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姐姐是怎么去应付陈思思这个妖女的,反正等我从卫生间出来之后,陈思思已经没有再东跑西跑的嗅个不停了。
懒惰是当年轻人最真实的写照,如非必要,宁愿如同咸鱼一样躺在家里吃泡面,也不愿意出去逛一圈。
大概有些言过其实了,不过……好像在场的我们四人都是这样的。
出去找餐馆也麻烦,而且酒店里已提供中餐服务,所以我们直接在酒店将早饭兼午饭一并吃了,然后才打算开车返回杜伊斯堡。
依旧还是陈思思那辆改装的商务车,开车的是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位。
阳光明媚,汽车行驶在黑亮的柏油路上,旁边是皑皑的白雪,在配上一些树叶凋零后干枯的枝丫。
看着窗外飞退的景色,我疲劳的眼睛不自觉的流出了两滴眼泪,身旁的姐姐打了个呵欠,然后抱着我的胳膊,脑袋靠在我的肩上。
快到了的时候,我给老妈打了电话。
又是半个钟头过去,汽车缓缓的靠近了庄园灰黑的铁门,保安估计是一早就接到了通知,因此没有丝毫的检查便打开了大门。
车刚在庄园的大门口停稳,管家沈伯特就小跑了过来,主动的拉开了车门。
首先下车的是陈思思,她极为礼貌的冲沈伯特微微鞠躬,
“沈伯,好久不见!”
“陈小姐,好久不见。”
然后是安馨,她跟在陈思思的身后,虽然并不认识沈伯特,但依旧不妨碍她学着陈思思的语气,向沈伯特问了句好。
“你好,安小姐!”
显然,沈伯特在之前应该是对安馨做了一番了解的,不然也不可能在第一次见面就叫出她的姓氏。
“沈伯。”
“沈伯。”
我和姐姐下了车,一前一后问候了一声沈伯特。
也没有多少寒暄,屋外还是挺冷的,所以在接到我们后,沈伯特就将我们带进的庄园,直奔会会客厅。
今天会客厅里的人相比较起昨天就少了很多,出了沈家的两位绝对权威之外,就是我的亲生父母,老妈,以及沈安和沈休言。
这样几个人的会客厅给我的感觉比昨天舒服多了,昨天挤满了人的会客厅看上去更像是一次商业会谈。
礼貌的和所有打了招呼后,我和姐姐就坐到了老妈的身边,陈思思和安馨坐到了我的下手位置。
“小乐,小颜,昨天去哪儿玩儿了?”
坐在首座的沈老爷子一脸慈祥的问道。
他问完后,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偷偷的瞟了一眼沈安,发现他只是面带笑容的保持沉默,于是我就略作思考的回应道,
“吃了饭,然后下午到处逛了逛,后来知道陈思思学姐和安馨学姐过来了,就去接她们,然后因为时间太晚,所以就在杜塞尔多夫住了一夜。”
我大概的说了一下,不过倒是略去了朱晨雪的那一段。
之后老爷子像是没话找话一样,又问我们中午吃的什么,昨天下午去哪儿逛了,住的酒店叫什么,对杜塞尔多夫的印象如何……对于不太喜欢交际的我来说,这些问题简直毫无营养。
姐姐一句,我一句,然后陈思思和安馨也时不时的冒一句,拼拼凑凑的将昨天和今天上午的经历给编了出来。
聊天大概持续了半个来钟头后,大家就散了。
在出会客厅大门的时候,我主动靠近到沈安的身边,低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对于我突然的道歉,沈安明显愣了一下。
“毕竟是我给你添麻烦了,道句歉也是应该的。”
我补充的解释道。
解释完了我就挺后悔的,高冷的人一般都是从来不解释的,我这样解释……会不会有损形象。
这样一想,我就不自觉的扭头看向了和姐姐她们……转念一想,似乎我在她们哪儿也没什么形象可言。
“其实昨天下午的事我也有错,是我的朋友太过分了。”
“嗯,能够理解,虽然你那朋友看上去十八九岁了,但性格就跟个十一二岁的孩子一样,有点骄纵过了。”
“有时间我会好好说说她!”
对于我对他朋友的评价,他一点也不生气。
之后沈伯特带着陈思思和安馨去挑选客房,而我们则是各自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打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很整洁,明显是有人收拾过。
大概是庄园里的佣人吧,我也没多想,随即走到了窗前,双手撑着窗台,看着窗外。
明媚的阳光洒落,近处的窗台外,挂着冰棱的灰色枯枝在窗外随着朔风晃动,时不时的还会看到一些较长的冰棱在断掉后下掉的画面。
而远处延伸到天际的积雪,已经在连续放晴的日子里融化了不少,露出了大地灰败的本来面目。
感觉房门处好像有点动静,于是我回头一看,刚好看着姐姐蹑手蹑脚的向我走来。
被我发现了,姐姐顿时就如同被施加了定身术一般,站在我床边两三步的地方,满脸诧异的看着我,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我记得我没敲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