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她,只能无助的一遍遍喊她的名字。
这一夜,一墙之隔,两个人俱是难眠。
第二天廖杉顶着有些肿的一双眼睛去上班。
张国光看看旁边闷头画图纸的廖杉,又看了看另一桌上面色沉郁在理资料的王川泽,被两人周身笼罩的压抑气息影响,他也有些喘不动气,忍不住凑到廖杉跟前,压低声音小声问道,“你俩咋啦?”
老张不理解,不是都要结婚了?怎么又吵架了?
廖杉深深的看他一眼,也压低声音问他,“我问你,你会不会觉得我和王川泽结婚之后,我的所有贡献都是因为他?”
张国光诧异,“怎么会?你做出成绩是在你俩处对象之前啊。再说了,廖杉,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肩章上的星星比我们其他人都要多一颗,比老王也多一颗。
真要比较起来,你的履历里有‘麻雀’、‘精卫’,老王的履历里有‘红星’、‘精卫’,你俩半斤八两啊,没有谁强谁弱,反正都比我强。()”
他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你们不会就因为这个吵架了吧?你俩之前一直瞒着大家也是因为这个??()”
廖杉点点头。
张国光看着她,只觉一阵无语,“研究所又不是老王开的,谁不是有点真本事才能进这里工作。廖杉,你真是想太多,所里认识你的人谁会这么想你啊,又不是不长眼睛,看不到你的努力;至于外面的人,都没人知道我们具体有什么贡献,连老王统筹的身份也没透露出去一点,谁会觉得你是靠他啊?”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廖杉一下子被点亮,事情还没有完全失控,还是有办法再救一救的。
“你说得对!”廖杉萎靡的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匆匆走向王川泽。
王川泽的手腕被人攥住,廖杉快速的说了一句话,“耽误你五分钟的时间,我们做个决断,然后咱俩都能专心工作。”
廖杉拉着面如死灰的王川泽走到一楼此时没什么人的试验车间。
王川泽只觉命运的铡刀还是要落下了,嘴唇都失了血色,忍不住再次试图挽留,“杉儿,我们能不能继续……”
却没想到廖杉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继续的。只要研究所的同事们继续帮我们保密,对外人继续隐瞒,就算有人向你打听,你可以说你结婚了,但千万不要说对象是谁,咱俩这婚就还能结。”
“我不说!”王川泽连忙保证,“我会保护好你的。”
廖杉松了口气,突然脑海中电光火石一般,怪不得现代时她对于传奇般的姑奶奶了解到的事迹只到造飞机这个节点,她好奇的姑奶奶的感情生活,原来是这么被隐藏掉了啊……
王川泽生怕她再这么一上一下的折磨他的心,“结婚申请批下来后,我们就立马去领证。”
问题解决了,廖杉对其他的事没什么意见,“行。”
*
十一月中旬,在结婚申请批下来的第二天,王川泽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廖杉去城里婚姻登记科把证领了。
看着像奖状似的结婚证,最上面是红旗,两侧装饰有象征婚姻幸福美满的鲜花、麦穗以及交颈鸳鸯的花样,上面写着两人的名字和年龄,紧跟着一行“自愿结婚,经审查符合婚姻法关于结婚的规定,特发此证。”的文字,王川泽长出了一口气,有证作保障,他终于能安心了。
廖杉在看刚洗出来没多久的结婚照片,黑白的相片上两人都是身穿军装,男帅女美,她在心里啧啧称赞,嚯,复古老式怀旧风,别说还真挺有年代感的。
找了个大家都休息的周末,在大院里摆了酒席,江文怡挺着五个多月已经显怀的肚子帮忙收着礼金,又紧接着发出去一个红包。
黄素莉给出去一张10元的大团圆,又收回来一个四四方方的红包,她奇道,“这啥?”
“杉儿说的,
() 回礼。”江文怡笑着说,“每个随份子的人都要给。”
黄素莉也笑起来,“这我可是头一回见。”
随完礼金,黄素莉就转身去和孙秀、邓连心她们一块儿帮忙准备着酒席上的饭菜。
没一会儿李丽珍也走过来帮忙,她一边洗着菜一边和其他人小声嘀咕,“你们打开看回礼的那个红包了没?”
“怎么了?”孙秀忙着炒菜,她那个红包被随手掖在裤子口袋里,还没顾得上打开看看,只以为里面八成是装了个写着吉利话的纸条。
“五块钱,”李丽珍伸出一只手,忍不住压低声音惊叹,“里面装的居然是五块钱!”
黄素莉连忙擦了擦手,掏出身上的那个小红包,打开一看,果然是叠着放在里面的一张五元纸币。
她懵了,“杉儿这啥意思?三年前我和老赵结婚,她和王川泽一人随了六块,本来我就觉得只随十块有点少,她这又还我五块?”
邓连心也说,“这可不成,咱们来帮忙做菜就收了她的钱,这多给的红包等结束着咱们再私底下还给廖杉。”
几个女人达成共识,都觉得这钱不能再拿。
等到酒席开始,虽然廖杉和王川泽两个人只能凑出廖二哥这一个亲戚,但还有研究所的众多同事和他们的媳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