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同生气得倒仰。
“牛子明,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这种害人的话,你怎么说得出口?你莫不是真的要将楚楚逼死才好?”牛同生怒骂,“你读书都读到没脸没皮了是不是?那是谢珩的媳妇,人家成亲了!”
牛子明被牛同生骂懵了。
牛同生跟他一个家族的,怎么帮着外人不帮他?
“三叔,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也是为了咱们牛氏……”
“放你娘狗屁,我牛氏可用不着你这样做!”
“我好歹也是你远房侄子,你怎么能这样跟我说话?我可是读书人,要脸的!”
“有完没完?你那叫泼皮无赖,读书人要脸,你有吗?”
这牛子明要是他的孩子,他非得打得他下不了床。
什么玩意?
别人相公在这,还说这种能话,要是谢珩是个心眼小的人,真因为这样怀疑赵楚楚,那赵楚楚还能活下去?
奸丨夫yin妇,那是要沉塘的!
“村长,不必多说了,他这是强抢良家妇女,到县衙讲道理就行。”谢珩冷声道,“当然,这种人以后也不配读书。”
“谢珩你敢!你一个瞎子……”
“大郎,我实在受不了这个贱人嘴巴这么不干净了!”赵楚楚不耐烦打断他的话,突然亮出一把匕首,“割掉舌头就好,往后就不能再败坏我名声了。”
牛子明刚刚爬起来,只觉得眼前一晃,衣襟就被人揪住,那把锋利的匕首贴着他的嘴角,吓得魂飞魄散,冷汗如雨下。
“你、你干什么?赵楚楚,你快撒手,你疯了吗?”
“对啊,我疯了,被你这个贱人逼疯的!自己长了个什么鬼样子心里没数吗?脸上那层粉跟刷墙似的,谁给你勇气说我看上你这个恶心的狗男人?谢珩不好看呢,还是谢珩不聪明,你跟谢珩比,你算哪根葱哪根蒜?”
“你快放开我,不然我以后不会原谅……啊!”
赵楚楚一刀割破了他嘴唇,阴恻恻地道:“是不是想当哑巴?”
“赵楚楚你个疯女人,你放开我,杀人啦,救命啊……”牛子明失声尖叫,脸上的粉扑簌扑簌掉,还有黄色液体滴滴哒哒留在地上。
“读书人?”赵楚楚一巴掌扇得他找不着东南西北,“你这种败类不要败坏读书人的风评!”
牛子明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当场又惨叫出来。
牛同生和其他村民见状,也被赵楚楚脸上的杀意给惊得不敢上前劝阻。
“我喜欢你吗?”
赵楚楚又一巴掌过去。
“说!”
赵楚楚实在是恶心这个贱男人。
如果今天换成原主在这里,不得被害得死无全尸?
牛子明这行为放在这个时代的女人身上,那就是逼女人去死,等同于杀人。
他跟谢珩同岁,就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去读书?去妓院鬼混有他的份!
“我喜不喜欢你?”
赵楚楚问一句就扇牛子明一耳光。
牛子明哇哇乱叫,满嘴的血,两边脸颊肿了起来。
赵楚楚还是收着力气的,不然只怕是一耳光能给他这猪脑袋打爆。
“没有,你从来没有说过喜欢我,刚才都是我瞎说的,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牛子明被打得口齿都不清了,再不求饶,怕是能被赵楚楚打死。
“大声一点,我听不见。”赵楚楚停下来。
“我错了,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我跟你什么事都没有,你是清白的……”牛子明大声惨叫,“都是我瞎说的。”
赵楚楚这才一把将牛子明推开。
牛子明又摔在地上,脸上的脂粉被打得指印斑驳,高高肿起,头发也散了开,来的时候有多花枝招展,现在就有多凄惨狼狈。
赵楚楚睥睨着牛子明,吐字如冰:“要是让我再听到跟刚才你说那些有关的半个字,我一定割了你的舌头。谁想让我不好过或是想逼死我,谁就别想安生!”
说完,赵楚楚又环顾一周,警告道:“不管是姓赵姓谢姓牛姓马都一样,我说到做到,大不了我不要这条命,拉上你们一家几口给我当垫背的,我可不亏!”
谢珩看着杀气腾腾的赵楚楚,恍惚间仿佛看到她从尸山血海走出来的画面!
赵楚楚经历过什么?
一个姑娘,怎么会有这么骇人的杀意呢?
包括牛同生在内,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杨氏和马氏瑟缩了一下,夹紧尾巴做人,生怕被赵楚楚想起他们以前做过什么,又落得像牛子明这样的下场。
牛子明趴在地上,痛苦地哼哼唧唧。
什么旖旎想法都烟消云散,他见赵楚楚就跟见到恶鬼似的。
谢珩淡淡地看向牛同生:“村长,牛子明如此欺辱我娘子,断然没有就这么算了的道理?”
牛同生闻声回神。
本想说已经打了算了。
可谢珩那样子明显是不愿意就这么翻篇。
也是,换哪个男人忍别人当着自己面,说给自己戴了绿帽子?
“我已经道歉,你还想怎么样?不要欺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