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一段,碟片已经损毁到听不到伴奏。
燕绥也停了下来。
在钟情炙热到几乎不再掩饰的注视下,他再也唱不下去。在气氛组并不知情的热情起哄下,燕绥也肆无忌惮地将自己的情绪摊开在这片热闹之中。
大家随着节奏慢慢地哼唱,唱的中文。
甚至还有人离席跑去一旁的花篮抽了一支玫瑰,飞快递给台上的燕绥,朝他猛使眼色:“快去送给钟老师啊!”
燕绥将麦克风卡回立麦,拿着那支玫瑰走下台。
钟情坐在最中央,望着他笑,他在这首歌的尾声用嘴型问:要给我吗?
燕绥把花递给他,“生日快乐!”
后者欣然收下。
他们在这样一个热闹的夜晚,隐晦地用一支玫瑰代替了说不尽的情意。
……
第二天,蒋磬就离开了。
他似乎只是一个工具人,过来带点东西,又带了东西离开,包括燕绥在生日晚会时送给钟情的那朵玫瑰:钟老师亲自吩咐,把它做成永生花。
蒋磬:我真是欠了你的!
他知道自己在未来的一个月还得来一次O区。
因为燕绥的生日。
事实上,在钟情亲自发微博、并拐弯抹角告诉大家,是时候准备小燕老师的生日时,蒋磬就知道,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
他现在再看钟情,觉得对方很有一种即视感:
一部分做实业的老豪户,他们往往自己很低调,穿着打扮更是朴素简约,然而就因为如此,才更难想象,他们的爱人身上带着九位数的祖母绿吊坠,手腕儿上戴着满水满绿的镯子……
钟情自己“敷衍”着过了个生日。
但他却很想热热闹闹、正正经经给燕绥庆生。
钟情甚至从陈丹生那儿想办法要来了生日会那晚燕绥唱歌的原带。
陈丹生看他的样子像在看一个爱情傻子。
“我给你剪好了处理好了不好吗?”
钟情瞥了老舅一眼:“你不懂。”
怪不得这么大岁数了还单着!
等切割好了一卷备份,钟情想了想,得寸进尺地问道:“要不,这段就只存在我这里吧。”电影拍四个月,花絮都得塞好几个大盘儿,也不缺这点内容吧?
下一秒,陈丹生臭骂着大外甥,并将他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