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宝贝,我真的不是坏人哟。”青年摸出自己的工作证铭牌对着满眼不可置信的猫崽晃晃。
余千星呆愣愣地抬头,证件照下方写着他的名字——闻人玉。
“那外面的黑衣服叔叔是……”余千星犹豫地探头望窗外瞧,发现那些人都在幼儿园外没有再靠近。
“哦,不要在意。”闻人玉无所谓地耸耸肩,“只是来抓我的而已啦!”
余千星眨眨眼:请不要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表现得自己像个通缉犯一样。
其实闻人玉也很烦躁,闻人家是联邦军部势力之一,从前自己也在星际舰队工作,后来因伤回家,干脆直接来当起了幼儿园老师。
只是家里那位现任少将的兄长不太乐意,三天两头的派人想把他抓回军部疗伤复健。
闻人玉想起已经消退的精神力,完全不想再做无用功,和对方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放心吧,联邦有规定,他们不能随意进入教学区域。”闻人玉看出幼崽的担心,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发现手感很好,于是多揉了一阵。
余千星被两只大手搓面团般搓得眼睛眯起,喉间控制不住般快要发出呼噜声。
忽然,阿尔伯特问:“放学后你怎么回去?”
闻人玉停下动作,想了想,故作神秘地说:“我有办法的。”
“嘁……”
阿尔伯特面无表情地甩了下尾巴,还有什么办法,就是翻墙呗。
“来都来了,先帮你处理伤口吧。”
闻人玉发现面前的幼崽膝盖红红的,去医务柜里拿了医疗器和消毒药物,把余千星直接抱在怀里。
余千星浑身软绵绵的,被闻人玉抱着随他摆动,还会用脑袋蹭蹭他的胸膛小声地说:“谢谢老师。”
闻人玉觉得怀里像是窝了团热乎乎的棉花糖,一拱一拱地贴在心口处。
好暖和。
他拿起消毒喷枪,随口问他们:“怎么弄伤的?”
此话一出,阿尔伯特就瞥见窗外冒出两对微微轻颤的白耳朵,不想猜也知道现在正缩成一团心慌得不行。
狼尾巴悠闲地在身后摇摆起来,深蓝的眼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哈,蠢狗。
谁料,娇娇软软的小猫没有告状,眨巴着眼甜甜地笑了一下:“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阿尔伯特:“?”
“那可要小心些,活动课上你们总是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受伤方式。”
闻人玉扫过逐渐绷起脸的阿尔伯特,挑挑眉没有继续问的意思,拿起喷枪凑近,“可能会有点痛,宝贝忍一忍哦。”
“嗯……”
余千星看了喷枪一眼,小手不由自主地揪住了闻人玉的衣服,然后直接扭过脸去,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一道略显紧张的声音从怀里闷闷的传出来:“我、我准备好啦……”
闻人玉像是被故作坚强的幼崽可爱到了,心里偷笑两下,用喷枪对准了红通通的小膝盖。
他垂眼看过去,微微一愣,膝盖上只是有些发红,清理干净上面的灰尘,并没有破皮的地方。
于是余千星只觉得膝盖凉幽幽的很舒服,并没有想象中消毒的刺痛感。
“咦?”他扭过头去,翘了翘小脚丫,开心地说,“好了耶!”
闻人玉放下喷枪,盯着他膝盖看了一阵。奇怪,刚才明明瞧见有伤口的……
“算了,没事就好。”
闻人玉帮他把衣服整理好,从怀里抱下去,赶到阿尔伯特身边:“没事就回去上课吧。”
然后不等他们反应,就困顿地倒进了病床,看样子是想带薪补觉。
阿尔伯特仿佛习以为常,见窗外已经没了动静,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阿尔等等我呀。”余千星像个小尾巴似的跟着他身后,哒哒哒地追了过去。
“原来消毒不疼呀,凉凉的好舒服!”回去的路上余千星追在阿尔伯特后面叽里呱啦地说话,只是对方都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甚至还越走越快。
“别跟着我。”
阿尔伯特突然停下,转过身不耐烦地甩了下尾巴,凶巴巴地瞪了小猫一眼。
“阿……阿尔伯特?”余千星怔了怔,有点委屈地缩回想去牵他的手,无措地捏着衣角搓了搓。
好凶呀……
阿尔伯特见他被吓得像只小鹌鹑,站在墙角满脸无措,他的嘴抿成条直线,定定地盯了他好半天才不爽地开口:“你为什么不和老师说,是索罗索亚害你摔倒的?”
余千星低着脑袋,想起他们也在布鲁克取笑自己时跑去找来了艾米老师,于是慢吞吞地说:“我觉得没什么……”
金绿色的眼睛湿漉漉的,带着天真懵懂,像是永远都不会生气一样,一边小声说着没关系的时候,一边又想来牵自己的手。
这样的温吞性子让阿尔伯特生出些许烦躁。
连告状都不敢的受气包。
阿尔伯特一巴掌把他的手拍来,偏过脸不去看他,小声嘟囔:“别拉我,谁要和你做朋友,自己去找那些傻狗玩吧。”
“阿尔……”
余千星眼眶红通通地看着阿尔伯特头也不回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