕竟商人消息最灵通,叶漉家大业大,稍微打探一下便知晓了。
只是让她有些尴尬,毕竟她在叶漉那留的名号可是季小宝。
季容妗没多耽误,起身活动了一番身子,便朝着信件上说的百味茶馆去了。
百味茶馆坐落于一处环境清幽的地方,茶馆很大,前有翠竹池塘,后有乘凉古树,来来往往的人皆是穿着讲究之辈。
季容妗在一楼出看见了坐在边上的叶漉。
依旧是一身玄衣,不过是细节处的花纹有所不同。脸上的面具还是她见过的那个,瞧见她来,便扬起了唇。
季容妗走到她对面坐下,笑着:“叶姑娘找我何事?”
叶漉先是笑了笑,旋即开玩笑道:“季公子的话说的,若是无事,我便不能约着友人前来喝茶?”
“当然可以。”季容妗转了转茶盏,轻笑:“不过比之喝茶谈心,我还是更喜欢与叶小姐在马场上见面。”
叶漉点头:“说的也是,不过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