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番歪曲事实气得曲锦目眦欲裂,他指着她,手指都是颤抖的:“你——”
郑阳也被她的举动吓得浑身一僵,似乎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凶残的一面。不过听到她的话,他的脑中闪过诸多念头,最终咬咬牙,跑去牛棚解开绳索,拉着它在众人身边转了好几圈,留下杂乱的蹄印才罢休。
曲锦没想到自己被愤怒冲昏头脑愣神的这会儿功夫里,他们竟然连现场都伪造好了,登时气晕了过去。
其实听到这边的动静,众客人很快便坐不住了,偷偷地来了这边,然后就看到了赵长夏牵着牛,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它的项背,像是在安抚它。而曲清江躲在一旁,“惊魂未定”地对他们道:“快去叫郎中,汤哥被受到惊吓的牛给踩断了腿!”
众人一惊,虽然仍有怀疑,但看现场混乱的蹄印,还有赵长夏与曲清江的举动,又觉得是她说的那回事。
曲镇觉得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他朝郑阳看去,却见他脸色苍白,确实是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当然,他绝对想不到郑阳是目睹了赵长夏冷酷的一面,被吓得脸色发白的。
曲镇并不想让外人继续看曲氏的笑话,便让自己的儿子将曲汤抬去找郎中,又让人将曲锦与曲溱抬到祠堂去,再对赵长夏、曲清江道:“今日之事,我会秉公处理的。”
曲清江垂眸不语,赵长夏道:“他们潜入曲家后宅图谋不轨,就算族里无法秉公办理,我也是要去报官的。”
曲镇沉默了一下,然后点点头。
曲清江与赵长夏并未跟过去,而是先去安抚宾客,——发生了这样的事,筵席是进行不下去了,得将宾客送走。只是这么一来,未免有些扫兴,所以她们给每个宾客送了一个西瓜,还有一斤香干。
宾客们高高兴兴地离去,夸曲清江她们大方不说,还打算对曲家今日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没看到。——若今日是曲清江、赵长夏落了下乘,他们肯定要帮她们说两句公道话的,可这不是她们占了上风,曲锦讨不到什么便宜嘛!不给她们添乱就是帮大忙了!
等客人都离去了,曲清江才告知李氏,曲汤与曲溱可能进她房间的事情。李氏吓得脸色煞白,跟曲清江一起回房,发现她的房间有被翻过的痕迹,曲汤与曲溱分明是在她这里找什么东西。
“他们在找什么?还是带了什么东西过来,故意乱翻以转移大家的视线?”曲清江眉头紧锁,她总觉得这事不仅是曲锦一家被牵扯在内,因为曲铭、曲锦俩兄弟做什么坏事都是一起做的,没道理他们父子三人出现在这里,曲铭一家却毫无动静……
他们到底在憋着什么坏?
她们找了一圈,既没有找到东西丢失,也没有发现房间里藏了什么不该藏的东西。
李氏松了口气,道:“许是他们没来得及得手。”
曲清江想,这事的突破口恐怕还是在曲锦父子的身上。
她们准备去祠堂探听口风,那边的曲氏族人也从曲锦的口中知道了曲汤的腿是赵长夏踩断的事情。他们面面相觑,虽然相信这是她干得出来的事,但关键是他们没有证据。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毕竟当时那牛可就在旁边,大家都看见了。”曲铆道。
曲锦怨恨地盯着他:“那是赵长夏故意伪造的现场!”
曲镇沉吟片刻,道:“除了你们父子,没人能证明他的腿是赵长夏踩断的。现场的混乱大家都看见了。”
“曲镇!他们助你当上了族长,你就偏向他们对不对?!”曲锦愤怒地喊。
曲镇皱眉,虽然他颇为同情曲锦,可也不愿意被当成曲清江的同谋,因此不悦道:“那你有证据证明是赵长夏伤的,而不是那牛所伤吗?”
曲锦一噎:“我亲眼所见!”
曲镇摇头:“你们今日悄悄潜进人家家里去做什么?”
曲锦将那套跟曲清江说的说辞搬出来,不过这也是口说无凭的事情,曲镇觉得他的目的不单纯:“这也是没有证据的事情。众所周知,这些年李氏一直在为三哥守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她如何去跟曲汤私相授受?而且她跟曲汤私相授受,为何曲溱也在那儿?”
曲锦无可奈何,只能道:“这件事我只能跟你一个人说,你让他们都出去。”
曲镇的眸光闪了闪,让他的兄弟儿子都出去。
曲锦心里打着腹稿,等众人都散去了,才悄声道:“我怀疑老三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谋害的,我儿进李氏的房间,正是想找到那本她记录了老三的药方、平日用药的数量的书册,然后悄悄地找郎中核对,这其中是否有问题!”
曲镇一惊。
作者有话要说: 知道大家被卡得不要不要的,所以走剧情的时候能多更一点就多更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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