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后来就爱我爱的不得了?”
沈念丞神色一滞,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一开始,他只是不习惯家里空荡荡的感觉,后来他发现其实空荡荡的地方不止是家里,还有他的心里。
他突然想起自己刚和阮凝离婚的那段日子。
那天程渠拉着他去喝酒,中途一个女人走进来坐到他身边,帮他倒酒,跟他撒娇。
他当时起身便要走,是程渠拉他坐下来,说:“这个妹妹是正经人,没在圈子里混过,你放心玩。”
沈念丞也是在那晚,第一次和程渠提出绝交。
程渠当时被沈念丞的反应吓得不轻,他不懂这事儿为什么能有那么严重。
他很无奈地说:“哥们儿我这不是看你憋得太辛苦了吗?再说了,这个妹妹不就是你喜欢的那种温柔端庄的类型嘛,你跟人试试呗,人也特喜欢你……”
程渠后头还说了什么废话,沈念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两人为此还掰了一段时间。
后来,程渠看到沈念丞非在阮凝身上死磕时,他才终于明白,沈念丞喜欢的压根不是什么温柔啊、贤淑啊的类型,他喜欢的就是阮凝本身。
不然沈念丞早该被阮凝那一巴掌打醒了。
所以现在,沈念丞听见阮凝这样问他,他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从前他满足于阮凝的乖巧懂事和孝顺。
现在呢?这个女人动不动就跟他闹脾气,动不动就往他身上乱咬乱掐。
端庄吗?温柔吗?
想到这儿,他忽然发笑,他见过阮凝所有可爱的、不太可爱的样子,也因此更加明白,无论阮凝是否美得艳丽无双,他都会被她吸引,找不到任何理由。
最后,沈念丞没有她的问题,只说:“当初是我傻,等你走了才知道你有多好,但我后来不也吃了那么多苦头吗?”
阮凝哪儿都好,就是太心软了,沈念丞一卖惨,她就没办法了。
于是,沈念丞最后不仅免遭批斗,甚至还得偿所愿地又痛快了一晚。
他伏在阮凝耳边说:“我吃了那么多苦,那你现在是不是该让我吃点甜的?”
阮凝被他弄得糊里糊涂,以为他说的“甜”可以用一个吻就打发,却没想到,这人竟然是想埋头给她做那种事……
她揪紧床单,生平第一次尝到这种奇妙又复杂的滋味,又在这种别样的感受下战栗、颤抖。
这种情况下,她哪有功夫去好奇沈念丞究竟是怎么爱上她的,她都快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
末了,沈念丞还要伏在她身上索吻。
阮凝有些抗拒地推开他,怎么都不给他亲。
她这是嫌弃他还是嫌弃自己?
沈念丞越这么想,笑容就越浮浪,他在她耳边使坏道:“你尝尝啊,真是甜的。”
阮凝侧头看见地毯上被裹成一团的床单,都要羞死了。
甜不甜的……阮凝不知道,反正她后来又被沈念丞哄着骗着尝到了其他的味道。
有时候,她真的很好奇,沈念丞之前究竟是怎么把他这些下流捂得密不透风的,她竟然现在才知道他是个那么恶劣的人。
为了备孕,阮凝有意减少了自己的工作量。
她悄悄跟陶雪梅说了自己和沈念丞一直备孕无果的消息后,陶雪梅还特意回老家搞了些偏方来给她吃。
那些药又苦又涩,阮凝每次吃完,小脸都要皱好久。
沈念丞在一旁看着很是心疼,他揽着阮凝,往她嘴里塞了颗奶糖,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说:“不生了吧。”
阮凝摇头说:“我喜欢小孩子嘛。”
沈念丞拗不过她,只能陪着她折腾。
结婚以后,阮凝经常幻想自己当妈妈的样子,但她实在没想到,这个幻想会破灭得那么快。
那天,是夏栀最后一次产检。
阮凝刚好休假,陪她做完检查后,贺沉刚好来医院接他们。
后来,阮凝让夏栀先和贺沉回去,说自己最近有点不舒服,想再回医院挂个号看一看。
夏栀说自己陪她一起,可阮凝始终不答应,说只是点小问题,非得赶她走。
等夏栀和贺沉离开后,阮凝才去医院给自己做了哪方面的检查。
阮凝有些焦虑地等待着结果,医生却皱眉问她:“之前有做过流产手术吗?滑过胎吗?”
听到医生这么问后,阮凝有一瞬间的耳鸣。
她反应了很久很久,还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
沈念丞从公司加班回来的时候,家里只开了一盏暗灯。
而阮凝脊背僵直地坐在沙发上,脸色透着苍白。
沈念丞被她这幅样子吓得一愣,忙去询问她怎么了。
阮凝这时才回过神来,挤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问他:“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热热。”
她说着就要起身往厨房走。
沈念丞拽住她,面色陡然凌厉,非要她说清楚遇到了什么事。
阮凝紧绷的情绪在这时终于松懈了,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哭得肩膀直打颤。
沈念丞急坏了,不知道是自己刚才太凶把她给吓着了还是什么,只能把她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