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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卷西风(1 / 3)


林舒昂这酒吧到底还是去了,去了之后才猛然发现是邓安绍的手下的产业,本着肥水不留外人田的意思,知会了彭方迟一声,才有了这么一遭。林舒昂到了地方看见了人,才知道她哥多半是看她魂不守舍心不在焉,让彭方迟撺掇她去的。

酒吧里声势很大,不仅彭方迟在,到了之后林舒昂才发现有不少熟人。另外一边几乎包了半个场的,正是之前林舒昂和邓安绍聊天时提到的周绪宁,坐在沙发中间,一只胳膊虚虚地搂在一个姑娘的肩上,那姑娘看上去青春洋溢,朝气蓬勃,总之看脸来说是十分登对的。

绪宁哥叫了我俩,我最忘了跟你说了,现在过去吗?”彭方迟有些跃跃欲试,原因无他,看着就热闹。

林舒昂瞥了两眼就收回了目光,原本准备找个地方喝两口,想了想还是跟着彭方迟过去了。

打了个招呼后就找了个地方窝着了。

林舒昂是实打实的打工人,现在让她再嗨起来无异是谋财害命,还不如在这里歇会。邓安绍有酒吧她知道,但是不知道是这么热的地方。

这个酒吧叫“零点”,自从年初开业之后,人满为患,这边酒吧街人又多又杂,她通常还是和彭方迟去后海那边的清吧。

“零点”有好几层楼,除了下面三层是酒吧,三层往上直接就是酒店,没别的,就是单纯方便办事。

发小过来的话一般都是另外的场子,在三楼的偏厅里,有个大包厢,一般人也不敢过来扰清净。酒吧里灯红酒绿,大冷的天里面可是热火朝天,男男女女衣服脱了只剩短茬T恤,波浪卷儿的舞裙一个比一个漂亮。

略矜持点儿的,在吧台要一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等着人过来搭讪。

“你不去玩玩儿?”不一会林舒昂身边挤来了一个人,长腿长手一个人直接往她身边钻,刚落下屁股就把她倚着的一个抱枕夺了过去,冲她挤了挤眼。

“今儿不是周三,你不在学校怎么跑这儿来了?”来人是林舒昂一个弟弟,也是一个院子里的,她虚长他几岁,两个人小时候没少在一块琢磨折腾人的事。他上大学之后就搬去了学校,林舒昂也上了班,俩人平时都没什么机会见面。

今儿倒好,周绪宁脱个单还把俩人凑了一块。

“嘿!甭说了,还不是因为我哥回来了,我被老爷子叫回来给他接风洗尘!”他哭丧着脸,手里抓着一把瓜子,模样让林舒昂哭笑不得,“接风洗尘怎么接这儿来啦?”

“呸!”说到这儿就来气,穆泽泽撇了撇嘴,手对着林舒昂勾了勾,她也有点儿奇,凑着脑袋过去就听他神神叨叨地开始吐槽:“蒋恪宁知道吧?空军大院那个,干什么什么都行那个!说是也回来,丫我刚到家就看见一车‘唰’从车库开了出去,你猜怎么着?”穆泽泽很会吊人胃口,说到这里翻了个白眼。

林舒昂忍着笑,配合着他一唱一和:“怎么着?”

“接蒋公子去了。”穆泽泽气笑了,林舒昂却窝在沙发里笑得不行,几乎要将她整个郁气都发泄出来。

“不是,蒋恪宁的醋你都吃啊?以前也没见你这么黏你哥啊?”林舒昂看着他觉得好笑。

穆泽泽抓了抓头发,泄了气,“倒不是黏我哥。你说一年到头能见几面,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还去找蒋恪宁了。说到蒋恪宁,我更气,老爷子天天拿他挤兑我,人家就是天之骄子,年少有为,我就是屁都崩不出一个的傻缺!”

林舒昂笑得更欢了,敢情还是因为学业。

蒋恪宁,林舒昂是知道的,年轻一辈没谁不知道他。只要是学业上吃瓜落,必定从爹妈嘴里少不了听蒋恪宁的大名,但对比的多是男孩儿。毕竟都是军区大院里的孩子,不必说也知道往上数一辈两辈都是什么成分,所以长辈们大多都希望他们走老路。

但是现在的年轻人不一样啊,各有各的想法,没人能操控。蒋恪宁就是一个异数,学习好,长得不赖,更关键是人家还能吃苦,好好的一个国防科技大尖子军官,跑到了延边愣是磨砺了好几年,穆泽泽掐指一算,今年是第五个年头。

林舒昂心里明白,这事真怪不了泽泽,也不是他们这辈男孩平庸,周绪宁、邓安绍、还有穆泽泽的亲哥穆泽行,都在各自领域极其优秀了,奈何人的评价是主观的,用穆泽泽的话来说那丫的就是集齐了天时地利人和,没辙。

“至少你还是个傻缺。”林舒昂毫不留情地又给了他一刀。

穆泽泽没气了已经,他躺在沙发上望着旁边的红男绿女好似看泥人。林舒昂在一旁出着神,蒋恪宁这个人,她是知道的,两个人同岁但交集却很少,又因为她是女孩的缘故,也很少有人将二人作对比。

记得是还在上大学那会的事了。

林舒昂上的是北京一所美术大学,彭方迟也留了北京念新闻,两个人离得不远,十来公里,地铁十号线不用换乘就能到。抠门的彭方迟难得打了一回车,让林舒昂更加咋舌的不是一向抠门的她打了车,而是她带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人不算太清楚,穿着一身军装。林舒昂那时候就觉得,这个人似乎生来就是为了穿着一身衣服的,笔挺好看,没有兵痞子的流里流气,也没有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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