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
头疼是因为阿旺。
阿旺想出来。
可他不会这般甘心将身体就这么交给阿旺,忍着疼把浑身是血的张翠翘抱进净房。
她浑身是血,得好好洗洗再换身儿衣裳才行。
这事儿翟无疾不想让别人知道,故而也不能使唤三丫四丫,只能他亲自上手给这个女人洗澡。
翟无疾板着个脸给张翠翘脱衣裳,在手触碰到她的衣裳时竟然有些抖。
真是没出息!
翟无疾暗骂自己。
她都给你脱过,你为什么不能给她脱?
不过是扯平而已!
翟无疾想着自己刚被张翠翘捡回来的那两天,他浑身上下都抹着药汁儿,是张翠翘的手笔。
故而他这会儿不过是还回来而已。
至少他不会给她穿鸳鸯戏水的里裤。
做过一番心里建设,翟无疾稳住心神咬牙解开了张翠翘的腰带,只是脱掉两层衣裳之后,翟无疾的鼻血猝不及防地滴落了下来。
落到一片雪原中,血点子红得刺目,宛若被寒风吹落到雪地里的红梅。
这女人穿的里衣简直太过分了!
不只是里衣,就是里裤也十分过分。
清凉得过分。
贴身得过分。
明明是起遮挡作用的玩意儿,却偏偏比没遮挡更要命。
翟无疾深呼吸,闭着眼睛去扒,裤头倒是被他扒拉下来了,可里衣他却毫无办法。
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最终他着急了,直接动了匕首。
把她的里衣从中间儿挑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