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才睡着不久,你又来吵我。”
“好!”阮凝火气一上来,气鼓鼓地说,“那我走!”
她原以为沈念丞会挽留她,可事实并没有。
她都走到病房门口了,沈念丞还是没有把她叫回去。
故意赶她走是吗?
阮凝偏不合他心意,她又回到病床边,目光幽幽地看向沈念丞。
沈念丞眉头忽皱,不耐烦地说道:“你又回来干嘛?”
“我的东西忘记拿了。”
说罢,阮凝拉过他的手掌,把戒指拿到自己手上,语气定定地说:“我的。”
“别闹,”他沉下目光,默默从她手上把戒指拿回来丢进床边的抽屉里,冷下声线说,“我本来要丢掉的。”
阮凝一时怔愣,看起来委屈又无助。
沉默片刻后,沈念丞冽着话音,缓缓开口:“以后找个全心全意对你好的人,好好过下半辈子……”
不等沈念丞把话说完,阮凝便摇头否定,急切道:“没有人会比你对我更好了,我也不会再爱上别人了。”
沈念丞轻叹了一口气,嘴角咧出一抹苦笑,而后沉声道:“别说这种傻话,你要实在觉得愧疚,以后逢年过节就替我陪陪我家人,尤其是我妈,她一直都很想你。”
这些话像极了遗言。
听到沈念丞这么说,阮凝的情绪又临界决堤,她拉开抽屉,执拗地把戒指戴回无名指上,说道:“无论你以后会怎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你这次不能再把我推开了。”
“别这样,”沈念丞拉住她的手,眉宇间露出痛苦的神色,“我不想你因为愧疚做出这样的选择。”
阮凝摇摇头:“我不是因为愧疚。”
从决定喜欢沈念丞的那一刻起,她就应该知道此后这个人会在她心底的每个角落扎根,寸土不让。
太早的爱上他,这就注定了她没有办法再对其他人这样坚定不移地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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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没想到,他们会因为这场意外复合。
当晚,阮凝便选择留下来陪床。
程渠临走时还不忘对沈念丞挤眉弄眼,原本悲凄的氛围霎时变得轻松了许多。
关了灯后,病房内静幽幽的,两人的床中间只隔了一个抽屉的距离。
“晚安。”阮凝说完后便闭上眼睛准备入睡。
沈念丞闷声答应后不久,却发出一声轻“嘶”。
阮凝应声从床上坐直身体,紧张道:“怎么了?”
沈念丞轻叹了一声,又强装镇定地回答:“没事,估计是伤口裂开了。”
“我马上去找医生。”
阮凝说着便要起身往病房外去,沈念丞急忙抬高音量:“没那么严重,你先过来帮我看看。”
等阮凝靠近他的时候,沈念丞的眉头还是紧皱着,看起来似乎真的不轻松,阮凝心疼地帮他把衣角卷起来,垂眸去看他的伤口。
他腰腹上裹着层层纱布,殷红的血印尤为明显。
“疼吗?”阮凝睫毛微颤,眼眶一润,楚楚可怜的模样看得沈念丞心里直发痒。
下一秒,沈念丞将手环住她的腰,他手上力道一加重,阮凝就顺势躺在了他余出的半边床垫上。
阮凝正发懵的时候,他双手抵在她身侧,眼角勾着一点玩世不恭的笑意:“哭什么,我骗你的。”
“你烦不烦啊?”阮凝气急,她刚才都要心疼死了。
可沈念丞却好心情地笑她傻,而后俯身向她压过去,在她耳边哑声说:“让我抱抱。”
沈念丞闭着眼睛用鼻尖蹭了蹭她颈窝,她身上充盈着的馨香蜜意让沈念丞觉得自己都快醉了。
他低声呢喃:“怎么那么香?”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贴在她纤细的腰上,耐心又轻浅的摩挲。
阮凝被他弄得有些痒,推不开他便只能双手环在他脖子上,软绵绵地问他:“你抱够了没?”
“没。”
给点阳光就灿烂,这句话简直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眼下,他拨开阮凝耳边细碎的软发,将她的耳坠摘下来放到枕头底下,随后含住她的耳垂,像是吃布丁似的,轻咬一口便只觉得软糯。
阮凝被他弄得小脸涨红,她掐着他的肩,轻声恼道:“够了。”
怎么会够呢?
这点亲昵怎么能够消解他这两年对阮凝的想念?
他那么想着,手掌便沿着蜿蜒曲线一路向上。
他托着阮凝的心跳,浮浪着跟阮凝耳语:“我好想你。”
如果不是刚才亲眼看到沈念丞身上有伤,阮凝真不敢相信他现在的这个状态是病人。
她面红耳热地用额头抵着他的胸膛,娇声提醒:“我们在医院呢。”
阮凝话音刚落,沈念丞便重重地长叹一声,如果不是在医院,就照阮凝现在这个状态,他估计不止得逞一回。
他轻笑,暗自提醒自己不能这样。
好不容易把她哄回来,一定得对她更好一些,不能让她觉得自己只想和她做这种事情。
……
阮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还被沈念丞拥在怀里。
她在他鼻尖上落下一枚浅浅的吻,轻声说:“我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