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母瞪大了眼看着他,虽是胳膊受了伤,却是中气十足,“老二,你如今大了,为娘的话你也不听了,今日你若不将这毒妇送官,我便一头撞死在这里,我看你担不担得起一个不孝的罪名。”
青禾怎么也没想到解决了吕巽居然还是闹到要报官的地步,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看来剧情走向不是那么好改变的。
不管这老太太出于什么原因,今日她说什么也不可能让对方把徐氏送到官府去。
“老夫人,大儿子是您的儿子,二儿子小儿子就不是?仲悌有您这样的阿母怕不是前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今日遭这等报应。”
此话一出,众人都很诧异,她一个外来的女子,怎能如此指着主家大骂?
偏偏老妇人知道自己最能倚仗的是谁,她偏不与青禾对骂,而是拉着吕安不松手,说道:“还有此女,那恶毒法子是此女想的,她二人就是一伙的,就是为了害你大兄性命。”
“阿娘。”吕安安抚道,“此事如何能怪谢家女郎?”
他打心底里其实就不觉得真是徐氏害了自己大兄,徐氏何等贤惠,可阿娘非要如此说,这让吕安也有些犹豫要不要将徐氏送官了。
徐氏若是没做此事,去官府也不过走个过场,若是真做了,他也不会留这么个毒妇在身边。
可现在怎么还扯上谢家女郎了呢?
谢家女郎与大兄毫不相识,为何费劲心思害大兄?
“我看你就是怪你大兄事事胜过你,你早就想他死了是吗?”
“阿娘!”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这个不孝子!”
吕母也是个狠人,骨头错位还能站在这儿吵那么久。
青禾眼看着自己的任务对象走掉,别无他法。
她在这儿开口就已经不妥了,如果还追着人家老太太不放实在太引人怀疑。
吕安冲几人行了礼,说道:“见笑了,让下人带你们去客房,我先去看看。”他说完视线在徐氏身上扫了一眼,却是半句关心也无。
等人走后,徐氏这才开口,“女郎,这边。”
青禾和嵇康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这才跟着徐氏离开,然而她根本没看懂那两人眼中什么意思。
徐氏领着她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让两个仆人带着两个孩子在院中玩,便带青禾进了屋子。
一进屋子,徐氏扑通就跪在了地上。
“请女郎救我。”
“谢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青禾虽然对她的行为有点不满,但看她给自己下跪整个人都坐不住了,弹地就躲到了一边。
“起来再说。”
徐氏见她反应这么大,本打算青禾不答应她便长跪不起的,这时却是不知该起还是该跪了。
谁知就听,“你若一直跪着,说什么我都是不会答应的。”
没有人能道德绑架她。
听到青禾这话,徐氏也只好站了起来,但却依旧可怜兮兮地看着青禾,让青禾脑袋疼。
“好好说,说清楚,我能帮就帮。”
青禾也有些恼火,这就跟粘了块狗皮膏药似的,事实证明不能多管闲事。
“这些日子,我左思右想,女郎该是知道了我身上的事,否则不会无缘无故同我讲那秦可卿的故事,可如今女郎也看到了,这吕府是没有我的容身之所了……”
所以呢?
青禾道:“我看吕家二郎并没有要将你送官的意思。”
徐氏疯狂摇头,“女郎不知道他,他是最听阿娘的话的,只要阿娘一哭闹,再拿孝道压他,他很快就会将我送到官府去。”
“那你求我有什么用,你以火炕害人将我拉下水,我还得帮你?”青禾都要被她给气笑了。
闻言徐氏又扑通跪在地上,青禾这次没再让她起来。
还是刚才的话,道德绑架在她身上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此事是我理亏,我……我只是想或许大兄不会那般对我,他若没有那等龌龊心思,怎么也不会有今日,我将他的罪证送到仲悌手中,也是希望今日他会站在我这边,可是他也没有,是我错了……我不甘心……”
“请女郎帮我,只要女郎帮我逃过此劫,从此我为女郎当牛做马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