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说出去的话,从来没有不应的,只是替你说亲容易,要说个样样都齐全的,也得费些时间,这么着,从明天起,佩贤就去商行做学徒,等你学出来,我这头人也差不多给你说和好了。”
舒佩贤有些急了,“祖母,你先前可没说让我去当学徒啊,我堂堂舒家三少爷,您让我跟新来的伙计们一样,我这面子往哪儿搁啊,何况二哥都能管着四十六家商行,我就是再不济,您让我管一家商行也行啊。”
李氏在一旁帮腔,“是啊,娘,佩贤说的也有道理,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初心往软枕上又靠了靠,一个眼神都没给这母子俩。
“不管是谁,就算是你大伯、你爹他们,也是从学徒干起的,要是不想干,也行,等你成了家,我就把你该得的那份家产提前分给你,自此以后,你就自己当家理事去吧,那时我也不管你吃喝嫖赌,还是一掷千金买戏子,我都不管。”
“不不不,我不要被分出去。”
舒佩贤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分了家他跟舒家商行可就没关系了,他是脑子又没被被驴踢,他才不会同意。
李氏看了看初心,又看了看儿子,孰轻孰重她也掂量出来了。
“佩贤,你祖母的话向来都是对你们好的,哪由着你说不干就不干,等晚上你哥回来,我就去找他说,明天一早你就去商行好好学着,什么时候学会了,也好帮你哥分担分担。”
李氏不断的给舒佩贤使眼色,舒佩贤咬咬牙,低头答应了。
不就是当学徒吗,他连采石场都待过,该丢面子也早就丢尽了,也不在乎这一回了。
晚上舒佩川回来,特地去舒佩贤院子里看他。
见到弟弟比往日大不一样的面貌,舒佩川也是深感怀慰。
“祖母说的没错,就说我当年刚去商行,也是从学徒做起,这也不难,你打小又聪慧,肯定比我学得快。”
舒佩贤嘴角忍不住上扬,谦虚说,“我哪儿有二哥厉害,也就是有点小聪明而已,你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祖母,就一定会好好干的。”
舒佩川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又给他讲了商行的一些规矩后才离开。
舒佩贤也是在舒佩川离开后,让丫鬟给他找衣服。
既然是去当学徒,当然不能穿的太张扬。
舒佩贤在采石场这三个月也不是白干的,刚开始头一个月,他倒的确有逃跑的想法。
四个下人轮番看他都差点没看住,要不是夜里黑,采石场的路又不好走,还真让舒佩贤给逃出去了。
之后,四个下人就看的更牢了,采石场的老板也派了人专门守夜,就是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
舒佩贤见没了逃跑的机会,慢慢的也就认命了。
这三个月的时间,对舒佩贤来说跟三年差不多长。
舒佩贤本身也没有多坏,顶多是有些富家少爷的通病,加上又是李氏的小儿子,打小难免娇惯了一些,才养出了一身的毛病。
经过这几个月的改造,舒佩贤也明白了一些道理。
他从小过的富贵日子,都是祖上积攒下来的,要是他还这么混下去,等将来再一分家,他的日子可就没现在这么好过了。
这次回来,舒佩贤本想好好休息一阵子,再跟初心说去商行做事。
没想到初心让他明天就去,也不给个缓冲时间。
不过他也很快想通,他年纪也不小了,也不能总这么一天天拖着混日子。
反正现在管理北省四十六家商行的是他亲哥,等他从学徒位置上毕了业,就让他哥给他换一个管事的位置,到那时他再一展拳脚,一定让祖母和家里人对他刮目相看。
次日,舒佩贤就出现在了南城其中一家舒记商行里,成为了一名崭新的小学徒。
只是舒佩贤往日的名声太大,南城里基本上有七八成的人都认识舒佩贤。
平日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舒佩川进出戏园子和花鸟市场,但最近这三个月,舒佩贤就跟消失了一样。
等到好不容易现了身,居然去到自家商行当学徒去了。
这可不是见了鬼么?
于是不少看热闹的人都汇聚到商行门口,把商行给为了个水泄不通。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商行又做什么活动,惹得其家人也跟着往里头挤。
人一多,生意自然就上来了。
掌柜的怕自家三少爷心里恼火,故意捧着他夸赞道,“还是三少爷有计谋,把人给吸引过来,给咱们免费打了广告,您瞧瞧今天的流水,比往日两三日加起来都多呐。”
其他管事也跟着奉承。
“是啊,要不怎么说龙生龙凤生凤,三少爷天生就是会做生意的人。”
“二少爷现在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三少爷是二少爷的亲兄弟,那还能差了,将来咱们舒记商行,还得靠二少爷和三少爷挑大梁。”
舒佩贤本来被人当猴围观,还有些?????不大高兴,这会儿被人连吹带捧的,心里的那点儿不快早没了。
“你们也别太夸我,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也就是比你们多了一些本能而已,但做生意也不能总靠本能,像你们这些老掌柜、老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