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的身上凝着一层淡漠冷厉的杀伐之势。
说出的声音不带半分情绪,“靖州军营上报的折子里写已经寻回兵器,一半为真,一半为劣。廖广仁不可能为你做假,此为欺君。二,靖州军营急需兵器,按说顾承丰弄丢了这些,廖广仁只会一肚子火,如何还会帮助他?”
司桓肃猜的的确没错,顾泰去见廖广仁的时候,对方就像一头怒气冲天要吃人猛虎。
顾泰道:“兵器丢失已经是不可改变的事实,而靖州军需又极大,皇上下圣旨从梧州调入兵器,东西半路丢了没了,不可能再开口要第二次。靖州自己又穷,边境虎视眈眈,少粮缺兵,你说能怎么办。”
司桓肃等着顾泰继续说。
“皇上盛怒(),廖将军亦生气。办差失利的承丰只有死路一条?(),顾家会跟着受到牵连。”
上头老太太已经听得心中打鼓,做了个手势,“大丫头,我先出去。”
老太太出得厅门,院子里尽管是心腹的下人,全都一并挥了出去,不留一人。
只剩下司桓肃亲兵在门口把守。
正厅内仅余二人。
顾泰:“我与廖广仁做了个交易,只要他为我上折,行缓兵之计,承诺过后不仅将那二千兵刃原样找回,还要再追加一倍之数给他,作为补偿。”
司桓肃嗤地一笑,“红口白牙,虚空画饼,你如何让廖广仁信你?”
“他没办法,只能信我。”顾泰淡淡说,“朝廷不给粮,不给钱,靖州养不活数十万的兵马,只有自谋生路,武器是他们御敌的利爪,连这也没了,你说,靖州军民还怎么信任京师和朝廷?”
“司桓肃,我欲取斩杀姚州牧,夺取梧州,你可愿意合作?”
顾泰敢于说这个话,是因为知道,中山王控制下的姚知非占领梧州,早是皇上的心腹大患。司桓肃频频查访梧州,太子楚昭隐瞒身份过去江阳,皆是有此目的。
“你想怎么做。”司桓肃问。
“我谎称丢失的兵器已经找到,一半为真货,一半为次货。姚州牧心下必定会起疑心,他也会同你一样,不相信廖广仁会冒着欺君的罪名帮我。而一旦有了疑心,他就会怀疑身边有内鬼,或会怀疑,是不是我真的把武器又找回去了。二千兵器是在过了长古关道,堪堪要进去靖州的时候出的意外,想再原路运会梧州必然不可能,首先就会受到中州的盘查。所以,那批兵一定藏在那段路上某个地方。我放出风声,且还说了个半真半假的数目,姚州牧心里恐完全不敢确信了,故而,他会派人去确认。”
“司大人,你带人在长古关道劫杀姚州牧的人,留活口,逼供,将兵器寻回,送去靖州。”顾泰淡淡垂眸,“我要重返梧州,借老师的势与帮助,联合江阳清河两郡,推了姚州牧的势!”
那掷地有声的话,入兵刃入鞘,玉珠滚盘,声音清脆有力,震耳发聩!
“阿姐,我与你一起去!”顾运绕过帘子,冲了出来。
“谁许你偷听的?”顾泰淡淡看她。
“没有偷听,祖母知道我在那儿L的,不然怎么蛮得过。”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顾运心里急,“阿姐,你方才说的是真的?祖父祖母允么?”
顾泰:“此事不解决,不说你丰哥哥就没命,顾家一样危险。而要解决兵器的事,早晚要对上姚州牧,不能再等了。”
顾运拉着她的手,“那带上我,我不给你添麻烦,我有用的!”
她言之凿凿,十分认真。
惹得司桓肃在旁边嗔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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