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连接处,漏出一滴一滴的小水滴,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俞砚没住过校,图省事,哪里知道要打扫,到要洗澡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洗不了。
他头皮发麻的逃离了浴室,恨不得现在马上离开这个狗屁宿舍。
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里,俞砚瘫在床上,打算今天不洗澡,就这么随便应付一下吧。
床没铺好,俞砚躺了一会儿觉得硌背,翻过身换了一边。
此时,时间已经来到深夜十二点。
俞砚没有一个个人待在陌生的环境过,寂静过后,他又觉得这空荡荡的房间有些安静的可怕。
今晚的月色很好,月光撒在俞砚的窗边,外面的景色俞砚都能大概的看了清楚。
不远处有个小土坡,上面杂草丛生,不时还有鸟或者乌鸦嘎嘎的飞过,高大威猛的树陷在阴影里,只剩下阴森的轮廓。
在仔细一看,介于杂草和树木之间,俞砚缓缓瞪大眼睛,是一座坟墓。
清明才过去不久,他能轻易的看到白色的纸花和彩色的花圈。
俞砚整个人瘫在床上头皮发麻。
他以前就听过,很多学校其实都是坟地建的,难道他们学校也......是?
俞砚从小生活的如同众星捧月,家中他是独子,所有人都宠他,朋友也多,这种情况一直到他上初二有了弟弟后才略有改变。
即便如此,俞砚也从未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地方,寂静无声的夜里,他的思维忍不住发散。
浴室的滴水声,一滴一滴砸在地面上,此清晰无比,配合着外面那空荡的坟头,真有种鬼片的即视感。
俞砚捏着被子,呼吸紧促。
不多
时,216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
陆祈开门时,整个人都有带着湿润的气息,漆黑的头发也是湿漉漉的。
寝室的门都快被敲坏了,他刚洗完澡,匆忙套了条裤子来开了门。
“陆祈,那什么,”俞砚穿着奶黄色的睡衣,身上裹着一床单薄的被子,脸上比较慌乱:“我能进来坐坐吗?”
人有些抖,脸色也不太好,陆祈侧过身,让人进来了。
俞砚坐在床边,陆祈顺手递了瓶水过来,他接过,迫不及待的拧开瓶子往里面灌,耳边,是陆祈和平时一样冷漠的声音:“怎么了?”
平时听的非常惹人生气的声音,现在竟然十分的有安全感。
俞砚喉结滑动,咽下最后一口水,下意识舔了舔唇角,神态恢复了点,嘴硬:“刚搬寝室,有点不适应。”
说完,他看了看陆祈的寝室,陆祈开了灯,他寝室有一片蓝色的窗帘,房间里全是陆祈的影子,许多的奖杯什么的,书籍什么的。
多了个人,俞砚渐渐不是很害怕了。
他抬头,回过神:“不好意思啊,这么晚来打扰你。”
话落,他抬头才发现,陆祈......竟然没穿衣服,漂亮有型的人鱼线下穿了条长裤。
头发是湿的,看来是刚洗完澡。
俞砚鼻头一热,卧槽卧槽!!
陆祈的身材很好,看得出有在锻炼,腹部是隐隐的肌肉感蓄势待发,少年宽肩窄腰,身量修长,是典型的衣架子。
“是挺打扰的,”陆祈暼了他一眼,背过身去拿衣服套上。
“诶,都是同学嘛,我知道你肯定不计较,”俞砚没那么害怕了,恢复了点平日的活泼劲儿。
他坐在陆祈的床上,捏着瓶盖,半流氓的吹了声口哨:“呼!身材不错嘛!”
嘛字在俞砚嘴里含糊了好几圈才吐出来,才看到对方背过身,一片漂亮削薄的蝴蝶骨上淤青了一大片,看起来十分狰狞吓人。
是今天晚自习的时候......
这个位置,他自己是不太好上药。
陆祈不太清楚到底伤到如何,又着急穿衣服,等套好衣服俞砚开口已经没得解释了。
“你刚刚不擦药,是不是因为不太好擦?”俞砚皱着眉,站起身去拿药:“早说呀,我帮你擦。”
陆祈抿着唇
:“没有的事。”
他穿了件宽松的衬衣,下面套了条长裤,又恢复了平时那副冷淡模样,俞砚抬头看着陆祈的脸,因为要睡觉,他把那副金丝镜摘了下来,原本冷冽的脸上竟看起来温和了不少。
有种小狼狗瞬间变成小奶狗的感觉,那副凌厉感都不见了。
“你这人......”俞砚走到跟前,语气不客气却又有点抱怨的意思:“你这人是不是不会开口让人帮忙?”
陆祈脸转到一边:“你想太多了,我没什么事。”
俞砚不怒反笑,手搭在陆祈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捏着药膏:“纪委大人,不是吧,咱们两个大男人你还不好意思开口?”
他故意恶趣味的在陆祈脖子附近道:“怕什么,你有的我也有,还能占你便宜呢?”
害怕消散,俞砚又恢复了平时里那副张狂模样。
陆祈目光深沉的往着他,知道对方是有意取笑,两个人对视,俞砚眨了眨眼,觉得陆祈的眼睛里盛着今晚的星星月亮,漂亮极了。
陆祈缓缓的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