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目击者奚某和欧某描述:
7月X日傍晚,他们完成规定训练量回到宿舍,见到了早已下训的钟情和燕绥,二人明显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却不像往常一样黏在一起聊天玩耍,而是十分反常的,一个人躺在床上戴着耳机,一个在阳台背对着大家吧嗒吧嗒地抽烟。
奚某:“钟情没烟瘾,但从没见他抽得这么凶。”
欧某:“好安静,那或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钟情干完了烟盒里最后几根存货,目光快速扫了一圈室内,又拿着杯子去公共浴室那边刷牙。等他再回来时,奚风和欧麓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他们决定先溜去洗澡,没想到回来后那两人依然僵持着,只能小心翼翼地交换眼神:
-什么意思啊这是?
-如果我知道还在这跟你大眼瞪小眼?
-去问问呗!你不是最了解他俩?
-我觉得要不睡了吧?
欧麓年纪最大,他清了清嗓子,问道:“都累了呀?要不我们今天早点熄灯睡觉吧!”
一秒,两秒,三秒……
十秒过去,无人搭话。
奚风一不做二不休,“注意注意,关灯了啊!”
黑暗加速了沉默的蔓延,一时间,只听得到空调运作的细微响声,说关灯就关灯,宿舍里有两个人也是说睡就睡。伴随着窸窸窣窣的小动静,也许是半小时后,也许更久一点,传来了奚风和欧麓稳定而规律的呼吸声。
燕绥取下耳机,拥着薄毯,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他在反思自己傍晚说的那些话,一句一句的回想,试图从中找到钟情沉默的原因。宿舍里过于安静的环境,刚好能让燕绥冷静思考。
“你退圈之后,别人怎么办呢?”
燕绥当时说:我会完成全部的拍摄任务,以及后续的宣传活动,假如将来还有需要配合的地方,我也可以短暂地恢复状态配合工作。
这个回应毫无漏洞,但他只得到了钟情的静默。
傍晚的天台闷热极了,晚风还没到,白天的高温依然留存,像极了热闹过后忽然暴露的孤寂和怅然,沉闷得如同气压一样,盖在人的头顶。
钟情干巴巴地眨眼,仿佛眼眶里很是干涩。
他背着光转过身又问:“就算这样可惜,你也会拒绝所有人的挽留,坚决离开?”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微妙。
那一刻的燕绥十分不解,“我又不是要和你分手。”
……
这一刻,他仍然不解。
我只是不在这个演艺圈了,换一个地方继续工作生活,其他一切照常,包括感情,为什么我和你之间的距离突然就隔得那么远了呢?
窗外传来熟悉的哨声,是宿舍的熄灯信号……
燕绥蹭了蹭枕头,决定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今天想不通的事情,就交给明天吧!大家每天同进同出,同吃同住,难道钟情还能逃避问题?再说了,钟情是那种人吗?
钟老师偶尔矫情,但从不放任问题不管。
迷迷瞪瞪的拥着毯子,燕绥感受到了睡意……
但没一会儿,他就感觉到有人顺着楼梯爬上了自己的床,不做他想,那人只可能是钟情。对方的动作已经放得十分轻柔了,但燕绥还是发觉了。他从朦胧柔软的睡意里抽离,眼睛却还是静静地合着。
“绥绥?”
钟情用气声微不可闻得喊了一声。
燕绥装睡,更进一步放缓了呼吸节奏。
下一秒,他感觉钟情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子,挤压着本就不算宽裕的空间把自己塞了进来,他的手伏在床头的栏杆,温热的躯体不可避免的蹭到燕绥身上。就
这么一秒一秒地腾挪,直到燕绥整个人被钟情笼罩在怀里,他甚至感受到钟情在黑夜里静静地注视自己……
好一会儿后,燕绥察觉有温热的吻落在自己额前。
钟情似乎确认他已经入睡,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慢慢地将人拥住拥紧,直到他们一如既往地亲密贴合,燕绥挨着对方的胸膛,听到清晰可闻的一声叹息。
“绥绥……”
*
《怒云之上:狂涛血翠》的开机仪式就在7月仅有的一个黄道吉日举办。
当天媒体如云,整个现场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燕绥作为一番主演,是全场重中之重的焦点,说了前所未有多的话。各家媒体更是趁着他“出山”露面的功夫,将成堆的问题不断抛向主演,还有记者调侃:“钟老师奚老师别吃醋,小燕老师出来一次不容易,咱们一会儿就问完了!”
奚风爽朗一笑:“那你们可得加紧啦!”
钟情的眼睛藏在墨镜后头,众人只看得到他紧紧抿起来的薄唇,下颌线条凌厉而冷峻。
这个一会儿,怕是亿会儿啊……
开机仪式过后的采访的确持续了很久,燕绥直说得口干舌燥,面前的冰水都被工作人员换了三次,张赟和钟情一前一后过来解救人,这才放过了可怜的小燕老师。
张赟见钟情和燕绥正常互动,以为两人谈好了。
“这会儿多采点,回头就没得采了!”
“奚风在外面说你们俩集训都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