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
姜窈去年小火一把,字面意思上的小火。
虽然远远比不上爆红那么夸张,从此也算有姓名。
她如今的的情况有些尴尬,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想要在S级这种大制作里拿到主演番位,可手里头实绩还是太少,流量也马马虎虎,综合竞争力不足;如果是往下的小班底,又很难再出精品或爆品。好不容易才做出成绩来,然而可挑拣的剧本却还是不多,要是再回到小成本网剧里晃悠打转,这岂不是“不进则退”?
姜窈和经纪人一商量,心一横,索性还是继续接配角,但标准要提上来了。
比她红的,看不上这种七八番靠后的女配。
可这样的平台,却恰好是适合自己发育成长的。
看着这个网球馆改成的会堂,看到翠竹一样立在门口的未来搭档,以及里面逐渐到场的、耳熟能详的演员前辈,姜窈心里渐渐有了底,她告诉自己:我的决定没有错,积少成多、厚积薄发才是对的……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会堂里人就多了起来。
主创团队和主演们落座之后,场上忽然之间就安静了不少。傅希志浑厚的嗓音从麦克风里传来,简单问候了两句之后直接步入正题。
场上不过二十来号人,燕绥坐在后段的位置。
他面前有一个铭牌,上面写着“聂央”两个字。
观望了一圈,能坐到这里来参加围读的演员,他们的角色分量都不少,起码是高于导演特意提拔的姜窈和燕绥。前排的一众主演里,还有管宁心心念念的钟老师……
姜窈显然也是第一次参加围读。
成本体量、平台以及主创团队的水准,注定了这种提前耗费工时的筹备工作无法在内娱演艺圈普及。
但在傅希志的组里,甭管演员有多大的咖,他们都得来到这个改造过的网球场,顶着不知道从哪里刮来的阴风,投入情绪和感情,按照导演或是编剧的要求,甚至跳过“读”这一步,直接跨越到彩排性质的“演”。
燕绥没有被点到名,姜窈也是。
傅希志希望他们提前感受气氛,学习生活剧里情绪渲染和台词表达,免得到了片场还要从头开始教、一点点牵引着调整。
燕绥心里免不了一阵咯噔:
这就跳过新手教程了?给本剑谱直接让我自己悟?
正想着呢,前头导演和编剧突然就争起来了。
“根本不需要再叫一个演员来扮演少年庄渝。”
“我之前就建议把这一段做一些精简,或者直接以镜面对比的方式投射到庄怡和聂央的身上,事事都讲得那么详尽、明白,留给观众自己回味琢磨的部分就很少,非要把一幅画填的满满当当才够吗?生活剧也需要留白!”
乍听没头没尾的,但现场有人看了一眼燕绥。
或者说,在看聂央。
姜窈还算是有人认识的,出道以来大大小小的角色演了不小,去年也算出了水花,认知度跟了上来。
可燕绥呢?他这张面孔未免太新鲜了!
燕绥抬起头,对忽然之间集中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恍若未觉,他面前是摊开的剧本,不那么厚,因为不是完整的。一支笔握在右手,既没有转笔,也没有在纸上无意义的描描画画,就这么顿着。
做出退让的编剧:“这一部分我暂且保留。”
他暂时接受了导演的想法,只是剧本还得改,改了又得排,工作量不是问题,演员们围读的时间需要再次协调。
成章轻扶眼镜,在拼起来的环形会议桌上环视一周。
下一秒,燕绥觉得他准确的和自己对上了视线。
……
围读一直持续到晚饭的点。
散场的时候,没有人抱怨唠叨。
姜窈和燕绥被成章留了一下,二人连带被紧急召唤来的校园组部分演员,一起被预定了晚饭后的“小灶”。
另外几个演员也是差不多的年纪,既紧张,又不免带着一副受宠若惊的激动。
当晚,成章和B组的副导演马不停蹄的开始调|教这批太过年轻,又即将身负“重担”的演员。一切还算顺利,除了有一位不太乐意,散会等电梯的时候,他甚至还故意撞了一下燕绥的肩膀。
姜窈说想喝姜撞奶,拉着燕绥作陪。
端着两杯撞奶出来,二人也没急着回去,姜窈拿还没拆开包装的吸管戳了戳燕绥,“你是木头吗?”
燕绥摇头,“怎么了?”
姜窈笑笑,“那个齐豫凌,他本来要演聂央的。”
见燕绥微微吃惊,她继续道,“反正现在角色也定了,没什么不能和你说的。又是校草又是学霸,这么好的人设,在有的人眼里只需要装逼扮酷就能做到。”
“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燕绥听到这,问道:“为什么?”
姜窈把一只手揣兜里,另一只手捧着姜撞奶,语气是毫不遮掩的嫌弃,“我一个同学和他谈过恋爱,可我知道,在那期间齐豫凌可不止和一个女孩保持关系。”
圈子里私生活混乱不是没有,甚至多得很。
但这件事情真要说起来是可小可大的,当业务能力和实绩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