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棠想吐。
然而,他不敢吐出来,因为对方是在故意用这样的行为对他进行侵略和侮辱。
这是一种极度羞辱、暧昧又羞耻的亲密行径。
沈清棠的意志快要崩溃了。
湿漉漉的眼泪粘着他长长的睫羽簌簌落下。
这样的行径在他眼里实在难堪又下贱,但在霍景珩看来却格外的有趣。
他浑身都在颤抖,那种屈辱又痛苦的滋味几乎快让他恐惧,心绪翻滚,可他不敢挣扎。
直到沈清棠的脑海一片空白,意识仿佛涣散,眼眶中含着一汪雾蒙蒙的水汽,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模样分外可怜软弱,让人不觉地想要狠狠蹂/躏之时,霍景珩才终于仁慈地收回筷子,离开了少年的唇畔。
少年无力地瘫坐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干呕着。
“这就撑不住了?”
霍景珩嗤笑一声,伸手捏了捏他雪白脸颊的软肉,“朕可什么都还没做。”
沈清棠蓦地睁大了眼,那双漂亮的杏眼通红而清透,浓密的眼睫飘忽颤抖,眼尾洇红一片,他颤抖着纤软的身体,跪下叩首。
“奴才愿给陛下当牛做马,还请陛下饶了奴才。”
不仅是原身的人设在纠结,也是清棠不太愿意。
先不提说霍景珩是原身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沈清棠衣服下可全是他按照在魏懿意识里生成的那些狎昵暧昧的青紫痕迹。
密密麻麻的。
犹如犹如恶鬼的印记一般,几乎遍布他整个胸膛、腹部乃至腿脚。
令人胆战心惊的占有欲和毁灭欲交织着,几乎让人窒息。
这具身体的主人在魏懿手中被折磨得逐渐变得更加疯狂也不奇怪,连往日令他平静的床/榻都变成了刑具。
更何况,黄粱一梦的术法在霍景珩身上不起作用。
要是真跟他睡了,不就是自己睡自己?这算什么?
第一个世界就因为那些灵魂碎片对他干的事,吓得他宅在神殿数百年。
如果他再遇见类似的状况,他难道又要躲回神殿?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清棠顿时有些慌乱,甚至不敢往下继续想下去。
[呜呜呜,我们回神殿吧,这收回灵魂碎片的代价太大了。]星阑哭着说。
清棠原本还有点慌,见它这个样子反而冷静下来了,甚至对自己本命神器产生了微妙的嫌弃感。
就这个样子,竟然还是神器?
当年他可是从无数修真者的刀光剑影和血海尸山中抢来的星阑。
谁知道里面的器灵......
“朕可不缺牛马。”
霍景珩挑起他的下颌,拇指轻拭他殷红的唇角,“这么害怕?”
少年温热的眼泪流淌下来,滴落在帝王宽大炙热的手掌里,他垂下眸子,不敢再看帝王的脸。
“奴才不敢......”
手下的美人的身体在颤抖,他宽大的手附在他纤瘦的腰肢上,隔着布料下移摩擦着他的圆润饱满的臀/部,“朕倒是喜欢听话的奴才。”
对于霍景珩来说,眼前的美人再入眼,也不过只是个卑贱的太监,奴才罢了,想要便要,不听话杀了便是。
可现在,这个卑微怯懦的小太监却偏偏激起了他最原始的欲望。
在此之前从未有过的情感与欲望在心脏与四肢百骸喷薄而出,令他舍不得杀了他。
他自成年以来就不近美色,所有靠近的人都令他感到厌恶和排斥,而这具身体的主人却能够让他兴奋、疯狂、激动、渴求。
男性最原始的占有欲驱使着他继续向前,将少年推倒在榻上,覆盖在对方身上,低哑的嗓音透出几分急切:“伺候好朕。”
沈清棠清澈的泪珠划过苍白漂亮的脸颊,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到锁骨处,消失不见。
他颤抖着闭上眼。
———
[啊啊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啊?主人你就要被睡了啊啊啊啊啊!!!]
圆滚滚的光团在意识空间里疯狂跳动。
“闭嘴。”
清棠快被它吵死了,那濡湿的长睫微微一颤,眼尾破碎的红,恍惚的的眼眸涣散。
他倒也没那么讨厌和自己的灵魂碎片做那方面的事,即使是第一个世界的时候,也是欢愉快乐的。
要不然即使没有障眼法,他也有办法成功脱身,只是比较艰难罢了。
比起厌恶,其实更多是羞耻。
毕竟那可是和他自己......
———
灵魂在战栗,身体在愉悦。
沈清棠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奇怪起来,浑身像烧着了一般,灼热而烫人,仿佛连血液都沸腾起来了,而每次他想要逃跑或者喊叫的时候,却又被一股强烈的恐惧和窒息吞噬。
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一日的场景,尸横遍野,被血色染红的家。
母亲哭着让他快逃,妹妹被一刀斩断了头颅,她还如此年幼,才刚刚学会叫哥哥,她是多么天真可爱的孩子啊,就那样被残忍地杀死了!
他蜷缩着身子躲在那狼藉的荷花池里,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可是喉咙仿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