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样神圣的地位!
说到后头,话题距离最初已经十万八千里了。
聊累了的男士们还没有睡意,又约着一起开黑打游戏。燕绥忙着和老同学联系,直到钟情悄无声息地爬到他床上,挤开半个身位,偌大一只的体型直接覆到他面前——
“你干嘛……”
燕绥用气声问他,刚想抬腿踹人,钟情就伸手捞住了他的脚腕。
“你今天一天没单独和我说话了。”
钟情挤在他身侧,热烘烘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过来,燕绥把手机朝边上一扑,扣住他另一只手,“训练不累呀?你回你自己床上去,他们待会爬上来看到了怎么办?”
钟老师不屑地哼哼一声:“看到能说什么?”
没听说过吗:男生大学宿舍里头,只有几张床板子是直的,不搞点给里给气的小游戏,哪里算完整的宿舍生活?
钟情用腿拦住燕绥的活动范围,直接把人限制在自己和墙壁之间,脖子探过来,很不讲道理地问:“被你跑了那么久的题,还没告诉我那会儿你和人说什么呢?聊那么开心?咯吱咯吱笑得像只小松鼠!”
燕绥被他搂得浑身发烫,但心里却一片清明。
他意识到,这或许是个坦白的好时机……
钟情贴到他颈边,蹭着追问:“快说啊!”
燕绥顿了顿,悄声道:“是我同学啦。”
……
钟情僵了一秒、两秒、三秒,眼睛一眨不眨的,直到燕绥伸手蹭了一下他的鼻梁,他才回过神来,恍惚道:“你、你刚刚说什么了?”
燕绥望着他的眼睛,重复道,“他是我同学。”
“同学……哦,你们之前就认识了?”也不知道是下意识的忽略,还是潜意识并不想朝那个方面想,钟情甚至笑了两声,“隔了好几年的同学这会儿碰到了,挺巧!我之前的高中同学、小学同学,现在只有他们认得出我,我大概率是认不出他们的……”
燕绥托着他半边脸颊,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他是我的大学同学,这里就是我的母校。”
下铺的两个人还在吵吵嚷嚷地“别吃别吃”、“再吃一个”,为野怪资源争执
,闷重的沉默却在上铺的二人之间蔓延,恍惚的钟情和和忐忑的燕绥四目相对,隔了不知道多久,才像是找回了声音,喃喃道:“母校?”
回神的这一刻,钟情率先注意到对方的小心翼翼。
自己好像从未见过这样的燕绥:忐忑,慌张,愧疚,又可怜,明明是他主动隐瞒,到头来好似还受到了委屈……
“我们出来说吧。”
二人先后下床,奚风头也不抬,问了句干嘛去。
钟情声音喑哑:“抽根烟。”
嘴上这么说,但他什么也没拿,只是箍紧燕绥的手腕,将人一起带了出去……
研究生宿舍楼高度有限,剧组单独借用的这一层是顶楼,顺着楼梯朝上走,可以打开天台的那扇门,天台有风,让闷热的夏夜多了一丝清亮。
钟情回望他年轻的恋人,恍然自己从未看清过对方。
“你以前就在这里上学?”
还没到门禁点,从楼顶俯瞰整个校园,依然是鲜活而未眠的样子。
燕绥点头,指向一个方向:“在那边。”
钟情深深吸气,“那是什么原因不能跟我说呢?”
“……”燕绥心想,已经被误解到这份儿上,也没什么挣扎的必要了,索性顺着对方心里所想的那样说下去,“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钟情又气又想笑,你怎么还能反问我的啊!
燕绥又道:“就真的很奇怪啊!如果这样的事情曝光出去,搞不好还会引起大家的反感,G大也不是普通的市级警院,占用了最好的国家资源结果只是当一个明星艺人,哪怕联考之后去地方派出所做个小警察呢?”
这话并不是为了一个职业贬低另一个职业。
因为更多的时候,大众就是存在着根深蒂固的差别对待,都说世界的尽头是编制,铁饭碗、公家饭永远是最香的。更何况,他们对演艺圈的凝视本身就带着浓重的审判欲……
钟情本想多气一会儿,又不得不承认燕绥说得对。
“这是你憋憋藏藏不告诉我的原因?”
“还有别的没?要不一次性跟哥哥交代清楚,真的没女孩子跟你告白?男生呢?之前的照片让不让看?还用不用你光着屁屁的一岁照片糊弄我?”
燕绥本来心里有愧,这一会儿也被N连问砸懵了:“反正我告诉你了。”
钟情上前抱住他,“那就是有咯?”
燕绥陷入沉默,被钟情用下巴胡茬蹭了两下。
“怪不得大家都在讨论制服,就你无动于衷,敢情是穿了四年,早就穿腻了?”钟情把人圈在围栏边,“白天那些路过的学生其实也就那样,不过占个新鲜,被他们一顿夸。我们绥绥那时是怎么样呢?”
钟情才说出口,自己先酸了!
他没能看到作为G大生时的绥绥,后来又因为一句“没有女孩子追过我”而轻松放下戒备,此刻得知真相,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样一个人放在人堆里,就算大家都穿着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