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什么?你先给我等着请家长吧!”
艾米老师一来就听见这小子放狠话,当即把他拎起来交给隔壁班的老师告状。
布鲁克鬼哭狼嚎地被提溜起来,相当狼狈的被送到了隔壁班身材魁梧的壮汉班主任面前。
虽然被恐吓了,不过有人撑腰的感觉很不错,余千星甚至戳戳阿尔伯特的肩膀,把“一伙的”上升了个高度:“牛牛刚才说你是狗诶。”
“……”阿尔伯特面无表情地扭过头瞥他,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也说过。
余千星装作没看懂,拉着他的手轻轻晃晃,歪着头软软甜甜地说:“谢谢你呀!”
艾米回来时就瞧见余千星满眼亮晶晶地望着阿尔伯特,心里轻笑着走过去摸摸他的脑袋:“阿尔伯特,可以帮我把星星送去医务室看看吗?”
余千星想着要和阿尔伯特多接触,也眼巴巴地看着他:“可以吗?”
阿尔伯特避开他的眼神,狼耳朵微微往后一撇:“好吧……”
艾米松了口气,她还得看着其他的幼崽,有阿尔伯特帮忙可太好了。
而索罗索亚见状,也狗狗祟祟地跟了过去。
……
余千星膝盖痛,走得慢吞吞的,一步一步地挪动。
阿尔伯特走得快,见他没有跟上来,回头看去,发现他正扶着墙可怜巴巴地说:“等等我呀。”
他生怕对方不耐烦,丢下自己走了,一瘸一拐地想加快速度。
小猫比自己矮半个头,瘦瘦小小的,怪不得被球一砸就倒。
阿尔伯特在原地站了会儿,走过去背对着他蹲下:“我背你,上来吧。”
余千星眼睛一亮,丝毫不客气地挂上去,见阿尔伯特毫不费力地站起来,惊喜地动动耳朵:“阿尔的力气好大呀,真厉害!”
请不要顺便缩减我的名字。
阿尔伯特愣了下,耳边回响着小猫软绵绵的夸赞声,张了张嘴最后也没纠正他。
兽人的体格很健壮,余千星压根就没什么分量,阿尔伯特很轻松地背着他,在小猫不重样的夸夸中脚步飘忽地往医务室走去。
“他们走了……你快去道歉!”索亚推推身边的兄弟。
索罗也推了他一下,尾巴没精打采地下垂着,嘴上别扭地回道:“你也丢了的!”
他们弄伤了小猫,小猫肯定不乐意搭理他们了。
想到这儿,两只萨摩耶幼崽你推我我推你,一边气鼓鼓地互相指责,一边往医护室的放向挪去。
等阿尔伯特背着余千星到了医务室,发现里面坐了不少幼崽,全是活动课上各种千奇百怪的受伤方式。
校医无奈地表示,虽然很皮实,但也架不住过于旺盛的精力,有荡秋千加速成风火轮摔飞的,有玩滑滑梯脸着地的,居然还有一只黑熊幼崽舔栏杆被扎破舌头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皮实过头,就会进化成脆脆鲨。
余千星看了一圈,发现自己的破皮貌似不算什么大事,乖乖来到间无人的病房等着忙得晕头转向的校医过来上药。
校医见他安静地坐在小床边,晃悠着尾巴的懂事模样,不好意思地摸摸他的脑袋:“宝贝等等,老师马上就来。”
“嗯嗯!”余千星眯着眼,用发顶蹭蹭校医的手心,善解人意地应声。
校医捂着心口,一边感叹这是什么小天使啊一边往哭闹声不停的隔壁病房走去。
阿尔伯特没有走开,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撑着床坐上来,有点无聊地梳理起打结的尾巴毛。
余千星悄悄地用余光瞄了一眼,再瞄一眼,忽然发现对方的背上脏脏的。
他低头一瞧,自己的胸前沾了不少灰尘,是摔倒时弄上的。
“唔……”余千星顿时觉得不好意思极了,浑身脏兮兮的怎么还厚脸皮地往人家身上挂呀!
他抬起手在阿尔伯特的后背拍了两下。
阿尔伯特扭头:“?”
余千星耷拉着耳朵道歉:“阿尔对不起……我把你衣服弄脏了……”
阿尔伯特扫了眼身后,不在意地说:“脏就脏了。”反正他要换的。
听见对方没有怪他的意思,余千星挪动着小屁股,挨挨蹭蹭地贴过去,鼓足勇气询问:“阿尔,那我们算是好朋友了吗?”
阿尔伯特一愣,扭过头去,深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满脸期待的小猫。
在又软又甜的询问声中,身后的狼尾巴一摇一摆起来,阿尔伯特坏心眼地想,我如果说不算,他是不是会哭?
“算啊,怎么不算?他这么可爱傻子才不答应!”
一道突兀的声音从窗外响起,床上两只排排坐的幼崽侧目看去,玻璃窗外,幼儿园的围墙上扒拉着一个长相精致有几分女气的青年。
在那群黑衣人的呼喊中,他用力一撑,翻过院墙栏杆轻盈落地。
又转过身对着栏杆外的黑衣人做了个优雅至极的谢幕礼,然后在“嘎嘎嘎嘎”的得意狂笑中翻窗窜进了病房——
“一群傻逼,抓不到我吧!回去再练个一百年吧!”
男人肆意张狂的模样宛如刚刚逃出精神病院的病患。
余千星一抖,摸出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