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叫偷鸡不着蚀把米?啥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范文丽今天总算是体会到了!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坑人一把手的老油条,竟被一个黄毛丫头给戏弄了!而且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这一刻,范文丽有些后悔了,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她不应该来找宋一然。
但是,不管心里再怎么后悔,面上还是要装出一副要找场子的模样,“小宋,做人别太嚣张,当心从高处摔下来,趴在地上起不来。”
翻译过来就是:你给我等着。
范文丽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向离开了。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那么宋一然也就不是宋一然了。她从空间里掏出一枚小石子,朝着已经走到五步开外的范文丽的小腿弹去!
宋一然的内家功夫出众,有了空间的加持以后,身体素质比前世还要好。她的心法已有小成,体内力量源源不断,这石子带着她的源力,狠狠的弹在范文丽的小腿上。
范文丽只觉得小腿一麻,身体顿时不听使向前摔去,手里的条子一下子扬了出去,她整个人以极其不雅的姿势摔在地上,真真是摔了一个大马趴。
走廊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嗤笑声,有不少人表情痛苦,强忍笑意。大伙都不想惹祸上身,所以趁范文丽还没有爬起来,连忙离开了。
宋一然也慢慢的从范文丽身边走过,轻声道:“还真趴在地上了!”然后,她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好半晌,范文丽才从地上爬了起来。
真疼啊!
走廊里空无一人,陪着范文丽的,只有满地雪白的清单。这些原本是她用来打宋一然脸的,现在却成了别人嘲笑她的最好武器。
范文丽揉了揉腿,但是起身的同时,却觉得脸疼,火辣辣的疼。
范文丽找宋一然麻烦的事,中医门诊部的祁主任马上就知道了。
“这个范文丽,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知道收敛。”祁成鹏五十初头的样子,其貌不扬,中等个头,戴着一副穿着白大褂,手里捧着一个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搪瓷缸子,很是气愤。
“您消消气。”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跟宋一然有过一面之缘的工会干事孙仁青。
祁成鹏坐到办公桌后面,眉头紧锁。
“主任,我过来跟您反应这个情况,也是觉得范主任的行为容易让英雄寒心啊!而且很不利于我们内部的团结。”孙仁青道:“小宋同志年纪不大,可是也算是咱们县医院的一个公众人物了!她的事迹虽然没有公开,但是至少咱们医院里有不少人都知道。还有办案局,这件事可是他们刘局长亲自过问的,证明他们是非常重视这件事!我们县医院,不能怠慢英雄吧!”
其实说白了,还是顾及范文丽和祁成鹏的关系,换了其他没有后台的人,只怕处分早就下来了!
现在可是崇拜英雄的年代!
祁成鹏点了点头,“孙干事,你说的很对啊!”也幸亏来的是工会的人,这件事要是让医长知道了,恐怕会更加棘手。
当然,孙干事过来,也可能就是院里边领导授意的,毕竟如果惊动了院长,这件事就不可能善了了。
“那祁主任,您看这个事儿,需要我们工会介入一下吗?”孙仁青说得一本正经,好像这件事情很严重一样。
祁主任只道:“这件事还是让我们中医门诊部自己处理吧!啊,这个,一定会让范文丽同志,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让她给小宋同志道歉,同时我们要加强关于团结方面的教育,保证不给医院抹黑,不给组织添麻烦。”
孙仁青由衷赞叹道:“祁主任不愧是老deng员,觉悟就是高。那行,那我就先回去了!相信祁主任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的。”
祁成鹏脸上青红交错,这话说的,好像他带不好班子似的。
送走孙仁青以后,祁成鹏特意找了范文丽过来谈话,结果范文丽来的时候,模样狼狈不堪,下巴上还冒着血丝,鼻子上也蹭掉了一块皮,瞧着特别惨。
“你,你这是咋了。”
范文丽呲牙咧嘴的道:“叔,我,我卡了一个跟头。”她也自知理亏,没敢说实话。
“我跟你讲了多少次了,在医院不要叫我叔!”祁成鹏语气很是严厉。
范文丽吓得打了个激灵,“主,主任。”
范文丽的父亲和祁成鹏是占友!当年两个人一起在境外执勤,范文丽的父亲救了祁成鹏一命,自己却肺部中了一木仓,虽然当时抢救过来,但是却落下了病根,常年咳喘不断,也干不了什么重活,不到四十岁,就撒手去了。
祁成鹏对范文丽的父亲有过承诺,自己会替他照看一家老小的,所以范文丽母亲的工作,以及他一双儿女的工作,都是祁成鹏安排的。
范文丽初中毕业,在夜校读了一年半的中医科,便被安排到了中医院门诊的配药室。范文丽的弟弟范学宗从小学习不好,小学读了七年才毕业,后来祁成鹏就安排他接替了他母亲的工作,转而又把范文丽的母亲安排到了招待所做后勤。
后来范文丽和范学宗结婚,祁成鹏这个叔叔也是出钱出力,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
“你这伤到底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