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准确些,爱好。
宿淼有想法,韩勒不反对。
他心里对宿淼的来历隐隐有所猜测,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确实不能让她闲着。
平时她藏得好,实则经不起深究。
比如那手出神入化的绣技,又比如随便几笔画出的画便得到外婆很高的赞誉,还有刻入骨髓的行走坐卧间的规矩……
就连用餐时的仪态也能看出她和时下的人不同,恐怕某些讲究的家族也做不到她那样。
如今无人生疑,无非是各方有信息差。
宿家不清楚她搬出来后做过的事,也不会主动查。
而外公外婆虽觉得惊讶,可覃家本就是传承长久的家族,自家培养子孙后辈一直遵循着传统,宿淼在绘画方面的天赋算不上太扎眼。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相处不多的前提下。
短短几瞬,韩勒已经将所有宿淼可能暴露的情况都设想了一遍。
当务之急,他认为应该让宿淼接触更广阔的世界。
她必须了解华国的建国史,才不至于像之前那般对文|革和当下严打的环境毫无概念,这点疏漏平日不显,但关键时候可能致命。
韩勒思及此处,仿若无意般提到:“如果暂时不清楚要做什么,不用着急。家里离安南大学那么近,你如果闲着无聊,咱们就去办个旁听证,你随时可以去听课。”
宿淼诧异:“可以吗?”
这时车子已经转进文化巷,韩勒停好车,手掌轻轻摸了摸宿淼的头顶。
笑道:“当然,只是没有文凭,不过咱们也不需要那个东西,对不对?你只当去开阔眼界,什么课感兴趣就听什么。”
察觉到她的忐忑,韩勒状似无意道:“瞧我媳妇这气质,就跟大家闺秀似的,那什么文学历史,国画的课最适合你了。”
总要由易到难。
韩勒自己没念大学,对这些专业划分只知皮毛。
但他知道,他要是露出不确定的表情,宿淼肯定要打退堂鼓。
便在心里拿定主意,回头再找外婆深度了解,眼下倒是面不改色瞎说一气,当即把宿淼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深觉有理,还信心暴涨。
顾不得还在大门口,直接搂着韩勒胳膊。开心得差点跳起来:“老公,你最好了。”
韩勒单手把她搂到怀里,嘴巴咧到耳后根了,眉毛眼睛都在欢呼雀跃,嘴上还是言不由衷:“大庭广众之下,少拍马屁!”
宿淼哼哼两声,软声细语:“不是马屁,全是我的肺腑之言。”
之前只通过书籍、电视和收音机了解外面的情况,大学她想都没敢想。
她知道这个时代的高考,在宿淼看来,已经不亚于科举取士的难度。
光是今年考生便有将近200万人,只录取了30多万,其中大部分是中专生,大学生比例是很低的。
莫说原主本就成绩不好,便是原主够厉害,知道和运用也是两码事。
宿淼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自己没法做到融会贯通。
所以,想都不敢想有生之年竟有这等机会!!
这让她不禁想起十岁那年,明明通过了天德书院的入学考试,最终却因沐小郡主不喜她庶女出身,而没能入学的往事。
她一直以为自己忘了,她其实很少回忆那些无法改变的过去。
倒没料到自己心里介怀至此。
宿淼深深看着韩勒,明媚的双眸惊人发亮:“韩勒,你真的很好,能认识你是我之幸,能与你结为夫妻亦是我之幸。”
哪家丈夫会主动让妻子求学呢?
便是放在这个妇女撑起半边天的年代,恐怕也很少吧。
她笑靥如花,语气再认真不过。
韩勒心思微动,眸光渐暗,清朗的嗓音不知不觉带了几分低哑:“傻瓜。”
这一晚,宿淼使出浑身解数,将嚒嚒教过的闺房秘技尽数用在韩勒身上,勾得韩勒欲|罢不能,一分一秒都舍不得放开她,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
旁听一事,韩勒说办就办。
不到三日,宿淼的旁听证就拿到了。
拿了证的次日,她罕见地没有睡懒觉,天还未亮便催着韩勒起床。
两人洗漱吃饭,宿淼将头发绑成两条小辫,摒弃了鲜艳时尚的蕾丝裙、健美裤,而是特地换上了不那么贴身的衬衫长裤。
她肩上挎了一个小包,原地转了一圈,期待地看着韩勒。
“我像大学生吗?”
韩勒目光含笑:“没人规定大学生必须什么样,你不用像任何人。”
这身打扮倒不难看,而且削减了宿淼的艳色。
完美掩盖了她身体的曲线,将她的美丽遮了至少五分。
从男人隐秘的占有欲来说,他应该大为赞赏。
因为这样打扮可以减少许多异性的目光,他也确实极不喜欢别的男人注意力停留在自己的女人身上。
不过韩勒努力将这种不好的想法压了回去,更希望她不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