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楚楚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美兰跟原主一样,都是备受磋磨的小姑娘。
而赵美兰比原主幸运点,至少赵美兰还有父母,原主却没有。
“楚楚姐姐,其实以前我们的处境都差不多,有的时候不是不想反抗,是根本没有勇气,因为没有退路。但现在不一样了,就算没有他们,我们也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你能这么想,那是再好不过的。所以,让你爹发一次威吧,不然他们总是将你爹当病猫。而且他们敢这么对胡家动手,日子也真的到头了!”
“那、那会连累我们吗?”
“不会,他们不是胡搅蛮缠的人,你不要担心。”
赵楚楚这么说着的同时,外面的老马氏开始撒泼了。
“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活着有什么意思啊,被这样的孽畜忤逆,我不活了啊!”
老马氏往地上一坐。
“挨千刀的玩意,被婆娘一怂恿,连自己的老子娘都不要了。你这是要逼死我啊,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光打雷不下雨,就一味干嚎着。
然后,又对贺氏疯狂输出,各种不堪入耳的字眼不停往外蹦,要多难听就骂得多难听,而且还不带重复的。
赵楚楚叹为观止。
贺氏的祖宗十八代都被问候了一遍。
贺氏忍无可忍:“那你去死啊,还在这里嚎什么?大不了我也一头撞石磨上跟你一块死。这些年来,你对我非打即骂,无休止地磋磨我家美兰,甚至还想卖了我家美兰!
现在已经分家,我不怕你,最多我让贵堂先休了我,我跟你们一块死,反正现在美兰就算没有我们也能活下去,我不怕你们!来啊,一起去死啊!”
贺氏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很激动了。
老马氏从来没见过这么歇斯底里的贺氏,心里也有些发憷。
说到底,她欺软怕硬!
“就像你说的,我这条贱命没什么用,拉着你们一起陪葬也挺好的。我告诉你们,为了美兰,我什么都敢去做,你们再逼我试试!”贺氏怒道,“我跟你们拼命。”
“你、你反了你!老大,看到你这个婆娘是怎么对你娘的吗?你就这样无动于衷,任由她骂我?”老马氏觉自己的威严被挑衅了,怒不可遏。
赵贵堂冷声说道:“那也是被你们逼的,大不了我将美兰嫁人,再跟你们同归于尽,死就死,这条命赔给你们又如何?”
赵贵堂双目赤红,仿佛随时都会上来拼命似的。
朱氏躲在老马氏后面,继续火上浇油:“娘,你看看大哥像话吗?这样跟你说话,你可是他娘亲,这样简直就是不孝,根本没将你放在眼里,等你年纪再大些,怕不是要继续磋磨你哦。”
老马氏果然被拱得火气更大,冲上去就想删贺氏耳光:“贱人,今天我就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叫长辈,嫁入我赵家,还以为这是你贺……”
啪!
响亮的耳光响起。
啪!
紧接着另一巴掌又突兀响起。
老马氏不敢置信地捂着脸。
赵楚楚也有些意外。
贺氏浑身发抖,刚才打人的就是她。
没等老马氏回过神来,贺氏冲进厨房,拎着一把菜刀出来,怒吼道:“我今天就跟你们拼了!”
“啊!”
老马氏跟朱氏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抱头鼠窜。
贺氏拿着菜刀看似毫无章法地乱挥,其实仔细看就知道,她这是故意在吓唬老马氏她们的。
老马氏也没想到,逼急了贺氏,贺氏竟真的敢做出这种杀了他们的事。
老马氏怕死。
朱氏更是如此。
婆媳两人夺门而逃。
老马氏还破口大骂:“我要休了你这个丧尽天良、要杀婆母的小贱人,你给我等着!”
见人走了,贺氏软软坐了下去。
她刚才做了一件以前从来不敢想的事。
她拿着菜刀对准婆母。
可当时她真的已经被他们逼得失去了理智,只想将他们赶走,哪里还想其他事?
贺氏甚至不敢抬头看丈夫。
赵美兰从灶间跑出来,将贺氏扶起来:“娘、你怎么了?”
“娘没事。”贺氏有气无力,“贵堂,你写休书吧,我、我接受。”
说完,贺氏全身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那样。
“媳妇,你说的什么傻话?我为什么要休了你?”赵贵堂拄着拐杖走过去,伸手搂住贺氏,“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给你休书,他们爱闹就闹吧,无所谓了。”
大不了一家人就这么过日子,反正等他腿脚好了,就算是不做豆腐买卖,也能活下去。
“当家的,我……”
“你的委屈我都知道,什么都不要说了,这个时候,我们一家子更要好好的。”
贺氏泣不成声。
“爹、娘……”赵美兰哽咽。
一家三口抱头痛哭。
赵楚楚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好。
不过周氏却从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