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灼跟着孙越和周池,脚步沉重的走进了县令府。
“那位公子长得有些出众啊,模样也年轻。”有的书生不经意间看见了秦青灼,很想和这样的人交朋友。同时心中冒出一个疑惑,在放榜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到过这样的人物。
按理说,长得好看的人到哪都会让人印象深刻。
在县令还没有来之前,这里的新晋秀才们都是自由交友。书生嘛,到了这宴会上最喜欢跟别人吹嘘一下自己的文化,然后再找志同道合的朋友。
杜伦在秦青灼没有出现前,是平县最出风头的人,现在还是有不少的书生围着他说话。
周池和孙越各自有书生来找他们说话。
也有人来找秦青灼说话了。
“这位兄台看你气度不凡,我们相逢即是有缘,可否交换姓名,做一个君子淡如水的朋友。”一个书生文绉绉的拽文。
瞧瞧什么叫君子淡如水的朋友,这读书人可真会说话。
秦青灼觉得这位兄台很真诚,他拱手道:“我叫秦青灼。”
唰的一声。
那位仁兄立马脸色发白,后退了半步。
秦青灼:“……”
小小的动作伤害有那么大。
唰唰唰!听见这话的书生们后退了,在秦青灼的周围出现一片真空地带。
秦青灼依然秉持着风度,唇角含笑,拱手道:“诸位兄台有礼了。”
风度翩翩,高雅俊秀,看着像大族子弟。
杜伦和其他书生的交谈停止了,他眯了眯眼睛上前一步:“秦兄,有这般风采真是让我心生向往。”
“秦兄,这样的人物,我为何在放榜时没有看见过秦兄。”杜伦不经意问道:“要知道,秦兄可是在平县出尽了风头。”
“其实我在,只是我太不起眼了。”秦青灼眨了眨眼睛。
杜伦无语。
有人在县令还未来时,故意来找秦青灼说话,探一探虚实。
结果他们发现这位小三元的嘴巴很毒,常常让人无言以对。而且待人接物都是捏着分寸的,不过分的亲近也不过分的疏远。
遇见故意上前刁难的人会反击回去,遇见一些感兴趣的话题也会默默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这真的是从小镇子出来的人吗?和他说话交谈时,我感觉很舒服。”一个书生神色恍惚,他说道:“我感觉我在和京城中的贵族子弟交谈,而且是一位平易近人,懂得尊重别人,有锋芒的公子。”
杜伦捏着酒杯,他看见有很多书生朝着秦青灼围了过去,一个个和他相谈得很愉快。
孙越叹口气。
“孙兄,你怎么叹气啊?”周池拿着宴会上的水果吃。
“秦兄这样的人一定能走得很远。”孙越说道。
秦青灼面带微笑,实则汗流浃背了。
他今天决定做一个正经人,绝对会让这些书生们感到宾至如归。
正他在宴会中混得如鱼得水(),隐隐有反客为主成为宴会的主人时(),县令到了。
哦,差点忘记了,还有一位县令。
众位书生立马行礼:“学生参见大人!”
“不必多礼,这次的宴会是我举办了,就是为了让大家交交朋友,不必拘谨。哈哈哈都坐下吧。”平县县令大约四十岁的样子,笑起来跟个弥罗佛一样。在他旁边还有一个儒雅的中年大叔。
县令一来,立马就成为了宴会的中心。
杜伦也端着酒去敬县令。
“祝县令步步高升。”
“这是你们年轻人的宴会,不用管我,贤侄的嘴太甜了。”县令脸上的笑意加深:“我听说杜贤侄这次的成绩也不错,在淮郡乡试定能取一个好成绩。”
平县是属于淮郡下面的县城,这样的县城有十二个县。八月份需要需要到淮郡去参加乡试。因为考试时间在八月份,一般也称为秋闱。各郡的主考官是由皇帝委派,中举之后就是举人,原则上获得了选官的资格。
杜伦带着笑:“借大人吉言。”
县令又和杜伦寒暄了几l句,他的目光在众位书生中寻找。
秦青灼躲在一旁吃宴会上的吃食,太好吃了,面上突然投下一阵阴影。秦青灼抬起头来,是在县令旁边的中年大叔。
提督学政挼着胡子,露出一个笑:“别人都围绕在县令的身边,或者和其他人交谈,你为何躲在角落里?”
“回大人的话,我看见这里的美食就移不开眼睛,唯有美食不可辜负。”秦青灼发表自己吃货的言论。
“……唯有美食不可辜负。”提督学政念着这句话突然坐下来,也尝了尝宴会上的食物。
秦青灼:“……”抢吃的?
“不愧是中了小三元的人。我看过你的试卷,你对四书五经很熟悉还有自己不同的见解,文章更是写得出彩。”提督学政自爆狼人。
“啊?”秦青灼懵逼了,正准备塞进嘴里的糕点塞不进去了。
“乡试不像这三次考试,你会和一个郡的人竞争,你还要好好努力。我看好你。”提督学政说完这句话,站起身打算离开。
“多谢大人教诲。”
从身后传来低沉悦耳的声音,提督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