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不自觉地收紧。
钟情伸手拦住他的退路,目光深邃悠长。
“我飞过来,不是和你吃一顿饭那么简单的。”
燕绥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被钟情轻轻托住脸颊,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让人生不出警惕,以至于燕绥再回过神时,有一双微烫的唇已经缓而郑重地落在他腮边……
也许是半分钟,也许是一分钟。
或许是更久的时间……
燕绥回过神来时,钟情已经含笑看了他好久。
燕绥后知后觉伸手推着对方的胸膛,一开口,声音都变了:“你、你干嘛不经过我同意!”
钟情已经不惧他的虚张声势。
他又凑过来,在靠近燕绥唇角的地方轻轻印了一吻——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燕绥恼羞成怒:“什么话?”
“男孩子闭上眼睛,那就是在等你吻他。”
……
那天晚上,燕绥气呼呼地开车把钟情接去自己住的民宿,到家了才想起民宿哪里都好,但只有一间卧房。
“我睡那间阳光房吧。”
燕绥没好气地拦住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哪怕钟老师说睡客厅,他都勉强能相信。
可阳光房就是用来拍照赏景的,连个榻榻米都没有,难道要挂窗户边过一夜?
钟情倚在门边,伸手将燕绥拉进怀里,在对方还没来得及挣扎时,在他脸颊旁贴了贴又快速放开:“好啦!那你就心疼心疼我,分我一半床。”
燕绥往卧室里走,快速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毯子。
“给你!”
钟老师抱住毯子,又从床上捞了个枕头。
“谢谢小绥收留我。”
燕绥看了看一样卧室的两米大床,扭头问钟情,“你真的只待两天?”
钟情朝他笑得灿然,“当然啊!”
……
当晚,二人睡一边,自然是没出什么事。
S岛不愧是避暑休假的圣地,尽管睡前心里藏着再多的心思,一觉醒来,也能恢复不少。
燕绥带着钟情去海边看了日出。
沿着沙滩走了一段路,碰到不少同样早起的旅客。
正如钟情来时对蒋磬说的那样:他和燕绥走在一起,哪怕手臂贴着手臂,人家只会觉得他们兄弟情深。
当他们站在路边吹着风吃吉事果冰淇淋时,燕绥还遇到一个伞友。
“哎,你朋友?喊他一起来玩啊!”
燕绥瞥了一眼钟老师,回人家:“他不会。”
伞友朝他挥挥手,“那下午见!”
钟情嘴里的冰淇淋顿时就不甜了,他叹了口气,幽幽道,“下午你打算丢开我不管了?”
燕绥早上睡得稀里糊涂的时候,被钟情捧着脸蛋狠狠啾了一口,现在还记着仇呢!理所当然地别过脑袋,“你都不会,我带你过去干嘛!我在天上飞,你在下边看?”
钟情不说话,只是拿一双深而幽的眼睛看他。
燕绥用吉事果当勺子,刮了刮杯壁的冰淇淋,又塞到嘴里脆脆的嚼着,他说话到时候仿佛都散发着甜味,钟情忍不住凑过去,却忘记自己也戴着帽子。
燕绥反应也很快,他直接退后一步——
“你、你别在外面乱来啊!”
“那你下午带我一起去。”
“你不是不玩儿嘛!”
“是谁说要招待我啊?”
燕绥心虚,从裤兜里拿出车钥匙,“好啦好啦!带你去就是啦!”话是这样说,等两人坐回车里,他又忍不住嘀咕,“半天自由活动不好吗……”
钟情听到了,取下燕绥的鸭舌帽,用湿巾擦了擦他晒得白里透红的面颊。
“我在你身边也是自由活动。”
燕绥受不了他这样,又还没找到合适的“反击”方法,只能手忙脚乱地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好啦,好啦,要出发了!”
下午,钟情果然跟着燕绥去了跳伞基地。
伞友们基本都是熟手,大家收拾好东西、确认了状态就一个个上机,燕绥朝钟情挥挥手也要上机,钟老师却想起燕绥之前发的视频,心里急着落水的事,又上前抱了抱他,好一会儿才放开手来……
望着脚底下的基地越来越模糊,直到整座小岛都缩成一个小圈儿,燕绥这才意识到伞友们在看他——
“去考个D证吧。”
“听说也不是很难考。”
燕绥又羞又气:“以后我会考的!”
……
顺利开伞后,燕绥在半空中快速定位落点。
就在这时,对讲机里传来动静。
他以为是地面有指示,喂了一声,又乖乖报了自己的名字和高度。
“小绥,你的伞是蓝色的。”
燕绥忽然觉得太阳晒得脸有些发烫,“你拿对讲干嘛啊……”
钟情说:“看你降落啊!”
燕绥:……!
太阳再一次回到地平线时,他们离开了基地。
燕绥吹着海风,忽然问:“钟老师,明天你有想做的事情吗?”
钟情却出乎意料地回道:“就在民宿呆一天吧。”
他的假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