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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谈(2 / 3)


般舒了口气,霍亮长眸望向璇玑,开口问道:“她都愿意接我的信了,亦即是说,原谅我了?”

“嗯……”璇玑不喜欢违背真心,于是支支吾吾。

她这位殿下,从来学不会道歉,也没有人能让她学会知悔。

但嘉琅殿下不需要学会。

眼见璇玑不答话,晏长珺便自顾自跳过了这个话题,她从册子中翻出一页,道:“既如此,便不枉本宫专程提前一日。说起来,这贡院中,本宫还见到好几个熟悉的面孔。”

璇玑诧异:“好几个?”

除了谢砚初,还有哪个熟人?

在很早时候,谢砚初便是众人期待的公主驸马,只不过殿下换了三任驸马,这差事还没落在谢大人头上。

关于谢大人为何不做驸马之事,众说纷纭。

如为驸马,对他这种人来说,无异于断了登天之路——驸马者,按大兖律令,不能任七品以上官。

比起仕途,青梅竹马算什么。

“是还有个熟人,”晏长珺敛了眸光,纤长手指划到那书页上面,声音轻渺,光滑指节一屈,“这位帘外官,你不还是查过吗?”

循着明灭跳动的火光,璇玑好奇觑了一眼。

贺镜龄,锦衣卫南镇抚司正五品千户。

“还少了一行字呢,”晏长珺喃喃自语,缓缓闭眼,“三百二十八,还侵占了本宫的……田宅。”

璇玑一怔,这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指腹摩挲过书页,晏长珺开口:“对了,本宫的那玉扳指,你可带来?”

“带了。”璇玑将东西递给晏长珺,她收了扳指,面色如常不作多言。

嘉琅殿下不说,她自然不问。

盥洗之后,晏长珺便上了床榻歇息,但今夜的梦却不太平。

午夜梦回,梦见的总是那个人。

但是那人转过身来,她却瞧不清面目。

当真是造化弄人,还是命中注定?

是夜梦中,记忆如灭顶一般淹没她。

秋闱乡试,和晏长珺并无直接关系,她来此地只是为了见人,可惜那位仍旧不见她。

但她亦有名头来,女官考试由她亲自督考,过来贡院探看科举,亦在情理之中。

翌日清晨,众考生经过了神鳞军的搜身检查,陆陆续续进入考场。

贡院正中修建了一栋三层之高的小楼,考官便端坐其上,注视其下考生的一举一动。

晏长珺去时较晚,考场中已开始焚香,考生已在奋笔疾书。

嘉琅公主亲临,那些搜身士兵自然不敢阻拦。

晏长珺进入贡院的消息,不多时便在各帘外官之间传开了。

“嘉琅殿下如今在东四处!”

“可惜我去不了,我只能在这里待着!那些锦衣卫倒是行动自如,哪像我啊……”

“看不到嘉琅殿下是好事,万一她就看上我了呢?我可不想横着从公主府里面出来!”一人小声说话。

另外一人盯了他脖子上面堆叠起来松垮的肉,嘲笑道:“得了吧,这大白天的,别做梦了!”

锦衣卫行动自如,贺镜龄如今便提着一把弓弩,四处巡视。

她没去做那体检搜身之事,上头吩咐她要看着这天空中的动向。

既然是要看天上的事情,她就不能只困在一处了。

贡院考场,一片肃穆,熏香缭绕。

女主和男主就即将在这里相遇,一边是秋瞳剪水盈盈汪洋,一边则是光风霁月温润俊朗,一切尽在不言中呐。

一方是久经情场,一方则是颇有苦衷。

只可惜,考场不准谈恋爱。

东四处考场静穆庄重,谢砚初压住如雷心跳,缓步从楼间小道转出。

他知道晏长珺在这里。昨夜昏暝,他看不真切。

终于,他见到了她。

一如他心中念想,她眸波漾漾,孤拔谡谡,虽然照旧疏离,但是看见他时,还是多了些情愫。

熏香缭绕,晏长珺似有反应,但转瞬意识到这是考场,于是盈盈而立却不发一语。

她知他有千万种话要说,所谓年少种种、际遇遭逢。

谢砚初静默着,尽力去感受这疏离的静默,然后他准备挪动脚步,想要接近。

忽而空中掠过振翅声音,谢砚初不曾将目光移开,但晏长珺即刻仰头。

一只雪白的信鸽掠过,然后便是一声“嗖”响,一支弩箭腾跃,将那信鸽骤然射落。

落得正好,不偏不倚,刚在二人之间。

谢砚初的鞋履滞在空中,找不到落点。

他微怔,看向弩箭来源,竟是昨夜所见之人。

贺镜龄靠近二人,动作极慢地伸手捡起地上的信鸽,从它腿上解下纸条后,径自望向晏长珺:“公主殿下,科举乃是重要之事,断不能给有心人作弊耽误,这次您亲临贡院,让您见笑,乃是我们锦衣卫的失职。”

不知何时,晏长珺的唇线已然弯起,“是,贺大人做得好,的确不能让有心人耽误。”

像在接受什么隐秘的同谋。

她兴味盎然,看着贺镜龄,看她一脸茫然无辜又正气凛然的样子。夕阳交金错锦,掠上她的面容,衬得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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