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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唇息(修)(2 / 3)


很不自在。也不知道她方才说的那一句“坏了公主名声”是否弄巧成拙?

不知多久,晏长珺出声,“贺大人方才是说,坏了本宫名声?”

终于说话了!

贺镜龄如蒙大赦一般抬眼过去,那双凤眸中漾着意味不明的笑。

“是。”贺镜龄打从心底佩服自己,天生就可以吃这碗饭——一个“是”字,都可以让她说得这么字斟句酌!

晏长珺忽而侧身,撩了撩窗帘,心中尘埃落定。

贺镜龄的“是”字让她颇觉有趣。

她们之间不过一几之距,况且中间也不是完全阻隔。

转瞬间,贺镜龄便看见那张如花如雪的昳丽面容骤然放大几倍,她发现晏长珺的瞳珠并非纯然漆黑,带了些棕褐。

薄薄的眼褶上挑,鼻翼微微翕动。

但最要紧的不是这些。

凤髓香的香气愈加浓烈,混杂着灼热的唇息一起扑来,卷缠在贺镜龄的鼻尖。

晏长珺欺身而来,贺镜龄心下大骇,第一反应便是往里面瑟缩: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晏长珺根本就不会碰她。

从书中的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都封心锁爱,这位殿下是有好好地践行——没碰男配一根毛。

她又不是男主,而男主和女主自幼就认识。

晏长珺的确没有碰上贺镜龄,纤长皙白的手指恰在快要接近下颌的一瞬止住:也就在那一刻,贺镜龄往后缩了一下。

墙上黑沉倒影凝住,凤眸中霎时渲出意味不明的深色。

晏长珺方才没忍住,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好在这家伙往后面缩了缩,才让她们没碰上。

她的确想触碰这皮囊,但扑到她鼻尖来的是一阵刺鼻且陌生的麝香气。

虽无伤大雅,晏长珺心下还是不虞。

贺镜龄心中骇浪滚滚,她眼睁睁地看着樱唇一张一合,明明近得快要贴上,唇息滚烫,却开始揶揄人:“坏本宫的名声?贺大人这是才在京中当值么?你不知道‘绣春衫’?”

晏长珺故意将语调放得很慢,像一根羽毛似的,挠得人心痒。

唇息喷出的热气,仿佛要灼了贺镜龄的整只耳朵。

绣春衫,顾名思义,是皇帝为了讨好他长姐送来的男宠——整车整车地送来,来是来,其实晏长珺从未正眼看过。

这已经是她和皇帝、朝臣的博弈手段之一。

如今皇帝渐渐长大,她总不能无可指摘,她总要爱着点什么,哪怕是做戏。

贺镜龄大气不敢出一口,道:“是,在下当值不过一年,实在不知。”

“哦,”晏长珺拖着悠长的语调,忽而转身抽离,坐回了座位上面,饶有兴趣地盯着贺镜龄,“当值一年也不短了,本宫还听说,阁下是锦衣卫,平素不应当四处走走捉贼的么?”

四处走动,都还不知道她晏长珺的那些事情?

晏长珺虽然转身离去,但贺镜龄依然脸上灼浪翻腾,但她如今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装不知道。

她说她虽是锦衣卫千户,但最近是在帮着五城兵马司,活动的范围主要在南城。

“南城啊,怪不得贺大人不知道,不知道也就罢了。毕竟公主府在北城呢。”晏长珺又笑了两声,不打算解释,转向下一个话题,“你家里面人呢?”

明明刚刚做了那么暧昧的事情,晏长珺居然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什么异样都没有,还有空查她户口。

贺镜龄只觉压力山大。

“家中还有两口人,家慈开衣坊做成衣,还有个十二岁的妹妹。”

关于她这多出来的两个亲戚,贺镜龄说出来都觉得头大。

“哦,令尊呢?”晏长珺若有所思。

贺镜龄摇头表示没有,“家中户主是母亲。”

“母亲的父母呢?”

“祖父早逝,靠祖母养大。”

晏长珺沉默一息,又问:“今年几岁了?”

贺镜龄:“二十一。”

晏长珺忽然挑眉,唇畔噙着笑:“不过小本宫五岁,竟然还没成婚?”

贺镜龄:……

我知道,我还知道你死了两个老公,还有一个在路上。谁有你结婚经验丰富?

晏长珺本来还想说什么,马车忽然停下,帘外传来了声音:“公主殿下,我们到府上了!”

“到了,那就下车吧。”晏长珺收回了目光,淡定起身,掀开帘幔的时候,却看见那车夫一脸苦相。

晏长珺疑惑地看着车夫,“怎么了?”

车夫侧了侧身子,露出身后一道瘦长的青色人影,小声道:“公主殿下,今天好像是驸马爷得召的日子。”

“本宫什么时候召过他了?”晏长珺声音微忿。

绿绮在旁边更小声接嘴:“三个月前的今日,您当时把他赶走了,说三个月后再来。”

晏长珺哽了哽,看来这次得换换理由了。

贺镜龄还没平复下刚才的心乱,正盘算着自己之后如何脱身,听见晏长珺的对话,不禁在心中嘲笑那可怜的第三位倒霉虫。

元庆年间进士探花郎徐之衍,被点为驸马,做了嘉琅公主的第三春。

先是被各种气,最后死于雄竞大战中的不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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