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解决一个了。”
“连洲,你真行,兔子不吃窝边草,敢打之意的主意,你让老爸以后怎么面对她家里人,你怎么还敢上她家里去呢。”
连洲一哂,“你也行,还敢想让我给你买睡衣。”
“……你个臭小子,回来我打不死你!”
连洲:“挂了。”
顾之意双手抱肚,凝眸对着窗外,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思。
不管了,反正防不胜防。
回到苟家,正值正午,顾淑娟烧了一桌子菜,摆好了碗筷。
老苟一如既往的老小孩样,时不时要逗连洲几句,不是说连洲坐不了面包车,就是连洲不能见虫子。
顾之意听不下去,就揣她妈的衣服。
顾淑娟就是烦老苟一堆废话,眼一横,呛他:“个个都像你一样,猪棚鸟窝都能睡!”
老苟:“我有什么办法,我没投一个好胎,谁生下来就能造金屋银床啊。”
“没投好胎你怨谁?”
老两口吵两句嘴,顾之意偷偷瞄一眼连洲。
大哥正转动桌子转盘,客客气气让连洲夹菜。
“听你爸说,你高三才回来备战高考?”
“对,高三下学期。”
“能考上S大,相当不错了。”
连洲笑笑,“就是投了好胎,我爸请了家教,还有市里专门研究高考的老师,给我刷题,再考不上就丢人了。”
苟峻:“嗯,尽力而为。”
苟峻三十出头,当年上大学就开始创业,上过电视,领过大学生创业奖牌,毕业后一年经历过一次重创,还是亲爸老苟出手相救,拿着家底担保给他贷了款,才走过来了,这几年越做越大,地产公司上了市,又进入了互联网,主打城镇信息化项目,苟峻身价水涨船高,俨然新贵变大佬了。
他话不多,持重有谋,一双眼看人时平淡无波。
饭后,他把连洲叫上二楼书房,关起门来,聊了大半个多小时。
连洲站在楼梯口,正是午休时间,家里静悄悄的,楼梯转角处的窗户外,是传说中美若仙境的淡水湖——云心湖,绿树掩映,山峦叠翠倒在碧波里。
他第一次来九里青的时候是傍晚,那天正好约了朋友去试飞F58,上了廖叔的车,廖叔接到了一个电话,拐到家里总部大楼,接上他爸,直奔九里青。
连元革在公司有商务司机,私人场合会用廖叔多一些。
他说去九里青一个老友家,有个小姑娘考上S大,请他参加全羊宴。
被迫放人鸽子的连洲十分不痛快,他不知道考个S大有什么值得庆祝的,而且,他不吃羊肉,为什么要押上他一起去。
一路青山绿水,到的时候天色将暗,宴席主人老苟喝得满脸通红,总是开一些讨人嫌的玩笑,让他进厨房拿这拿那。
厨房里,一脸疲累的中年妇女絮絮叨叨,骂家里的儿子没一个争气,全都娶不到老婆。
于是……
连洲往楼上看去。
他躲到了三楼,看到了一只瘸子狗。
连洲拾级而上。
顾之意没有睡,正趴在床上玩手机,听见响动转过脸,尔后坐了起来。
“你怎么上来了,不是让你在二楼休息吗?”
连洲唇线轻扯,目光环视一圈,房间不算小,一面是整体衣柜书柜,床边还有梳妆台,再过去是卫生间的玻璃门。
结构合理,空间充分运用,一看就知道是用心设计过的。
书桌上摆放着她的一张单人照和一张高中毕业合影。
“你们家这栋房子是谁设计的?”
顾之意脚伸进棉拖鞋,“我大哥找人设计的,但是被我爸妈胡乱改造,你看看我家的院子,就剩一个小花坛了,我妈恨不得都挖起来种菜。”
连洲走向窗边,冬日的云心湖尽收眼底。
她走了过去,仰脸看着他,“我大哥找你说什么了?”
连洲垂着眼睫看她,“他说他十八岁上大学的时候,你六岁,追在车子后面哭。”
顾之意扶额,“陈年旧事了还提,谁还没有个六岁啊,你还光屁股。”
连洲:“我那是三岁。”
她点头,“嗯,他还说什么?”
“说他和你同一个生肖,都三十二了,还娶不上老婆。”
顾之意抿着一对儿小梨涡瞪着他。
“不是吗?”
“不是,我十八,他快三十一,我农历八月,他是正月初一。”
连洲无声扯嘴,“狗子意,你嘴里怎么就没有一句老实话呢,我真是白羡慕你了。”
顾之意理直气壮,“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二十,我只说我是九月生的,都是他们说我黑,说我是姐姐,你也这么觉得。”
连洲:“我跟你确认,你是姐姐吗,你说你是。”
顾之意脸一甩,蛮不讲理,“反正你就是嫌我黑,还叫我换皮。”
连洲唇角扯了扯,无声看着她。
她拔拔额前的头发,嘴巴一噘,“你还说我拉头发像葛大爷。”
连洲紧抿着唇线,伸手把那一缕碎发往她耳后夹,夹了两次才夹住了。
她头发长长,天生小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