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天真的问,“三姐,你要教我认字吗?”
……
算了,送回去那二伯娘也不会舍得送这小子上学。
廖杉无奈,“每天只教你半天,不管饭。我家都不够吃的。”
她转头跟陈美芬说,“娘,就这样吧。不是跟二伯娘妥协,是为了让和平能认识几个字,就当咱们日行一善了。”
陈美芬也无奈的叹了口气,摸了把廖和平的头发,“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娘。”她也不再提送回去的事了。
答应是答应下来了,但廖杉对给小孩开蒙没什么兴趣,她目光一转,眼睛瞥到正扛着家里梯子不知道要干啥去的廖小弟,立马开口喊住他。
“胜利,别出去疯玩了!”廖杉开始忽悠,“姐交给你一项艰巨的任务,检验你学习成果的时候到了,教和平几个字。”
廖胜利忙着去爬树玩,头也不回,“你就忽悠我吧,你咋不自己教?我教了你干啥?”
廖杉理所当然的说,“我也给你当学生啊,廖老师。”
廖胜利的脚步顿住。别说,“廖老师”这三个字听起来真好听。
廖杉继续说,“你姐我考了全国第三是吧,你看你教了我,是不是就是全国第三的老师,你以后可以和其他小孩说你教过全国第三,是不是听起来比我还厉害?”
廖胜利把手里的梯子放下,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既然你这么求我了,那我就答应你了吧。”
他握拳在嘴边轻咳两声,架势摆得很足,“现在上课,要叫我廖老师。”
廖和平眨巴着亮亮的眼睛,“廖老师好!”
廖杉憋笑,“廖老师好。”
陈美芬在旁边看得摇头,啧啧,小四傻得咧……
有廖杉这个大忽悠加捧哏在,廖胜利这老师当的越发上头,老师架势是一天比一天足。
“堂哥,我写完了。”廖和平乖巧举手。
“课堂无兄弟,要叫我廖老师。”廖胜利检查起黄土地上的字,“嗯,还不错,但是‘美’这个字是四条横,你写少了一条,罚你再写十遍记住它。”
廖杉也一只手高高举去,垫在另一只手上面,和八岁的廖和平如出一辙的乖巧举手模样,“廖老师,我有字不会写,‘饕餮’这两个字怎么写呢?”
“额……”才刚读完初一的廖老师也不会写。
但廖胜利在这么长时间被廖杉忽悠得团团转中也成长了,学着他三姐平时睁眼说瞎话的样子,淡定的说,“廖杉同学,我们的教学进度还没有学到这里,知识忌贪多,贪多嚼不烂。”
廖杉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捧腹笑了起来。
廖拥军从院子外面走进来逮她,“别玩了,李老师叫我们都过去,说是录取结果登报了!”
廖杉顺从的跟着二哥往外走,贼兮兮的压低声音,“谁来和你讲的?”
廖二哥立刻板着脸唬她,“别闹我!”
廖杉丝毫不怵,这家伙耳朵都红透了。
二哥把总爱闹事的三姐带走,廖胜利舒心了,继续带着好学生廖和平学习。
可没一会儿,小院里又来了不速之客。
廖胜利奇怪的看着进来的大伯、大伯娘和三堂哥,平日里不走动的人怎么突然来了?而且总是冷着一张脸的大伯娘居然现在脸上带笑?
廖小弟莫名的有种汗毛竖起的感觉。
李淑芬和善的笑看着廖小弟,“胜利啊,你爹娘呢?都不在家吗?今天地里不是活少,大队早早给咱们放了假吗?”
还在懵圈状态的廖胜利回答,“我娘去河边洗衣服了,爹应该去村头和人聊天去了。”都炫耀一个多礼拜了,他爹那股热乎劲还没过呢。
“快,去叫你爹娘回家,就说大伯一家有事来找。”李淑芬说着,从手里拿着的白糖袋里摸出一个小块些的,塞进廖胜利的嘴里。
廖胜利含着糖,也不耽误,小腿一迈就跑了出去。
不多时,廖三勇和陈美芬就回来了,而小院中只剩下廖大孝一家三口,廖和平早已让李淑芬忽悠着撵走了。
廖三勇也奇怪,这大哥多久没和他讲过话了,这会儿怎么突然来他家了。
李淑芬当没之前闹掰那回事似的,亲亲热热的快步上前拉住陈美芬的手,“弟妹啊,我就知道你是个有福气的,瞧瞧,生的孩子个顶个的聪明。”
廖大哥和廖胜利进来就听到大伯娘这句话,兄弟二人诧异的对视一眼:这大伯娘今天是吃错药了?
陈美芬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往外冒,“大嫂?这是家里是遇到啥难处了?”
“没啥难处,但确实有件事情想求你们。”李淑芬脸上笑意更盛,“这不是听说爱党考上大学了,还有三儿那成绩,肯定也是一个大学跑不了。”
廖大孝沉默着让自家婆娘在前面打先锋。
李淑芬继续说,“就当是我这个当嫂子说句不要脸的话,三儿那大学名额能不能让给我们家老三,你也知道我家国华身子骨弱,不是个下地务农的料。”
陈美芬顿时挂了脸,心想,你也知道这话说出来不要脸。
廖大孝适时开口,“三弟啊,闺女家成绩再好有什么用,女孩上什么大学,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