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可谁知这一次,玉露竟出奇的有效。
清凉气流随着紊乱的灵力,迅速席卷全身。就像一丛清泉浇在火苗上,毒素被迅速压制,那种难以忍受的痛苦终于消散。
沈映宵睁着眼,呆呆看着炼药室那幽暗的穹顶,许久才像是从激烈的海潮中挣扎上岸,视线重新有了焦距。
神智稍微回笼,沈映宵想起什么。他强忍着不适,阖眸内视自己的经脉。
然后诧异地发现,自己那被种进了毒素的元婴,此时竟干干净净,没有半分毒物残留。
……通常来讲,这才是毒入元婴的正常结果。
然而有师尊之事在前,此时沈映宵却只觉得不可思议:那些难缠的毒呢?
爆发之后竟就不见了?
身体的痛苦,让思维都迟缓了许多。
最终,还是剑灵打破了他这呆呆愣愣的状态。
剑灵伸出一根指头,小心戳戳他:“你还好吗。”
沈映宵回过神,后知后觉地看了看自己被捆缚的四肢,嘶哑道:“帮我解开。”
剑灵连忙除去束带,打开镣铐。
沈映宵撑着炼药台,艰难想坐起身,才刚起到一半,胳膊一抖,又软软摔了回去。
剑灵伸手扶他,却被他触电似的甩开。它叹了一口气,只好拢着袖子提议道:“那个,你要不先回分身里?”
沈映宵眼底一片疼出来的氤氲水雾,他模糊跟剑灵对视几秒,后知后觉:“……你,你怎的不早说。”
剑灵:“……”因为我早没想到那毒能厉害到让你变傻。
沈映宵疲惫地躺回炼药台,将元神从本体抽离,神智迫不及待地没入到了分身当中。
本体彻底失去意识,躺在炼药台上,渐渐安静下来。
靠在椅子上的黑衣人,则重新睁开了眼睛。
沈映宵感受着这具健康的躯体,重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仿佛活了过来。
身上还残留着一些痒痛带来的错觉,他靠着椅背缓了缓,想起一事,眼底情绪复杂。
剑灵:“怎么了?”
沈映宵回忆着凌尘毒发时那冷冷清清的样子,欲言又止:“师尊他……真能忍啊。”
剑灵:“……换个角度想,会不会是因为这些年你总是分身本体来回跑,稍有病痛就藏进分身躲避,从不用忍受痛苦,所以变得太娇气了?
沈映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