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工友们嘲弄自己的声音。
秦淮茹突然意识到。
她必须要为自己寻个靠山了,否则轧钢厂工友们的唾沫星子,便可以将秦淮茹活生生的淹死。
轧钢厂可是秦淮茹的容身之所,被人驱离轧钢厂,她得去乡下过那种背朝蓝天面朝黄土的日子。
天大地大皇帝老子最大。
李副厂长就是轧钢厂的皇帝。
傻柱的食堂主任,是李副厂长任命的。
你傻柱不帮我,我直接找你傻柱的顶头上司。
带着一股子莫名的恨意,秦淮茹在吃过中饭后,借着上厕所的名义,来到了李副厂长的办公室。
敲了敲屋门。
待里面传来一声请进后。
秦淮茹才推门走了进去。
应该是外人要进来的缘故,李副厂长不想被人知道某些秘密,他随手将自己面前的文件合了起来。
瞪着疑惑的目光,看着面前的秦淮茹,猜测秦淮茹是谁。
知道是轧钢厂的职工。
因为秦淮茹身上穿着轧钢厂的工衣,李副厂长知道这是轧钢厂的职工,便胡乱猜测起了秦淮茹的来意。
貌似轧钢厂最近没发生什么大事情呀。
就算有。
也是那个什么秦淮茹引出的乱子。
“你有事?”李副厂长指了指不远处的凳子,“坐下谈。”
秦淮茹没坐。
易中海可跟她说过这个所谓的第一印象。
领导让坐,有凳子也不能坐,要站着。
这是态度,还说这是诚恳。
她依着易中海的叮嘱,规规矩矩的站在了李副厂长的面前。
这般举动。
惹得李副厂长不怎么高兴。
现在可是李副厂长转正的节骨眼上,他可不想传出自己摆所谓领导的架子,要尽可能的营造一种平易近人的认知给外人。
“不坐就不坐吧,你叫什么名字,那个车间的,找我有什么事情?为什么没朝着你的直接上司车间主任汇报?”
职场。
最大的忌讳。
是越级上报。
秦淮茹直接跨过工段段长和车间主任,朝着李副厂长进行汇报,等于将车间的一干领导全都卖了。
今日可以出卖车间的那些领导。
明天便可以出卖李副厂长这个人。
心里泛起了几分警惕之意,看着秦淮茹。
感受着李副厂长质疑的目光,秦淮茹微微有些错愕,传言李副厂长是个色中饿鬼,自己好赖也是轧钢厂有名的俏寡妇,轧钢厂无数男人为之疯狂,想当初,有多少人为了亲近秦淮茹,打着帮扶的名义为秦淮茹付了饭票。
本以为李副厂长跟那些人一样。
也是一个见了女人腿软走不动路的主。
合着不是。
否则不会是这般审视的眼神。
事实上。
是秦淮茹高估了自己。
易中海身死及贾张氏的爆料,让秦淮茹名声受到了极大的损失,为了挽回局面,更担心易中海会安耐不住交代了具体的实情,让自己也身死道消。
撞柱事件后,秦淮茹连着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其中还发生了贾家是四合院首富的事情,这几天九车间的工人们各种刁难,秦淮茹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打击下,脸上的皱纹肉眼可见的多了不少,三十左右岁的秦淮茹,跟四十出头的妇人没什么区别。
李副厂长就算好色,也不会色到不管不顾的程度,对一个四十出头且满脸褶子的妇人产生了耍流氓的想法。
偷人得秘密着来。
哪有人大中午在自己办公室与人做羞羞的勾当。
更何况屋门还大开着。
时间不对。
地点不对。
人物不对。
三不对的情况下,秦淮茹来之前的色诱计划,全然没有了用武的地方,才会被李副厂长这般审视。
“李副厂长。”
终归是个女人。
没有见识。
换成傻柱,没人的环境下,明知道李副厂长是个副手,也会将前面的副字去掉。
秦淮茹这一声李副厂长的称呼,瞬间让自己落了下风。
“你说。”
“我是九车间的职工,我叫秦淮茹。”
李副厂长顿在了当场。
整个人都傻了。
他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脑袋空白一片。
三十几秒钟后。
哆嗦着身躯。
重问了一遍。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那个车间的工人?”
“李副厂长,我叫秦淮茹,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