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什么人脉,如何能拿到试题?”
“你休要狡辩,待本官命人搜一搜便水落石出了!”
赵楚楚眉心微蹙,看来事情并没有谢珩当时说得那样简单。
这是下了死手的。
那同知一来就针对谢珩,如果让他们搜,要诬陷谢珩有多难?
“大人一定要这么逼学生?”谢珩定定地看着同知,眼底的冷意连同知也觉得不寒而栗。
“大胆,你身为读书人,可知道妨碍公务是什么罪?”
“学生无罪。”
“岂有此理,来人,把他拿下。”
事情一如赵楚楚猜测那样发展了。
根本不给谢珩辩驳的机会,非要将泄题这个罪名扣在谢珩头上。
“我倒要看看谁敢!”
就在这时,许久未见的三皇子突然出现了。
此时此刻的他,穿着属于皇子的朝服,带着一队人马进来谢家,将那些官差团团围住。
乔鹤亭冷声喝道:“三皇子在此,还不速速见礼!”
同知是见过三皇子和乔鹤亭,自然认得出两人的身份。
震惊过后,赶紧上前拱手见礼:“见过三殿下。”
“李同知来谢家所为何事啊?”三皇子不咸不淡地询问。
李同知满头大汗,从去年开始,三皇子在广庆府休养回京后,就开始在朝堂上大放异彩,在他面前,李同知有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回三殿下,有人告发谢珩泄题,买卖乡试考题,下官奉命来捉拿谢珩。”
“哦?这可不是小事,那证据呢?”
“下官正要搜谢珩的屋子,不料谢珩一而再地阻拦,必定是心虚了。”
“照李同知这么说的话,我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你诬陷谢珩,搜你的身?”
“殿下……”
“来人,搜他们的身。”
三皇子神色一凛,沉声下令。
“是。”
李同知魂飞魄散,扑通跪下:“殿下,下官只是奉知府命令……”
“我在外面已经听了很久,你可是一口咬定谢珩舞弊的!说起来的话,我觉得你们舞弊的可能性更大。”
“下官没有,殿下明察。”
“等下搜过身就知道了,若你们清白的,我愿意向你们道歉。”
李同知如坠冰窖。
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三皇子怎么突然就来广庆府呢?
他不是在京城好好的,据说都要被立为太子了!
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身上有考题啊。
本来李同知来谢家,就是诬陷谢珩,让谢珩背上舞弊的罪名。
结果呢。
三皇子来了。
“还有李同知的也别忘了。”三皇子面无表情。
赵楚楚这会儿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谢珩这是要斩草除根啊,将陷害他的人连根拔起,哪怕不能除掉,也要让对方元气大伤!
难怪这段时间他哪儿也不去,一直在家待着,原来是留了这后手。
赵楚楚瞧着李同知那瑟瑟发抖的样子,不由得笑了。
这贼喊捉贼的,用得可真是溜。
可惜,朝堂已经不是谁能一手遮天的。
“殿下,发现这个。”三皇子的侍卫很快从李同知身上搜出了一个像平安符的东西。
三皇子接过来。
李同知颓然倒地,已是冷汗涔涔。
“李同知为何这么紧张?”
“见到殿下,下官惶恐。”
“这是什么?”
三皇子也不着急拆开,不停地向李同知施加压力,似乎要让李同知彻底崩溃。
李同知声音发颤:“这是贱内在下官来广庆府上任时,为下官求的平安符。”
“哦,只是平安符啊?那为什么李同知这么害怕呢?”
“下官没有,殿下误会了。”
“可我觉得我没有误会你!李同知,你身为朝廷命官,可知道在科举舞弊是什么下场?”
“砍、砍头。”
“错了,像李同知这样的,是要满门抄斩的。”
“殿下饶命,下官什么都没做,求殿下明察。”
李同知心理防线崩溃了,不停磕头,很快就头破血流了。
三皇子拿了匕首,一点点将平安符拆开,拿出了里面那张写着这次乡试的考题的纸出来。
“李同知,你解释一下,为什么平安符里会是跟水利有关的策论的题呢?”
“殿下是这样的,广庆府每年开春下雨都会决堤,贱内就希望下官能解决广庆府的水利,故而放了这道题进去,是希望下官不忘初心。”
“哦,原来如此?那可真是我错怪你了?”
李同知跪在地上,以额抵地,完全不敢吭声。
他很害怕,万一说错了什么,何止是满门抄斩,那是要诛灭九族的。
他不敢赌,只希望三皇子能信了他的说辞。
“走吧,带上他,去学政那看看。”
乡试的考官都是朝廷委派的,并不由当地的官员担任,以免出现考试不公平的现象。
李同知心胆俱裂:“殿下,下官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