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鸾的后脖颈,“没出汗、也不发凉,不是热了、也不是冷了。”
手指翻过下一页,廖杉纳闷了,“好端端的,也不可能是吓着了。”
魔音贯耳,仿佛环绕音似的,廖杉深深的叹了口气,都想给这小祖宗跪了,她把孩子重新包好,轻拍着,“鸟啊,咱能别嚎了吗?”
廖杉试图和她打着商量,“你看你也也不是拉了尿了、也不是那儿难受,要不安静的睡一会儿,让你妈我也能眯一会儿?”
小王鸾也试图让她妈理解自己的意思。
“你这么不讲道理,就不是什么好鸟了啊。”廖杉一个头两个大,“小姑奶奶,鸟姐,求求你收了神通吧!”
王川泽下班回来,就见母女俩仿佛鸡同鸭讲的这幅情景。
() “这是怎么了?”王川泽连忙把手上的菜先放到桌上,把外套脱下来,走过来却又不敢伸手,外面气温太低,他身上还带着冻人的凉意。
他看了看襁褓里的女儿,问道,“是尿了吗?”
“我看了,没尿,也不是热着、冻着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廖杉忍不住咬牙,“这丫头是但凡有一点不舒服都要嚎出来让人知道,这种直给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随了谁。”
王川泽闻言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廖杉立刻一个眼神扫过来,杏眼微眯,语气不善,“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是不是饿了?”王川泽说道,总归孩子的性格是随父母。
“这才喂了没两个小时。”廖杉说着,还是撩起衣服,单手解开内衣前面的扣子,往女儿面前凑。
小王鸾立刻张嘴啊呜一口,满足了。
廖杉沉默了:……居然真的是又饿了。
尽管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王川泽还是不好意思的移开目光,“我先去做饭。”
带娃确实是件辛苦的事,白天隔两、三个小时就要喂一次奶,到了夜里更熬人,廖杉晚上要醒四、五次,睡不了一个整觉,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些精气神又全都散掉了。
王川泽感受到身旁人的动静,也跟着又醒了。
屋里的灯泡又亮起来,廖杉坐起身来,她把孩子从旁边的婴儿床抱过来,王川泽把自己的枕头拿过来放到她腿上,让她把孩子放到枕头上,这样胳膊不用使劲就能揽着孩子喂奶。这是二嫂特意再三叮嘱过的,让杉儿坐月子的时候少抱孩子,以免落下日后手腕疼的毛病。
廖杉机械性的重复着喂奶这件事,困倦的睁不开眼,满脸萎靡。
王川泽看着她不禁心疼,怀孕是一种辛苦、生孩子是一种辛苦、孩子生下来又是另一种辛苦。
他想了想,低声对廖杉说,“我去把隔壁你原先住的那屋收拾一下,把炉子生上,你过去睡,后半夜我带孩子,给她喂奶粉。”
说着,王川泽就已经起身去穿衣服。
他速度很快,廖杉刚把小鸟喂饱哄睡,王川泽就又开门回来了。
“好了,你过去吧。”王川泽拿起一件军大衣,兜头裹住廖杉,“外套穿上。”
就出门两步路的距离他也不想廖杉冻着。
廖杉躺到自己久违的单人床上,怀念的长出了一口气,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还好楼里的房间够多,研究所这两年新来的这一批批人都有的住,她原本的房间没有被收回,她现在才能得到片刻的清静,终于能从带孩子的深渊中暂时解脱出来。
这么想着,她就沉沉睡了过去。
可没过几个小时,廖杉又习惯性的醒了,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翻了几个身,还是又起了床,把炉子封上,又回了隔壁。
王川泽靠坐在床头,臂弯里横抱着孩子,手里拿着个奶瓶,正在给女儿喂奶。
昏黄的灯光将他垂下眼睫的阴影打在眼下,看着也是有几分倦容,他也好几个晚上没有睡过一个整觉了,白天还要做着费脑子的研究工作。
听到房门的响动,王川泽抬眼看过来,见廖杉又回来他,黑眸中满是讶异。
廖杉把门关好,又把身上的厚外套脱下来随手放到一旁的躺椅上,几步躺回床上,她伸手抱住王川泽的腰,“我现在是理解上回我咳嗽,把你赶去隔壁,你为什么那么生气了。”
“虽然换得了一时的清静,但心里总不是个滋味……”廖杉喃喃道。
算了,就算再辛苦,两个人一起撑着,总比一个人熬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