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有过什么事情吗?”杜仲见他眼神躲闪不愿回答,就沉吟片刻,又问,“今天出现的那个魔修就是他本尊?”
白晨手中折扇扇的呼呼作响:“应该是了。”
杜仲感觉自己似乎本能的十分惧怕那魔修,一想起那魔修上挑的声调和削瘦的下巴就觉得不寒而栗,不敢再继续深思了。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名赤霄的弟子,看了杜仲一眼,谨慎的凑到白晨耳边说了些什么。
白晨听后点点头,啪的一声合上折扇,沉着脸站起身拍拍袖子,急匆匆的又要离开:“出了点新状况,我需要去处理一下。阿仲你自便。”
杜仲此时也觉得心绪难平,有些不安,这会只想回房中好好休息一下,就跟他告别:“我正好也该回去了,师兄去吧。”
白晨“嗯”了一声,不再管他,立刻大步向外走去,看来事情真的很紧急。
杜仲长舒口气,伸手揉了揉额角,又看向顾清离:“你先去招呼一下无极宗的掌门亲传吧,多跟这种师承好的弟子结交对你没坏处,然后去把咱们这次在秘境中得到的东西清点一下。”
顾清离点头从他手中接过乾坤袋。
杜仲挥挥手,转身欲走:“我有些累,要回屋休息一下,你先去吧。”
顾清离犹豫了一下,突然问:“师尊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
“我生你气做什么?”他脚步一顿,有些奇怪,“我没生你气。”
顾清离抿紧唇:“那就好。”
“恩。”杜仲淡淡的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的快步向前走。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小腹丹田处,我没生你气,我只是觉得心里有点累而已。
他不愿再细想,径直快速走回灵草堂,进了自己的竹屋反手把门关上。
之前几天一直风餐露宿,时时警惕,现下终于回到这独属于自己的安全地带,不禁心中稍稍放松。
杜仲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他托着茶杯盯着窗棂发了会呆,才将茶水一饮而尽,忍不住又思索起来。
顾清离现在已经长大,不再是个小孩子了,有些自己的想法和看法也很正常。
他的岁数也有些大了,不该一天到晚总绕着顾清离转,这样很容易惹人厌,说不准就被当成了一个恶心的老变态。
杜仲把茶杯放回桌上,站起身打算去床榻上休息一下。
永远不要把自己的精力只倾注于一个人身上,这是大忌。
过度的关注不但会令对方感到厌烦,一旦对方有一天要离开了,那心里就只能空空荡荡的痛,再没有依托。
也许他该去多关注关注其他外门弟子,或许他还可以再收一个小徒弟?
杜仲双手交叠置于腹部,面朝上躺在榻上,盯着房梁又发了会呆。
他们师徒间相处,很多时候比起杜仲在保护照顾顾清离,倒更像是顾清离在迁就杜仲。
顾清离早就可以打理好自己了,而且做事一直比他沉稳靠谱。顾清离未必需要他,但他总是在需求着顾清离,他早该发现的。
对方将来是会成为那站在云端上的人上人的,而不是屈居于他一个小老头子座下。
他现在要做的再不是天天扒着那孩子了,他应该在对方需要的时候做对方的靠山,在对方不需要的时候识趣的躲远些,给对方多些空间。
这样大家都好过。
也许他确实应该再收一个徒弟回来,明天去问问白晨能不能分他一个好苗子吧。
片刻后杜仲轻轻侧过身,蜷缩起身子进入梦乡。
梦里他身边围满了欢声笑语的人,那些都是爱他和他爱的家人们。
这一觉起初睡得很舒爽,但后来就有些不舒服了。
美梦在往噩梦方向发展,逐渐开始有人发生争吵,使杜仲感到了些许不安。
梦中还是个小孩子的顾清离突然跑到他怀里来撒娇,脑袋在他领口蹭来蹭去。杜仲笑着说了句“别闹”,小孩子顿了一下,却更加变本加厉的拉扯他的领口。
他感觉有什么黏腻的东西划过,皱起眉加重语气:“别闹!”
杜仲刚要伸手去推,就感觉指尖被扎了一下,麻木感瞬间从指尖开始向躯干蔓延。
他心中惊愕,一下从梦中醒来。怀里哪有什么小男孩,分明是一个黑袍人压在他身上!
这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是谁?!”
黑袍人低头发出闷闷的笑声。杜仲一听这声音心便碰碰狂跳起来,身体不自觉的紧绷,低声喝道:“你在做什么?!”
黑袍人抬头在他脸颊上快速的吧唧亲了一下:“难怪你还不跑。我以为你之前已经认出我了呢,小可爱。”
杜仲被恶心到了,脸整个不可言喻的皱起来,想伸手擦一擦,但是身子已经麻痹,根本动不了。
他此时心中被一卡车的雾草你谁刷屏,嘴上却生生扯出一抹讨好的微笑,丝毫不敢挑衅。
虽然不知道对方在做什么,但他正是之前那敢于与天玄掌门叫板的新任魔尊,在这种大能面前,还是乖巧为妙。
那黑袍人趴在他身上,扒开他的领口,不断地亲亲蹭蹭。纵使杜仲再傻,他也该感觉出不对来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