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在庆州的队伍也同样是青云宗内门的一位师兄尹华领队的,青云宗的内门弟子们都知道,尹华和霍启晨素来不和,其中原因是因为在一次内门组织的历练中选拔队长,从一开始就在内门的尹华原本已经认定了这队长之位非自己莫属,然而半路突然杀出了个外门云逸峰出身的霍启晨来,这队长的位置最后便落到了霍启晨的身上,二人也因此结下了仇怨。
而这次,能够在抵抗魔修的任务中拔得头筹的队伍,人们都认为将会是霍启晨和尹华中的一个,这两人再一次针锋相对,众人却没有想到,霍启晨领导的队伍突然的一次失误,竟然造成了整个遗州的沦陷,并且还不得不逃到自己死对头尹华的地盘上来。
尹华刚一听到霍启晨战败的消息时,还有些不敢相信,但紧接而来的便是幸灾乐祸,后来又听到霍启晨带着自己的队伍撤退到了与遗州最近的庆州来,希望自己能够收留他们休养生息的时候,尹华简直就要高兴地从军帐中跳起来了,这一次他可要好好地羞辱一番霍启晨,将这些年来受的那些闷气都发泄出来!
霍启晨的队伍经过了这一次的战败,便已经同第一名无缘了,而且莫说是这第一名,现在的他们,只怕连前十名都难以进入。
就在霍启晨带着副队长云溪在尹华的军帐中接受嘲讽的时候,外面等待着的修士们早就已经人心浮动。
那些弟子们都离挽梦月远远的,仿佛十分厌弃她的样子,便是私下里的讨论也都不避讳她。
“也不知道霍队长怎么想的,带了这么一个蠢货在队里,他又不是不知道,但凡她有一点点的悟性,内门中也不至于没有长老肯收她为徒,唉,这下可是把咱们都给坑惨了!”
“是啊,本来看她修炼的是加持型的法术,还以为她能够给咱们出些力呢,没成想她竟然在战斗的时候开小差,导致了霍队长受伤,这还不算,便是傻子都知道要好好地守住阵眼,那可是咱们阵法最重要的位置啊,她怎么就突然离开了!”
“原本她只要守好了阵眼的位置,这外面还有咱们对付那些魔修们呢,她只要在阵眼处施一些加持的法术就好了,根本没有魔修能够打进来伤到她,这么简单的任务交给她都办不好,也难怪没有一个长老肯收她为徒,要我看啊,她也就得益于自己的灵根,要她的灵根稍微差点儿,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够呆在外门了,怕是筑基都没有希望!”
“行了行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咱们现在,也只怕根本没有希望能够进入前十了。”
“都怪她,要不是她,霍队长也不会受伤,咱们也不会落败,更不用跑到这尹华的地盘上来受辱,咱们这是交了什么霉运啊!”
“……”
这一道道声音传进了挽梦月的耳朵里,她本来就垂着的头此时更低了,眼眶也不由得红了起来。
她又搞砸了一件事情,连累霍师兄和其他的同门都受了伤,还有遗州的陷落,还拉低了整个队伍的名次……
这时候,一道声音远远地从前方传了过来。
“行了行了,都别在这里站着了,叽叽喳喳的像什么话!”只见云溪和一个男修从尹华的军帐中走了出来,瞪着眼睛看他们说道。
这些队员们也知道平日里云溪都对挽梦月照顾有加,这时候一个个都不情愿地闭上了嘴。
待云溪和那男修走到了众人前面的时候,挽梦月的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希望,抬起了头来向着云溪的方向看去。
只见这时候云溪正严肃地向队员们训话,她的心情并不是很好的样子,可见刚才在军帐中也没少受尹华的气,而她的目光在扫到挽梦月的身上时,很快便转移走了。
见此,挽梦月微微一愣,心情又再次低沉了下来。
她能够感觉到,云溪刚才的那个眼神,和在宗门中的时候不太一样,刚刚的那道目光中,也和其他的队员一样,带了几分的埋怨和恼火。
待众人都安静了下来之后,在云溪身旁的那个男子便自我介绍道:“诸位师兄弟们好,我是庆州的副队庄讳,大家都是同门,我家队长便特意吩咐要好生安置诸位,差遣我来给大家安排住处,还请各位随我来。”
说着,庄讳便带着大家一同去寻找住处了。
眼看着队员们都已经离开了,而挽梦月仍旧痴痴望着军帐的方向,云溪出来了,庄讳也出来了,可是霍师兄却没有出来,他的身上还有伤呢……
正失神间,忽然间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
“梦月?梦月,还不快跟上?”云溪走了一段路后才发现挽梦月还站在原来的地方,只觉得脑子快要裂开了,出声提醒道。
挽梦月连忙回过了神来,赶忙向着队伍的方向小跑了过去,又迎来了队员们的一阵嗤笑。
那些队员们故意将最差的一间屋子让挽梦月住,此地不仅是环境最差的,而且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离霍启晨的住处也是最远的。
是夜,挽梦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识海中满是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心中念着的全是霍启晨身上的伤势,越想下去,她便越是后悔,若是今日在战场上自己没有走神的话,霍师兄也就不会受到重击,她也不会因为心急而离