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隐藏在一片祥和的集体活动下没被发现。
“能考上军校的女生有哪个是心气低的。难以置信?”苏珂突击检查,“难以置信用俄语怎么说?”
江文怡迟疑的说,“Невероятно?”
廖杉给出另一个答案,“Прогнатьмопсасобрыва.”
苏珂一愣,随即捧腹大笑,“对,都对。”
江文怡满头问号,“Прогнатьмопсасобрыва?拉布拉多狗跳悬崖?”廖杉这是说的什么啊?
苏珂擦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给她解释,“一句苏联俚语,也是常用在表示难以置信的场景里的。”
“还有很多有意思的,比如Наосликеиск
атьснегнаголову(乘驴找雪泥),这是用来形容一种无谓的行为……”
三个女孩在楼梯口又学了好一会儿L俄语,直到熄灯,她们才摸黑回到寝室。
六月初,见江文怡从考场里出来,苏珂紧张的迎上去,“怎么样?”
江文怡神态平静,“还可以。”
虽然已经被老师们推选,但还是跟着考了俄语的廖杉在她后面走出来,“放心啦,不会给小苏老师丢脸的。”
苏珂松了口气,笑嗔了一句,“我的脸面我自己能挣,才不靠你们咧。”
两个星期后,俄语考试成绩和各专业择优选派留学的人员名单一起张贴到学校公告栏里。
看到名单里江文怡的名字,苏珂忍不住激动的拉着她跳起来,“太好了!你考上了!”
江文怡被苏珂拉着,情绪也不由得欢快起来,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重重的点了下头,“嗯!”
廖杉才刚下课,正想挤过人群去看公告栏,就被出来的两人一左一右拉起手来转圈。
苏珂欢呼,“你们两个都能去苏联留学了!可千万别忘记我啊!”
江文怡笑,“不会的!”
廖杉被她们带动起情绪,抑或是转圈转晕了,她忍不住也放声笑起来。
她想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幕的。
六月最后一个星期五,大礼堂里为这一届毕业生们举办着庆祝典礼,从今天后,他们将离开学校,四年磨一剑,他们也将投入到祖国的建设中去了。
苏珂的组织关系已经转入外交部了,并不是她爸有什么运作,反而说起来还是因为她和赵丰年认识。赵丰年虽然是个汽车兵,但他是给外交部副部长开车,苏珂去面试时正好是那位副部长在。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纸上的名字,笑了,很是平易近人的开着玩笑,“我知道你,你那个朋友可是‘坑’了老赵不少修理费吧?”
苏珂不太好意思,“也是赵大哥人好……”
就这样,苏珂凭借自己得体大方的表现和比别人多那么一点的印象分成功被录用。
毕业生们一个专业的一起走上台,接受校长亲自给他们授勋。
一杠两星的肩章被别到他们肩头,每一个人都格外骄傲自豪的朝着校长敬礼。
将至暮年的男人走到廖杉面前,一向只在大会上面容严肃发言的人突然朝着她眨了下眼睛,开玩笑的说,“麻雀之母值得多一颗星星,不是吗?”
廖杉一愣,一杠三星的上尉肩章就这么被别到她的肩膀上了。
“谢谢您。”廖杉赶忙道谢,抬手敬礼,这一看就是校长帮她特别争取的。
虽然她内心忍不住吐槽,怎么别人就是些听着就狂霸拽的头衔,什么风暴降生、七大王国守护者、龙之母,怎么到她就是“麻雀之母”了……不过廖杉又转念一想,自我安慰,“麻雀之母”总比什么“大黑蜘蛛之母”要好听些。
接着是机械工程系,再之后就是材料科学
与工程系的毕业生们登台。
台下程德霖拿着相机对着台上一身利落军装的江文怡连拍了好几l张,为了今天的毕业典礼,他还特意去借了一部幸福牌照相机。
等授勋仪式结束后,程德霖又塞给江文怡一捧百合花,他边拍边忍不住感慨,真是人比花娇,她怀里那捧他送的鲜花都黯然失色了。
拍了两张,江文怡又拉着廖杉和苏珂,指使着程德霖再拍几l张。
程德霖心中苦涩,哪有什么不同意的,他来之前还特意换上了一卷全新的胶卷,自然是拍的越多越好,他的下半辈子说不定就要指望着这一卷照片过了。
梁淑欣站在不远处,和其他几l个姑娘说说笑笑,丝毫不多看江文怡她们。
江文怡拍完合照,又招呼着廖杉和苏珂一个个拍单人照,还大方的把怀里的花借给她们,让她们也拿着拍照。
程德霖乐意被她指使。
廖杉捧着鲜花,相机镜头将她脸上自信张扬的笑容定格下来。
毕业典礼结束后,三个女孩又在学校各处拍了照片,直到程德霖将胶卷全部用完。
苏珂意犹未尽,其实也是恋恋不舍,今天毕业后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了,她吸了下鼻子,没什么威力的威胁道,“就算以后我不在了,你们俩也不准只和对方好,都要和我天下第一好才行!”
说着她忍不住哭起来,“可千万别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