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这么小只呢,不是小不点是什么?”唐泉儿比划了一下她们之间的身高比,一切不言而喻。
赵杭气不过,便道:“我是小不点,那你就是二十岁了也还未嫁出去的老姑婆!”
“嘿,胆儿可真肥啊你!”唐泉儿撸起袖子装作要收拾她。
曲清江突然掐住赵杭的耳朵:“最近你爹没收拾你吗?晚些时候一并补回来?”
赵杭:“……”
她怂了。
曲桢道:“道歉。”
“对不起,泉儿姐姐!不过你也得向我道歉,我才不是小不点。”
让唐泉儿也给她道歉是她最后的倔强。
唐泉儿笑嘻嘻地道:“好,我也向你道歉,我年长你几岁,着实不该欺负你。”
知道她们之间是亲近的打闹,曲清江也没放在心上。她放下手上的活后,便邀请唐泉儿和唐致远进屋。
“你们爹娘怎么会放心让你们姐弟单独出门?”曲清江问。
“爹说我们长大了,始终要担事,不能只躲在家里,让他们为我们遮风挡雨。所以就让我们出来历练一下,锻炼胆子。”唐泉儿道。
曲清江还没说话,赵杭便嘀咕:“我也想出门历练,可是爹娘都不给……”
曲清江乜了她一眼,曲桢道:“你便算了吧,你出门不是想历练,只是想玩耍。想你八岁的时候,你说你要去冒险,然后你拿着爹的鸡毛掸子跑去杂院跟大鹅打架,结果还打不赢大鹅,被大鹅追着啄,最后哭着求爹救你。”
赵杭:“……”
阿姊怎么在唐泉儿面前拆她的台?!
“还有这种事?哈哈哈哈……”唐泉儿乐不可支。
“阿姊,你也别笑了,想当初你……”唐致远正要说,唐泉儿急忙捂住他的嘴巴,“不许插话!”
唐泉儿与赵杭这么一插科打诨,气氛便轻快了起来。
吃过了晚饭后,唐泉儿与唐致远便在绣坊安置下来。曲家也不好将这对姐弟扔在这儿,除了赵长夏之外,曲清江母女三人也留在这边的宅子里过夜。
夜里,唐泉儿睡不着起来小解,然后她便看见斜对面的房间还亮着烛光。那间房是曲桢的,她的眼睛骨碌一转,便悄悄地溜出房间,跑到曲桢的房外:“小木头,你还没睡吗?”
烛光摇曳,过了会儿,房门开了。
曲桢反问:“泉儿姐姐这是睡不着?”
“是啊,我一躺下就觉得我一直在水上漂荡,然后那种晕船的感觉又来了……这似乎叫‘乘船后遗症’!”
曲桢轻笑了声,道:“在‘一本正经地胡扯’方面,你跟我爹倒是挺相似的。”
“我说真的,我坐了好几天船呢,大半的时间都是在船上度过的,你也乘过船,应该懂我的感受。”
曲桢问:“你们还得带谷种回去,走陆路肯定走不快,否则损耗高。要想走得快,减少损耗,还是得走水路,你到时候怎么办?”
唐泉儿自信道:“没事,我娘就是考虑到了这些,所以才让小老弟跟我通行的,有他在,不管多少东西都能一分不差地带回去。”
曲桢没问为什么有唐致远在就不必担心运输问题,她觉得兴许是唐致远特别聪明,想到了好办法。
“我是因为‘乘船后遗症’睡不着,你又为何这么晚还不睡?”唐泉儿问。
曲桢道:“我在刺绣。”
她顿了下,问了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泉儿姐姐打算在筠州待多久?”
“我才来你就盼着我走吗?”
“我没有这个意思。”
唐泉儿见她认真了,便哈哈大笑:“我逗你的。这次我过来,肯定要待十天半个月。你也知道我爹是打算将养鱼的重任交给我的,所以他让我来筠州考察,看看能不能开拓这边的市场……”
曲桢听唐泉儿提过,唐家虽有唐致远这个儿子在,不过唐斯羡与秦浈并不打算将全部家业都交给他,根据姐弟的性格与他们的能力,二人决定让唐泉儿跟唐斯羡养鱼,而家中的田产则交给唐致远打理。
所以唐致远这次过来也是带着任务的,他必须跟赵长夏学习种植技术,然后吸取经验,运用到自家的田地中去。
曲桢颔首,表示知道了。
“天色不早了,泉儿姐姐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唐泉儿道:“我还睡不着,不如我看你刺绣吧!”
曲桢拦住她,不让她进屋:“我困了,打算睡了。”
“好吧!”唐泉儿遗憾地退出去。
她回头看了眼曲桢,后者已经将门关了半扇,与她的目光对上之后,微微一笑,将剩下那半扇门也关上了。
唐泉儿看着那模糊的身影,轻叹了口气,也回了房。
第二天夜里,唐泉儿看见曲桢的房间还亮着光,便又来找曲桢唠嗑。后者干脆放她进屋,任她说话,自己不动如山地在棚架前刺绣。
“你天天晚上都刺绣,也不怕眼睛瞎掉?”唐泉儿百无聊赖地问。
曲桢的手一顿,抬头看了唐泉儿一眼,道:“不常如此。”
“那你打算继承伯母的衣钵了?”
曲桢放下手中的针线,认真道:“这是自然,不过我是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