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赵楚楚和谢珩早早就去了青阳书院。
于江林他们昨晚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还没起来。
赵楚楚先跟赵楚楚去见了山长。
青阳书院的山长很年轻,才三十多岁。
但他博学多才,是广庆府响当当的文人。
见礼之后,赵楚楚开门见山:“山长可是时常觉得脖子疼痛难忍,随之头疼欲裂、呕吐?”
山长闻言心中诧异,但转念一想自己找过这么多大夫看这毛病,大概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赵楚楚知道也不足为奇。
“确实如此。”
赵楚楚让山长伸出手来把脉。
随后又将其他一些症状说出来。
这些都是小毛病,山长从来没跟其他大夫说过,赵楚楚却说得分毫不差。
“我先给山长施针,之后再开一个方子吃上半个月,再注意下休息,夜里不要熬得太晚睡,就可以大大缓解了。”赵楚楚边说便打开药箱,将那套针拿出来,“半个月后,我会再来给山长复诊的。”
“会痛,山长忍着点。”赵楚楚拿着针包来到山长面前。
山长失笑:“我不怕痛。”
赵楚楚煞有介事点点头:“嗯,很多人都这么说,但都受不了。”
山长并没有在意,认为扎针这点痛算不得什么,以前并非没有扎过。
然而,山长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
这种痛比他老毛病发作不知疼多少。
饶是他也忍不住痛呼出来。
副山长和其他夫子知道赵楚楚两人已经来了山长这边,正一起过来。
没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山长的呼声。
他们赶紧冲进去,结果看到山长衣衫褪到胸前,肩膀往上扎满了镇。
这会儿的山长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双手死死抠住椅子才忍住没有暴走。
他疼得连跟副山长他们打招呼的力气也没有。
“谢珩,你们把山长怎么了?他怎么这么痛苦?”副山长皱眉,“可别闹出事来!”
“副山长,我就说了谢珩和赵楚楚都是骗子,我就没见过有人治病能让人变成这样的,他们不是治病,是在谋杀!”于林江被人从床上挖起,匆匆忙忙赶过来,正好接过副山长的话。
他像是抓到了把柄,大声说道:“快来救山长,万一被赵楚楚这个女人害死了那可如何是好?先把谢珩和赵楚楚拿下来,然后送到府衙去!”
于江林喊着,却站在原地岿然不动。
谢珩看他就跟看个傻子似的。
其他人也没动。
山长都没喊救命,贸贸然上前,万一真的伤到山长怎么办?
谁不知道于江林看谢珩不顺眼?
没有人这么傻被他当枪使!
副山长见山长也没说什么,便瞪了于江林一眼:“在这胡说什么?都出去,别让谢娘子分心!”
于江林被副山长打脸,神色微变:“可是山长这样子……”
“出去。”山长忍着痛意开口,“都不许留在这里。”
于江林讪讪。
赵楚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让他有些恼怒。
但在师长面前,于江林不敢多说半个字,灰溜溜出去了。
定然是谢珩巧舌如簧,骗了山长,不然山长怎么会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会治病?
想起自己的计划,于江林暗自冷笑,等会儿他就拆穿赵楚楚不懂医术!
于江林为了憋,从昨晚入睡到现在没有去解过手。
哪怕难受,他也忍着。
不然等会儿怎么让大伙看到赵楚楚不懂医术。
两刻钟对于山长来说,无比漫长。
别人是度日如年,他是度刻如年!
只是施针结束后,山长发现自己平时僵硬的脖子和肩膀松动了许多,人都舒畅了不少。
“我先去沐浴……”
“不可。”
赵楚楚制止山长。
“两个时辰内都不可沐浴或者受寒,我知道出汗难受,但山长暂且先忍着吧。”
向来爱干净的山长有些受不了。
但医嘱不能不遵,他只能让书童取来帕子擦掉汗水,把衣裳穿上。
赵楚楚开了个方子给山长。
山长一看,跟之前那些大夫开的方子差不多,就是用药的分量不同,还多了两味药。
“有劳谢娘子了。”
“山长不必客气,我相公是您的学生,您喊我楚楚就好。”
“那我就不客气喊你一声楚楚了。庆云,准备一下,先让楚楚帮学生们看诊。”山长抬头对副山长说。
“你当真没事?”副山长迟疑。
山长点头:“楚楚医术了得,扎针之后,确实舒畅了许多,脖子和肩膀都松动不少。”
副山长深知山长性子,不行就是不行,他不会违心夸什么。
副山长跟夫子们先行离开,去让学生集合准备让赵楚楚开始义诊。
赵楚楚将银针用火烤过之后才收起来。
“山长,我就先出去了,你不能受风,暂且留在房间里吧。”
“那就辛苦楚楚了。”
“不辛苦,反正我在家也无事,大郎是青阳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