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忘记了自己此刻在床上站着,而谢晔站在地上。
所以她悲催地因为脚踩空,身子往前倒着,一下子扑到了谢晔的怀里。
慌忙之中,她并没有看到眼前男人瞳孔一闪而过的紧张。
谢晔环住她的小蛮腰,脚步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体,抿着唇看了看怀里安然无恙的她,崩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没有放下她,轻微地用了点力,就把她抗在了肩上。
时温从摔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脑子就懵了。
不是第一次和他距离这么近,是很多次,尽管这样,也让她心跳加速。
几年前,他还是她保镖的时候,只要她不想走路了,就让他背她,他那时可听自己的话了,让他背她逛街,让他为她跑腿买零食,让他替自己抄作业,让他做很多很多事。
他从来不抗拒,不反驳,也不会回应,但都一一做了。
那时他话少的可怜,一天说过的话不会超过五句。
刚和他相处时,她还以为他不会说话呢。
起先自己还会扯一大篇所谓的道理,试图说服他为自己的懒惰买单,可是后来她发现自己说的多与少对他而言无非是耳膜多进点声音和少进点声音的区别。
所以后来每当她想要让他做什么的时候,只会直直地奔向主题。
曾经她天真的以为,这样的时光会维持好久好久。
可是自从爸爸去世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从雇佣者和被雇佣者变成了被监管人与监管人。
他变得更加难猜,更加忙碌,变得有些陌生。
突然血液倒流传来的晕眩感让她回归现实,她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被谢晔抗着,这样的姿势让她浑身不舒服起来。
腿和手胡乱蹬着,试图让他放开自己,
“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你……”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男人的宽大手轻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她的脸顿时爆红,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窘迫感传遍全身。
“啊,你个老男人,臭流氓,变态你……你……”
“还动不动了?”谢晔风淡云轻地说道
明明是威胁的话从他口中讲出,却像是本应如此,他说的就必须要做。
本来还要剧烈反抗的时温瞬间成了小绵羊,一动都不敢动了。
全身的凸起的鸡皮疙瘩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不听话,他真的会再打自己那里。
“现在乖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热气温化着时温耳根子,她那里很敏感,此时以惊人的速度烫了起来,烧的面颊越发透红。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打过自己屁股,就算是爸爸也没有。
可是如今被一个比她大七岁的不相干的男人打了那里,她真没脸见人了。
这男人怎么这么无理,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虽然她现在才十六岁,但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呀。
她在心里诉苦时,谢晔已经把她扛到洗漱间了。
走到浴缸面前,就放她下来了。
脚能挨地的感觉太好了,时温站稳后,急急往后退,直到挨着墙壁,才找到安全感,随后恶狠狠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