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两人没说上什么话,没两站连洲就下车转站了。
他惦记着回家。
狗子意晚上不练车,说好了回去看他拆线的。
可一直到他拆了线,上了饭桌,还没见到顾之意的影子。
连念安叫阿姨给顾之意留饭,说她在学生会有事情,晚点才能回来。
连洲一言不发扒饭,吃完就撂筷子上楼去了。
他很不痛快,手被她废了,拆线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比不上学生会那些可办可不办的破事。
但是他说不清楚为什么,心里惦记得很,今天在雨中抱着她跑的那一段路程,在雨中的那一眼对视,跟中了邪似的,在脑子里翻滚。拿着水杯下了两趟楼也没见到傻狗的半个影子,越见不到他就越惦记,惦记得坐立不安。
最后一次下楼,她竟然关门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竟然还是见不到人!
房门紧闭,连洲问阿姨,阿姨说没见她起床。
早上一二节有课,她从来没有逃过课,每天精神抖擞赛过陆良皓,何以今天赖床了?
他敲敲房间门,果然听见她的声音。
“阿姨,我先睡一会儿,你吃吧。”
连洲隐隐觉得这个声音不对,“狗子意,今天不用去学校了?”
“啊,连洲……我请假了。”
“我进去了。”
连洲打开房门,看见一个小脑袋露在被子外头。
她卷着薄被,严严实实盖到了嘴巴,面色怏怏对着他,“我不舒服……”
连洲:“……”
她很有些委屈,“我肚子痛。”
他走进了些,腰板挺得很直,垂下眼睫一看,那脸色菜青,嘴唇着实有些苍白。
“是因为昨天淋雨了才痛的?”
顾之意幽幽看着他,“不是,跟那个没关系。”
跟哪个有关系,她没说,连洲也猜到了。
“那,怎么治?”
“治不了?”
“没有药?”
顾之意也很绝望,“没有。”
止痛药不是随便吃的,只能硬挺。
她闭上眼,气若悬丝,“你快走吧,晚上记得回来看看我死了没有。”
连洲走不动,“死了——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狗子:我都要痛死了你还问问问,死了就埋!
连洲生无可恋脸:奥尔森营养不良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