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太监虽然容貌生的极美,连见多美人的他也怔了好些会儿,但看起来实在太弱不禁风,那腰细的好像一只手便可扣住似的。
想到这,霍云廷喉结微动,眸光微闪。
霍景珩的眼神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沈清棠,那雪白的肌肤,昳丽的眉眼,纤瘦的肩膀,每一寸都美的夺目,却偏偏透着股清冷的媚意。
他自然不是因为什么少年偷懒而生气,他只是......
想起少年刚刚与一旁的侍卫凑在一起谈笑风生,举止亲密,他心口就像被堵了一团棉花,堵的呼吸不畅。
他从前最厌恶别人靠近自己,哪怕是成年后也从未与任何女人和男人有过亲密,可现在,他居然会因为一个宫里的侍卫而感到些微的恼意,原因竟然只是他和沈安一起嬉笑罢了。
这何其可笑。
明明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太监罢了,连个男人都不是。
想必不过是所有物被他人窥伺觊觎的怒意罢了。
这个念头浮上脑海时,霍景珩忽然有些恼怒,他皱着眉头,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许多。
“皇兄。”霍云廷轻唤了声。
霍景珩沉默良久,点头。
“嗯。”
他转身往外走去,经过沈清棠的时候,忽的停下脚步。
沈清棠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不由屏住呼吸,等待训诫。
可惜,预期中的斥责没有出现,反而听到帝王轻飘飘的声音。
“以后不必再听香凝使唤,你是朕的太监。”
沈清棠愕然抬头,对方已经阔步向前离开了。
霍云廷亦错愕,看向霍景珩离开的方向,眼里满是思索。
他清楚帝王的脾性,从不在意任何人的存在。
无论是生他的懿德太后,还是血脉相连的皇子公主,他对所有人都一样冷漠疏离,从不曾表露情绪。
可今日,他居然在一个卑微的太监面前展露了情绪......
霍云廷看了眼惊惶地伏跪在地上的漂亮少年,略带轻佻深意深意的目光如长蛇般缠绵暧昧,自上而下扫过少年脆弱的背脊到臀/部的部分。
少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头垂得更低了,尖尖的下巴变得更加苍白,身体似乎在隐隐颤抖。
在那那宽松粗糙的灰袍下,细瘦的腰肢因为弯腰被勾勒出的柔韧诱人的模样。
美人总是令人心情愉悦的。
他眼底浮起一抹笑意。
皇兄倒是眼光不错。
———
“皇兄。”
霍云廷跟在帝王身侧,摇摇扇子,轻轻笑道,“那小太监挺可怜的,香凝那丫头脾气又坏又古怪,万一惹恼了她,吃亏的肯定是他。”
霍景珩面色沉静,看不出喜怒,但眼底深处分明藏了某种不易察觉的波涛汹涌。
他只是平静无澜地回答:“你若是闲着,不妨早日纳个王妃进府,省的整天胡闹,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常宿在秦楼楚馆。”
霍云廷顿时蔫了,随即讪讪道:“还是饶了臣弟吧,一想到有个女人整日管臣弟,臣弟就瘆得慌,而且臣弟也不想祸害良家女子。”
他就是个定不下心的,还是别祸害人家好姑娘了。
“皇兄不也还没迎娶皇后吗?”他嘟囔道。
霍景珩淡淡瞥他一眼:“朕是天子。”
言下之意是无人敢逼他,他想娶就娶,不想娶旁人也无法违逆他的意愿。
少顷,二人行至御书房。
房内摆设看似朴素简约,实则暗藏奢华,龙案两旁放置两排书橱,皆用金丝楠木所制,雕工精美绝伦。
朱漆雕填描金花卉纹桌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案角堆放着奏折,左右墙壁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皆是难得一见的珍品。
书架上摆放着许多书籍,有些甚至是孤本珍品,价值连城。
旮旯的茶席上放着一套紫砂茶具,一壶碧螺春散发袅袅清香,霍云廷眼眸一亮,连忙上前坐下,端起茶盏轻呷一口,仔细品茗,喟叹道:“好茶。”
霍景珩坐下来翻阅奏折,片刻之后,问道:“你今日入宫,是有何事禀告?”
“是关于江慕青的事。”霍云廷收敛嬉笑,表情变得郑重了许多。
“臣弟发现江慕青近与霍如璋手下之人有书信往来。”
江慕青是当朝镇国公江起元之子,镇国公乃武将出身,骁勇善战,功勋赫赫,曾率军平叛北狄,护佑百姓免遭屠戮,是先帝登基后倚仗的重臣之一。
如今江元起镇守边疆,与北狄交界的大宁州便由镇国公掌管,其妻与其子其女则留在上京居住。
这看似忠君的镇国公私下的异动却不是一次两次了。
霍景珩动作微顿:“霍如璋快要忍耐不住了?”
“嗯。”
霍云廷点头,继续道,“臣弟已经派人盯着他们,只要他们有所动作,臣弟保证他们插翅也难逃。”
霍景珩轻轻品茗茶饮,波澜不惊地说道:“这件事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
霍云廷起身离去,走到门槛处忽然停下脚步,扭过头对着皇帝挤眉弄眼,“皇兄,那小太监可真漂亮,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